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你玩搖滾,你玩它有啥有用吶~~~~~滴滴滴————”
一個魔無比的鈴聲在病房里響起。
后邊就是一陣陣直通天靈的嗩吶聲。
我拿出手機,按下接聽鍵。
嗩吶聲戛然而止。
“姐,怎麼樣?”
蘇紅的聲音從那邊傳來:“尚不棟十分鐘前出了江水市。”
出了江水了都?
這小子生這麼大的氣?
蘇紅見我不說話,又是關心的說道:“你要是著急找他回來,我找人去攔截一下也行。”
聽到這話。
我剛準備答應。
眼神卻是落在了二胖上。
如今江水混不堪。
各個勢力魚龍混雜,甚至有旱魃蘇醒的風險,可以說是危機重重。
而二胖現在突發異常。
殷霜不在。
這種局面,讓尚不棟跟著我,似乎……
不是明智的選擇。
雖然我也很想他幫我,但是我不能那麼自私。
我在江水,是因為卦象說明我家人可能在江水。
加上殷霜等原因。
還有左門一直盯著我。
我是不得已卷在這場棋局中,尚不棟不同。
他剛剛下山。
可以說沒什麼仇家敵人,也和江水的事沒有任何一點關系。
拉他下水顯然太過自私。
蘇紅說道:“我去安排,十分鐘后再給你回復,我先……”
“不用了,讓他走。”
我直接打斷了蘇紅的話。
蘇紅微微一愣,出口疑的問道:“你不是剛剛著急讓我找他嗎?怎麼又……”
我再次打斷:“姐,你最近要是能去外地,就去外地旅游旅游,盡可能不要在江水了。”
我的語氣嚴肅。
加上不讓尚不棟回來。
蘇紅是個很有智慧的人。
馬上就想到了什麼。
對著我出口問道:“江水是不是有什麼問題,而且……老佘和曼妮都聯系不到,我剛剛查到,在你們店鋪里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……”
顯然其實早就想問了。
但是個聰明的人,見我不說,就一直沒問。
等著我主說呢。
蘇紅對我很好,可以說相當好。
非親非故。
一而再再而三的幫我。
我覺得有必要讓也離開江水,避避風頭。
于是我嘆氣說道:“姐,原因是玄門之事,我不方便,也不能泄消息引發恐慌,因為這事不一定會發生,搞的人心惶惶的,對社會也有影響。”
“但誰也保證不了肯定不會發生,你要是相信我,最好離開江水。”
“等江水沒事了,我給你打電話,你再回來。”
聽到這話。
蘇紅似乎更是確定了什麼。
“你現在還在醫院嗎?和誰?”
我嘆氣說道:“我和二胖,二胖已經醒了,沒其他人了。”
說到底。
原本我只有二胖,如今也只剩下二胖。
我們這兩個傻子。
是真的難兄難弟了。
蘇紅馬上說道:“你等我,我去接你。”
我馬上拒絕道:“姐,真的不麻煩你了,我們……”
“你被趕出來了,能去哪里?”
蘇紅問道。
顯然在查佘家父的時候,也知道我現在沒地方去了。
我也不好在瞞。
無奈嘆氣:“找個小旅店,先湊乎待著,江水的事完了我在看看地方,再定……”
“聽姐的,住我別墅,我自己也是一個人,房間很多。”
說完直接掛了電話。
都沒等我回復同意不同意。
我尷尬看著手機屏幕。
最后無奈看向二胖。
“二胖,收拾一下,咱們走吧。”
現在也沒多錢了。
那一包的東西,都丟了。
只能先對付一下了。
說實話。
我現在很沒底。
以前在村里的時候,有事我爺爺會護著我。
來了江水。
就算殷霜一直扔我出去,各種遇險,但是也是有底氣的,最起碼不會讓我直接死了。
如今……
一切都要靠自己了……
但我不后悔。
我一定要證明給們看,我韓天罡不是廢!
沒有殷霜。
我照樣可以長,是可以把無名踩在腳下的!
十五分鐘后。
我和二胖不顧醫生的勸阻,一起出了醫院。
上了蘇紅的車子。
車子發,往別墅區行駛。
我全程沒有說話。
而是看著后視鏡里的二胖。
他表現的十分。
很是有神。
本不像一個大病初愈的人。
而且平時二胖很懶,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。
今天坐的筆直。
目炯炯有神。
甚至不怎麼眨眼。
就好像吃了興劑一樣。
我全程都在盯著二胖。
在路過殯儀館的時候,我對著蘇紅說道:“姐,你靠邊停一下,我去找老岳有事。”
蘇紅點頭。
緩緩停在路邊。
我對著二胖說道:“你在車上等我。”
二胖瞪著大眼。
“好!沒問題!”
似乎他都不知道,自己在不自覺的加大說話的音量。
我忍著心中的疑。
緩緩下了車。
上了臺階。
進了殯儀館里。
里面很是安靜。
似乎沒在營業。
我看向門房,里面也沒有人。
我對著里面喊道:“老岳!”
沒有人回應。
我快步走到了門房里。
里面確實沒人。
我上前在桌上的一個茶杯上了一下。
溫熱。
說明之前是有人的。
我又看向旁邊的煙灰缸,里面煙頭也不。
接著我出了門房。
對著院子里大聲喊道:“老岳!你別和個頭烏一樣躲著!我知道你在!”
“敢做不敢當是不是!”
“這就是咱們江水城隍干的事是嗎?”
依舊沒人回應我。
里面靜悄悄的。
我反手一張黃紙而出。
“那我只能上告冥王,你擅離職守,私借印!”
說著我便準備咬破手指。
下一秒。
東南角的廁所傳來一陣沖水聲。
“轟隆——”
接著老岳快步走了出來。
滿是酒槽的面上掛滿了笑意。
“哎呦,兄弟,你咋今天有時間來找我了呢?”
眼中滿是驚訝。
他這套我吃太多了。
本沒有給他面子。
我冷聲說道:“掉茅坑了?什麼時候廁所隔音這麼好?”
老岳哈哈一笑:“人老了,上廁所不是很通暢……”
“先不說城隍上不上廁所,就說城隍便也有點扯蛋吧!”我眼神死死的盯著老岳。
老岳一噎。
隨后尷尬的咳嗽了一聲。
也是收起了虛假的笑容。
對著我出口問道:“兄弟,你這一來就興師問罪的,是一點沒把我這城隍當回事啊……”
我直接厲聲喝道:“那我倒要問問你,我是城隍,還是你是城隍!!!”
這話一出。
老岳眼神一陣慌。
是那種發自心的害怕。
雖然我現在實力不足以讓老岳害怕。
但我知道。
他就是在怕!
但他怕的不是我,而是無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