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不生仲尼,萬古如長夜!”
這話剛剛出口。
原本正在爭吵的兩人紛紛看向那年輕人。
只見這年輕人淡淡一笑:“《唐子西文錄》文中記載,蜀道館舍壁間題聯云,天不生仲尼,萬古如長夜,不知何人詩也~”
“請問青魚姑娘,這還是臺詞嗎?”
說完以后出一個迷人的微笑。
對方上的儒雅氣質確實很符合古代風度翩翩的書生形象。
而一直沒有開口的青魚只是微微點頭。
似乎對方表現出來的風度。
在眼中不值一提。
甚至我懷疑,沒啥能在面前可提的。
這一胖一瘦的哥倆算是反應過來了。
那胖子出口罵道:“嘿!你這小子,撿是不是,這話是我先想出來的!”
瘦子現在也站在胖哥這邊了。
反正就是見不得別人好。
也是指著那書生說道:“就是啊,我們哥倆在討論臺詞問題,你小子還撿說出原文了是不是!這題不算啊你!”
那書生不屑的看了兩人一眼。
“兩位說的是臺詞,我說的是有記載的詩句,為何不算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胖子被懟的說不上話來。
旁邊瘦子也是對著胖子罵道:“還不是你,讓你看點電視,影響學業!”
花姨懶的理會著兩個人。
對著眾人喊道:“夜!繼續接!”
說著眉一撇,扇扇子,著大煙。
“靜夜思!!!”
那胖子瞬間站了起來。
激的喊了起來:“這次我肯定行,我來,靜夜思!”
眾人微微皺眉。
似乎文人很是討厭這渣渣嗚嗚的樣子。
那瘦子又來活了。
“靜夜思有個蛋的夜啊!你到底咋進來的,給花姨塞錢了你!”
胖子馬上說道:“靜夜思沒夜像話嗎?聽好嘍!”
“床前明月,疑是地上霜,舉頭明月,低頭……思故……鄉……哎?靜夜思沒有夜?”
胖子瞬間凌起來。
自己掰著手指頭仔細思考起來。
“床前……明月……疑似地上……”
瘦子馬上不耐煩的擺手說道:“你可拉倒吧!”
兩人這邊吵架中。
只見剛剛已經回答了一題目的書生,此時再次朗聲喊道:“夜闌臥聽風吹雨,鐵馬冰河夢來!”
“出自《十一月四日風雨大作》! ”
書生的文化底蘊和那胖瘦哥倆形了鮮明的對比。
在場的人全部都是看向那書生。
接著響起一片好聲!
“好!”
“這詞匯量不大?陸游先生名詩句那麼多,唯獨這個小眾,這都能知道,這得看過多詩集才能這樣?”
“這位才是真正的博學多才啊!”
這書生人聽到周圍人的好聲。
也不焦躁。
微微拱手,行了一個書生禮節。
臉上帶著自信的笑容。
油滿面的看向青魚。
青魚依舊一副苦瓜臉,臉上沒有任何的表。
花姨再次喊道:“這位才子已經連對兩句,只剩一句,便可過這第一關!”
說著十分欣賞的看著那書生。
“來!”
眾人也是紛紛開始絞盡腦的想了起來。
嘀咕起來。
“夜來風雨聲,花落……不對,這個開頭是夜,不是來……”
“來……來……”
“來……”
眾人愁眉不展。
畢竟詩句接龍的難度要比語接龍難度大的多,詩句很難控制尾部的那個字。
語接龍的高手。
甚至會控制尾部的那個字,以此來接的很長。
詩句是完全不可控因素。
這必須是真的讀過萬卷書才能玩的轉的東西。
見半天無人回答。
花姨看向那個連對兩題的書生出口問道:“這位才子,你也不行嗎,再來一句,你就過關了啊。”
說著還眼神示意起來。
但這書生也是眉頭微蹙。
似乎在腦海中搜索著信息。
而我全程看向樓下。
自然是注意到了這書生,這書生剛剛本就沒在門口排隊,我過目不忘,自然會記得剛剛在門口的每一個人。
這人是怎麼進來的?
而且上無服。
只有兩種可能,要不就是和我一樣有德,要不就是走后門,托關系進來的。
眼看場面陷僵局。
一直不說話的青魚,終于是舍得開口了。
只聽一個十分悅耳的聲響起。
聲音中帶著淡淡的憂愁,獨特的腔調,十分的空靈。
聽著就能皮疙瘩的那種。
“既然無人可接,今天的比試到此結束,青魚謝謝各位捧場。”
說完也不管別人什麼反應。
直接轉就走。
可見這人厭世到了什麼程度。
那是一下不愿意多待。
沒有合適的,第一關都過不了一個,我就走。
就這麼冷漠。
眾人紛紛著急起來。
“別啊!青魚姑娘,我排隊一個多月了,才見你這麼一會,你別走啊!”
“青魚姑娘,你在給我們一會時間,肯定能接下去。”
“青魚!青魚,你這娘們別不識好歹,我們這麼多人,就為了見你一面,你因為一個詩句接不下去就走了,你拽什麼啊你,不就是青樓頭牌嗎!”
最后這個人心態顯然不好。
一言不合就開始賴賴起來。
間也有很多這種。
當然了,互聯網上居多。
現實還好一點。
而旁邊的兵可不用順著網線過去算賬,就在他邊,上前兩下撇在地上。
押送著往外提溜去。
有了這個先例,眾人也不敢再多。
畢竟冥王都罩著青魚呢。
在場的幾乎都知道。
只能眼的看著那黑薄紗的人緩緩往臺下走去。
就在青魚快要消失的時候。
二層位置。
緩緩傳出一句詩句。
“來是空言去絕蹤,月斜樓上五更鐘!”
這話一出。
原本都要消失在人們視野中的青魚停下腳步。
隨后猛然抬頭看向二層。
眼中微微閃。
便是和我四目相對。
那一瞬間。
我竟然能同到的哀愁。
不自覺的眉頭也跟著微微皺起。
在場的人也是全部看向二層。
接著發出一陣陣的喊聲。
“快!快!讓青魚回來!有人對上了!”
“對啊!對上了!快出來!”
“這小子牛啊,咱們都想不出來的句子,他想到了嘿!”
“別的不說,他對出來我一點不嫉妒,要不是他,咱們今天就要完事了啊,誰知道下次還能不能進來了!”
而我邊的小月也是激的著我肩膀。
“公子!你好厲害啊!這都能對上!”
說著眼中冒著金星。
手中的力道也是不自覺的加大了。
疼的我是齜牙咧的說道:“不是,你說話就說話,手別用這麼大勁啊,你之前是在工地擰鋼筋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