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盈的嗓音綿無力。
護士聽著含糊的聲音,不確定的問了一聲,“是安盈嗎?”
安盈抬起頭,看著穿白服的護士,附和的點點頭,“嗯。”
護士確定了名字后,立馬把手機放在耳邊,緩緩道,“請問你認識安.”
“我認識。”電話那端的聲音帶著迫不及待的急切,就連腔調也小心翼翼地,好似生怕對方掛斷電話,“你你認識盈兒?.是出了什麼事嗎?”
男人幾乎是屏著呼吸說完。
護士見對方緒激,斂了斂眉,正在這時候,看到旁的人不知何時睜開眼,連忙把手機遞到對方耳邊,提醒道,“還是你說吧。”
安盈腦袋昏昏沉沉的,見護士把手機放在自己耳邊,不明所以的看著護士,滿臉疑,“說什麼?”
“盈兒.”
空曠的走廊,一道清冽的聲音傳來。
安盈軀微震,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瞳,原本疼痛不已的腦袋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。
“盈兒.說話好不好,我知道是你.盈兒,你現在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?盈.”
男人的話還沒說完,護士就看到眼前的人一把搶過手機,抖得厲害的雙手胡的在屏幕上點一通,直至電話被掛斷。
下一秒,護士看到眼前的人一只手捂著心臟的位置,那張絕的面容上布滿淚痕。
護士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,正要從地上撿起自己的手機,就聽到手機傳來震聲,還來不及拿到手,電話就被人掛斷。
對方不依不饒的一直撥打,人反反復復掛斷了幾次后,索關機。
護士瞧著狀況不對勁,不好意思道,“剛才我看你不舒服,便嘗試著聯系你家人,你報出這個電話時,我以為你們很”護士越說越心虛。
安盈地握住手機,男人低沉的聲音仿佛還縈繞在耳邊。
他們已經有多久沒有聊過天了?安盈雙眸微。
“謝謝。”安盈艱難出聲,邊扯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,不聲的垂下頭,地抹掉了臉上的淚,隨即扶著墻慢慢站起。
“不客氣。”護士猶豫后開口,“我是不是幫了倒忙?”
“你也是好心。”安盈聲道,拿著手機慢慢地遞到護士面前,“你的手機。”
兩人站在墻邊。
護士接過手機。
安盈這時抬眸,面難的看著眼前的護士,“能拜托你一件事嗎?”
護士遲疑道,“什麼事?”
“你能把剛才那個電話設黑名單嗎,我怕他總撥過來。”安盈眼底噙著一抹決絕的姿態。
護士看著人一副凄然的表,“好的。”
“如果他用別的號碼打過來,你也.”安盈實在不好意思開口央求別人。
“放心吧,我不會你的任何事。”護士看著人言又止的模樣,趕忙接話。
不過,剛才人迷迷糊糊之際都能把對方的電話號碼說出來,這說明對方對來說,很特別,可為什麼要躲避對方呢?護士百思不得其解的思忖著。
“謝謝你。”安盈誠摯開腔。
護士見雖然看似虛弱了一點,卻沒有大礙,寒暄了兩句就離開了。
***
安宅。
昏暗的臥室,男人猩紅的雙眸死死地盯著手機屏幕,他一遍又一遍的撥打著對方的電話。
打不通.
繼續
“咳咳.”
“咳咳.”
馬叔睡在一旁的客房,睡覺的時候,他的房門故意敞開著,以便第一時間聽到孟先生臥室的靜。
半夢半醒之際,他聽到一陣陣咳嗽聲,馬叔快速的穿上外套,馬虎的穿上鞋子后,就沖向外面。
臥房外,馬叔敲了兩次門,見里面的人沒有應答后,他直接貿然闖。
聽著一道道劇烈的咳嗽聲,他飛快開燈,下一秒,他就看到孟先生靠在床頭,雙手捧著手機,深邃的雙眸布滿,他一邊咳嗽,里還吐出幾句。
“盈兒.”
“一定出事了”
“盈兒.”
他說出幾個字便氣吁吁地,腔劇烈起伏,仿佛要把五臟六腑都要咳出來,隨著他越咳越兇,那張冷峻的臉上漸漸變得紅,看上去十分恐怖。
馬叔趕端起一旁的茶杯遞過去,“先生,喝口水。”
喂到對方的邊,眼看著他抿了一口后,馬叔彎下腰,出手在他的后背輕拍著。
“先生,又做噩夢了?”馬叔的語氣夾雜著一嘆氣,由此可見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。
“不是夢,咳咳.”孟鶴鳴瞳仁深斂,語氣沉重,“剛才有人打電話過來,問我認識盈兒嗎?我親耳聽到盈兒的聲音,就在旁邊”
他烏黑的雙眼充滿了近乎病態的瘋狂。
馬叔見他緒如此激,心里不是滋味,只當孟先生這是夢魘了。
這時,馬叔注意到床頭柜上放著的藥丸,他蹙了蹙眉,道,“先生,今晚你沒吃安眠藥嗎?”
臥室的氣氛瞬間變得冷寂。
孟鶴鳴眸猶如一把鋒利的劍,直直地掃向一旁的馬叔,“我剛才說的那些,你不信?”
孟鶴鳴語氣森,在這暗夜中顯得格外孤僻沉。
馬叔跟在孟鶴鳴邊多年,對于他的多多有些了解,對上他肅然的目時,馬叔整個人一激靈,恍然道,“先生,安小姐真的聯系你了?”
也難怪馬叔之前不相信他的話,這麼多年,每每到了午夜孟先生總會時不時的驚醒,里嚷著“盈兒就在院子里”,有時候大半夜,孟先生不顧外面大雨傾盆,貿然跑在外面找安小姐,那副瘋癲的樣子,馬叔至今仍舊歷歷在目。
“是別人打過來的,最后被掛斷了。”孟鶴鳴說話時,黑黝黝的眸子瞬間凝結冰。
馬叔卻找到了重點,“先生,把對方的手機號碼發給我,我這就讓人查一下。”
“對,查快點查.”孟鶴鳴點開手機,屏幕上正好顯示了對方的電話。
“我這就去拿手機。”馬叔匆匆往門外趕。
孟鶴鳴看著這一長串號碼,黑眸閃過幾復雜的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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