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越看的是宋欣媛。
被點到名,宋欣媛點了點頭。
汪越沖舉舉酒杯:“我跟你說啊,我和時姐認識的可比其他人更久,我們是小學同學,小時候還扇過我掌呢,你啊,真應該測試一下我們的友誼。”
這麼多人看著,聽汪越把當年陳芝麻爛谷子的事翻出來,時微臉上很不好看:“汪越你在說什麼啊?”
“我說什麼?”汪越笑了聲,“說我是暴發戶的兒所以要教訓我,這麼多年過去,還是一樣欺男霸嘛。本來懶得說的,但不說顯得我在欺負你。”
汪越說完,不及對方反應,手里的酒已經兜頭往對方臉上潑過去,沒拿酒杯的另一手一抬,猛地甩了一掌,一時之間,酒四濺。
完事汪越把酒杯往邊上一扔,只是說:“這是還你的。”
時微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,被打蒙了僅僅一瞬,反應過來就準備反擊,正準備拽住汪越的頭發,卻被高大的男人一擋。
抬頭的時候看到溫斂冷著臉說:“沒看出來這里所有人都不歡迎你嗎?”
……
一場鬧劇終于結束,雖然是以時微狼狽離開結束,但是心跟氣氛也有被破壞掉。
聞現電話響了出去接電話。
付溫枝覺得有點悶悶的,問服務生指了路自己一個人以去洗手間為名跑到二樓臺吹風。
暖洋洋的晚風吹過來,悶躁的心被吹散。
彎了彎,調整好自己表準備回到卡座的時候,路過樓梯拐角,看到倚在三樓樓梯最上層的聞現。
他在煙。
三樓樓梯的盡頭臺,星夜的照見他側的剪影慵懶。
想起他剛剛在卡座上問他們這樣算不算談。
第一次覺得,不遠的男人,好像真的,歸所有了。
不知是有什麼默契,思緒到這里的時候他剛剛好看過來了。
一口煙霧散開,男人夾著煙,做了個招手的作。
付溫枝像被勾住了心魂,聽到對方的話,一步一步登上了通往臺的樓梯。
在踏上最后一階的時候被拉住。
借著夜空幽暗的,聞現湊近,端詳了付溫枝的神。
“不高興了嗎?”他問。
剛剛在卡座上來不及仔細解釋,現在有機會,他笑了下,雙手半舉,做了個投降的姿勢。
“天地良心,我跟時微真的沒關系。”
他說這話的時候誠懇又抱歉,哪里見過他這個樣子。
不多看兩眼。
黑夜里他影深暗,照見廓,平日里最漂亮勾人的眼睛被夜匿在長睫翳下,最顯眼的反而是一雙薄。
被酒浸過,潤澤發紅。此刻正微抿著,在一可及的距離里。
心底最深有一種在囂著,沒接他的話,被酒驅使著,突然踮起腳,親上對方發紅的瓣。
紅棗糯米樣的,淡淡的煙草味道,的溫度,每一樣都足以讓心臟的鐘表停擺。
只是一下,沒想多,也沒有再往下的經驗,只一下就預備收回。
短暫的撤開,不到一厘米的距離,卻被對方倏地按住,他的掌心溫熱,牢牢錮在后頸。
然后是反客為主,開荒略地。
大概是男人的本能。
付溫枝頭暈目眩地到舌被撬開。
覺得好燙。
又好。
只不過燙在舌間,卻在心上。
一下又一下,重重地撥。
手無力地按在男人肩上,虛虛攥著半點兒袖。
好暈。
他放開的時候,覺得暈乎乎的。
背后臺外萬里長空上不見盡頭的煙花倏然綻開。
聞現在耳邊,說話時氣息灑到耳后,微微著脖子覺得渾發。
本能地想要湊近他,再湊近他。
然后就聽見耳邊,他聲啞低低著說:“親沒親夠啊?”
第048章
048
付溫枝不記得自己怎麼出的夜場。好像迷迷糊糊被人摟著, 他長而有力的手臂搭在肩上,大手就攬住纖瘦的肩膀。
溫過襯衫傳過來,爐火一樣到皮上。
讓原本就因酒升溫的更加熱燙敏, 越來越想要靠近他, 坐上車的時候整個人都暈暈地靠在他懷抱里。
回去坐的車是謝明灝不知道哪兒弄來的十二座保姆車,不過他自己手底下就有一家4S店,車子多點也不稀奇。
聞現跟付溫枝來的時候是開車從餐廳過來的, 剛剛在Pub喝了酒,沒法開車,干脆也坐謝明灝的車。
他們坐后座第一排,宋欣媛跟汪越坐他們后的第二排,溫斂和謝明灝則知趣地坐到最后一排。
過去看起來八桿子打不到一起的幾個人, 喝了一場酒, 莫名就一起上了一輛車。
不過最神奇的還是汪越也上來了, 剛剛謝明灝在夜場門口跟說了好一會兒話, 也不知道怎麼說的,還真的把汪越請了上來。
一車上幾個人關系錯綜復雜,一上車,默契地安靜下來。
四面深的車窗嚴合地關著,溫斂無所適從地坐在最后一排,看到前面有一陣沒見的人。
前幾天那婚禮上見過一次,都帶著氣針鋒相對,今天也許太多外人在了吧,好像突然就沒了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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