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堰啟現在不出去應酬,跟程放倒是默契,原堰啟理公司的事,需要對外的應酬一律都由程放來應付。
程放看到原堰啟就開始炸炸呼呼的抱怨開了,“老原,你都不知道我昨晚喝到幾點?我現在才起呢,腦瓜子嗡嗡的。”
程放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時間,又開口,“這個點,你是不是又該回去了?咱倆現在怎麼整得跟牛郎織似的,每天都得看運氣才知道能不能上。”
程放說這話的時候,一點不見外的又自己去泡了杯咖啡,他轉頭看原堰啟,“你這東西不用一會兒搬我辦公室去吧,你這咖啡半個月都沒過。”
原堰啟說不喝咖啡就不喝,的力量果真偉大,以前說了多次戒,可都沒功。
原堰啟笑了笑,倒是大氣,揮揮手,“還看上什麼了,全都搬走。”
“小米……”程放看著原堰啟的目,悠悠地冒出了這麼兩個字。
迎著原堰啟的目又無奈的聳了聳肩,“我一個人在外面可真搞不定,你都不知道,我昨天都快喝死了,也沒個人送我,再說了,我也不能隨便讓別人送吧,我都喝那樣了,完全沒力氣反抗了,萬一別人對我有所企圖,那可怎麼辦?”
程放說得還煞有介事,不過轉念一想,也確實,只是小米對他不興趣罷了,其實程放的條件還是相當不錯的,願意上來的人其實也不。
程放是在小米這被打擊多了,讓大家都開始有錯覺,好像他真的不值錢。
原堰啟看著程放,似乎猶豫了那麼幾秒,然後悠悠的點了點頭,“小米可以借給你,這一點你倒是放心,對你絕對毫無企圖之心。”
若是送程放回去的人是小米,那他真是大可放心,就算真把人給送到床上,也不會想著要跟他發生些什麼的。
看著程放那洋洋得意,好像什麼壞心思要得逞的樣子,原堰啟又開了口,“但你得先讓給我再找個助理,不然我這也忙不過來。”
他和小米原本配合得好好的,這要是把小米借走了,那他一下子還真不一定忙的過來。
程放哼哼笑了笑,“放心,這事兒包在我上,我立馬給你。”
原堰啟蹙眉看著他,程放趕又開口,“競爭上崗好吧,不搞,絕對公平公正有實力那種。”
原堰啟看著程放那不靠譜的模樣,不自覺失笑著搖了搖頭,“行了,你該幹嘛幹嘛去吧,我收拾下,真得回去了。”
“行吧”,程放悠悠點頭,直接端著咖啡就走向門口,拉門出去的時候,還回頭看了一眼原堰啟,“一會兒門別鎖啊,我讓人過來搬咖啡。”
原堰啟看著程放的影消失,失笑了兩聲,然後真的低頭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。
雖然現在不是要急著回老宅看姜淼,但他還是很願意忙完手頭的工作之後就立馬回家。
現在的原堰啟總覺得在無人的地方會讓自己更有安全,辦公室畢竟進進出出的人很多,他很擔心自己什麼時候就會在人前失了態,自己一個人的時候,他心裡放鬆很多,就算他再怎麼樣,至也沒人看到。
從天到地的轉變確實太大了,也難怪他父親會接不了。
原堰啟自己其實也無法想象,如果有人看到他失態的樣子會怎樣。
人一旦過於完了,就會捨不得,會害怕摘下那個面。
安穩的到了家,原堰啟深吸了一口氣,關上家門,給自己倒了杯溫水,一個人在這樣的屋子裡,覺格外的靜,他甚至能聽到自己喝水時咕嚕咕嚕下嚥的聲音。
現在沒事兒理,現在可以放空自己,原堰啟的但腦子裡不免又有無數個姜淼在來來回回走。
要說他搬出來就不想姜淼了,那肯定是假的,但他總得找一個無人的角落療傷。
他希他的傷痕有一天能夠結疤,那樣至不會痛了,至可以以輕鬆的不疼的方式重新的再去接近姜淼,怕只怕這一的傷無法治癒,舊傷新傷,全部都疊加在一起,會讓他失去了人的權利和資格。
夜晚的時候格外的難熬,他跟姜淼在一起之後,除了姜淼消失那幾天,他幾乎沒有離姜淼這樣遠過。
哪怕在一個城市裡,還是覺得好遠好遠,遠到他無法安心睡,遠到他無法安心喝水,遠到總覺得姜淼會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突然又消失。
原堰啟無法安靜,他但凡安靜下來,就控制不住的會想姜淼,想姜淼現在在幹什麼,是還他還是已經開始恨上他?
原堰啟躺下久久都無法睡,手機在枕頭下面一直都安安靜靜的,他有好幾次都想手去索,卻又忍住了,他怕他控制不住的會打給姜淼。
有些熬不住,原堰啟還是起倒來了杯水,然後又從屜裡拿了安眠藥,其實安眠藥吃多了並不好,但他實在無法睡著,睡不著的時候反而是更折磨人,無數的想法,無數的思緒,一直在他的腦子裡轉。
一直到原堰啟吃了藥,功睡,整整一天加上一個晚上,姜淼都沒有給他發過資訊,也沒有給他打過電話,他從老宅搬出來之後,就了一個無人牽掛的人。
他很害怕自己好不了,又害怕自己需要太多的時間才能好起來,他怕姜淼不願意繼續等他了,怕姜淼不再他了,怕這些時間的分別會讓他們的傷疤無法癒合。
有時候並不需要那麼平等,就像他對姜淼,哪怕他很清楚的知道,姜淼無法接不完的他,姜淼只完的那個原堰啟,他也依然無怨無悔地想要繼續為那個完的人,哪怕裝得辛苦,他也願意,因為那樣可以讓他能夠跟姜淼繼續相下去。
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,原堰啟糾結半分鐘,起來給自己做早餐。
他對這件事一直糾結,現在他也懶了,吃不下,他吃的藥,副作用讓他格外的難。
可他又始終不甘心這麼多年的習慣改變,好像預示著他也最終會改變一樣,他不想。
他至自己還得堅持那個自己,他才有可能繼續做那個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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