“小喬,你工資不低啊,還用楠楠去打工。楠楠績還不差,你們讓九年義務教育都沒完,就讓去打工,你們家真沒事兒?是不是上次你妻子來找我想把大兒弄到附中去念書,把家裡的錢花了?小喬,很早以前,李叔就教過你,做人要務實。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狀元,讀書不行,可以換別的。砸了家裡的本,犧牲另一個兒的前途去全大兒,這樣好嗎?只會好高騖遠是沒有用的,腳踏實地才能步步穩健。凡事量力而行,現在的年輕人做事都不踏實,浮躁得厲害。小喬,這壞病你怎麼也有了,別忘了,你可是軍人出!” 被李老語重心長地數落了一頓之後,喬棟梁都懵了。
李老說的話,每個字他都聽到也能聽得懂,怎麼當它們組合句子的時候,他腦子就不夠用了呢?
“李叔,子衿去附中讀書是你給幫的忙?”半晌,喬棟梁才不敢相信地問了一句。
“小丁找到我,讓我幫忙打個電話,之後的事都是去理的。小喬,你該知道我的脾氣,我是從來不做這種事的。就算是我的兒子,我的兒,你跟他們一起長大,你有見過我幫他們做這種事嗎?小喬,你知道當時李叔心裡對你有多失嗎?”
李叔歎氣。
當初丁佳怡找李老解決喬子衿的事,李老是真的不樂意,李老向來不喜歡做這種事。
他親兒子親閨,他都是讓他們自己一步步往上走的,卻要幫別人的兒走後門,李老當時非常想拒絕丁佳怡。
“李老,我不知道。”喬棟梁用力地了一把臉,原來老丁背著他還做了這件事,合著子衿是這麼才能進附中的。
“我知道你肯定不知,你要知道,你是不會讓小丁來的。”李叔點頭,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是什麼格,他會不了解?
聽到李叔這麼說,喬棟梁窘迫的心才好了一些。
“可是小喬,小丁是你的妻子,在做什麼,有點什麼心思,你什麼都不知道。直到你大兒真的去附中讀書的事全敲定了,你連個反應都沒有,這才是讓李叔最失的地方。小喬,你是個兵,你現在不在部隊裡了,連心也退役了嗎?”
糊塗,太糊塗了!
“那個時候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?我在想虧得你已經退役了,否則像你這個況一直待在部隊裡,你害了自己沒關系,你害了你的戰友怎麼辦?小喬,能讓我失的只有你本人。”
當然,李叔那個時候之所以會答應下來,也是因為猜到肯定是丁佳怡自做主張自己要來的。
丁佳怡這個是李老給喬棟梁做的,沒有李老,喬棟梁也會娶丁佳怡。
丁佳怡有點小問題,李叔能怎麼辦,心裡再不高興也只能把這個電話打了。
但那個時候李叔就直接告訴丁佳怡,這是第一次,也是最後一次。
喬棟梁聽到李老對自己的失,又生氣又害怕,他以為是妻子拖了自己的後,是小兒大把家裡的況告訴李老,才讓他這麼難堪。
可是聽完李老的話,喬棟梁才知道,原來真正的問題其實是出在他的上,李老是對他本人的表現到失,與家人無關。
“小喬,你老實告訴我,你剛才聽到我說的話,是不是以為都是楠楠告訴寶國,寶國告訴我的?”
面對李老的質問,喬棟梁黑紅著一張臉,說不出一個字來。
“你看看你,上哪兒還有一點軍人的鐵風范,
什麼都沒查也沒問,你就給楠楠定罪。在部隊裡的時候,長都是這麼教你的?都說小丁偏心,在我看來,你的心也沒正到哪兒去。有些事,的確是寶國告訴我的,但還有一些事,大院裡早就傳開了。小喬,你是不是該反思一下?”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,大院裡的人都知道了丁佳怡把喬楠的書給賣了,差點害得喬楠讀不書。
至於丁佳怡想讓小兒錯學打工的事,一件沒落地被傳開。
喬楠那天從廢品回收站抱了一堆舊書回來,大院裡不人都見到了。
親眼所見加上聽聞,大院裡的人對這些話當然是深信不疑。
換句話說,喬家最近兩、三個月裡發生的事,都被大院裡的人當戲看,當了反面教材了。
“傳、傳開了?”喬棟梁徹底傻眼,難怪他每次上班下班,大院裡的其他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。
“小喬,我對你真的很失。”李叔恨鐵不鋼:“你心長哪兒去了,怎麼變得跟塊木頭似的?”
“行了,時間不早了,你回去吧。寶國告訴我,楠楠在學校裡就是個悶葫蘆,子就像你說的,靜得很。這個周末,你把楠楠送過來就行了。至於飯什麼的,你們不用管了。”
說完,李老直接揮手讓喬棟梁離開。
現在他糟心得厲害,不想看到喬棟梁。
其實那天去喬家謝謝喬楠的時候,李老就已經覺到喬家的氣氛怪怪的。
後來朱寶國跟李老說了喬楠在學校那些不利的傳言,李老就派人查了一下。
不查不知道,一查嚇一跳,喬家都發生這麼多事,而且還樁樁件件都是醜事。
在知道開學前,喬楠被丁佳怡打了一的鼻跑出門,被喬棟梁送到醫院之後,醫生給診出一個營養不良時,李老徹底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才好了。
現在國家好,社會發展,又不是荒年代,喬棟梁養了個營養不良的兒,這真的是……
李老清楚地記得那天見到喬楠姐妹的時候,喬子衿看著彬彬有禮,鮮亮麗,小可甜了,是個會來事兒的。
這孩子一看就是被家長護得很好的,反觀喬楠一直站在背後,一聲不響,自己要不提,喬楠就跟個影子似的沒存在,李老忍不住就心疼。
兩閨,一個小臉飽滿,神奕奕,另一個臉慘白微黃,沉默不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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