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易”兩個字腦海中冒出時,宋思瑜才意識到自己剛才險些失了理智。
以和傅東珩的關系,不管他做什麼,是對是錯,都該表現得又善解人意才是,怎麼能生氣?
還好電話掛得快,他應該也沒聽出來。
人找到他的微信,面無表地編輯了一條消息發出:【出差不要太辛苦了,我在家等你。】
回到辦公室拿了車鑰匙之后,宋思瑜去了機場。
秦迎夏是認識很多年的好朋友。
在謝家長大,母親是謝家的傭人,18歲那年,因為上被當做謝氏集團繼承人培養的謝凜冬,被強制送到國外。
謝家以母親作為威脅,要五年不準回國。
今年,23歲。
T2航站樓,宋思瑜剛進去就聽見一聲熱的吶喊:“阿瑜——”
尋著聲音看去,瞧見了秦迎夏。
穿著一件拼吊帶,黑長發散在肩上遮住部分的皮,戴著墨鏡,又又颯。
此刻,正推著行李箱朝跑來。
宋思瑜也跑了過去。
兩個人很快在人來人往的機場抱在一起。
一邊拍著秦迎夏的后背一邊噓寒問暖:“好久不見,我來的時候還怕看到本尊變陌生呢。”
“怎麼會?你傻不傻啊?”
“我承認是我想多了,你累不累?想吃什麼?”
秦迎夏盯著一直看,笑意綻開:“吃什麼當然是你安排了,我現在就覺什麼都想吃!”
“好,那我們就多點一些,吃到撐!”
“嗯嗯!”
出了航站樓,兩人上車。
宋思瑜一邊把車子駛出停車位,一邊跟說:“我給你找好房子了,也布置好了,拎包住那種,吃過飯就帶你過去。”
“謝謝阿瑜!”
車子匯車流。
秦迎夏看著:“對了,你那便宜準老公找到了嗎?”
“來之前通了電話,他說他去出差了。”
“我看是去找人了吧?”
宋思瑜了角:“那誰知道。”
“哎呀算了,不聊他了,既然他人不在江城,那今晚你就去陪我吧,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,在飛機上的時候還在心里打了草稿。”
“好,今晚聊個通宵。”
秦迎夏連連點頭:“同意!”
路上,宋思瑜一邊開車一邊跟秦迎夏聊天,問在國的生活怎麼樣。
全挑開心的事說,對謝凜冬這個人只字不提。
餐廳里,滿桌子中餐上來之后,秦迎夏每樣都嘗了一口,心滿意足地長舒一口氣:“還是回家好。”
宋思瑜一邊給夾菜一邊問:“這次回來,應該就不再去了吧?”
后者搖搖頭:“我是不想去,就是不知道謝家那幫人會不會再找我麻煩。”
“他們知道你回來了嗎?”
“除了你沒人知道。”
人有些意外,忍不住問了句:“你也沒跟謝凜冬說一聲?”
聽到這個名字,秦迎夏吃飯的作頓住。
抬頭,沖宋思瑜笑了:“我去國之后,他沒有聯系過我,我也沒有聯系過他,所以回來當然也不用跟他說了。”
后者點頭,轉移了話題:“吃飯!”
宋思瑜特意找了個距離傅清工作室不遠的地方,飯后就一鼓作氣地帶著秦迎夏去試伴娘服了。
十分合。
婚紗也已經做好了,傅清要試的,宋思瑜以著急送朋友回家休息婉拒了。
因為覺得試婚紗的時候,傅東珩是應該在場的。
江城夜后。
宋思瑜和秦迎夏并肩趴在床上天南海北地聊了起來。
秦迎夏告訴這些年在國遇到的一些奇葩事。
宋思瑜也跟說了這段時間中宋集團遇到的危機,以及是怎麼找上傅東珩,厚無恥地纏著人家投資中宋的,還有最近在找新的投資人的事。
“這麼說,中宋現在還沒有完全離危險期?”
“總之是有點缺錢。”
秦迎夏托著下,有些擔心地看著:“那怎麼辦?”
后者和對視:“辦法還在想,應該等我和傅東珩婚禮之后,或者最遲領證之后況會好一些吧。”
“嗯,那就等等看,實在不行,我來幫你想辦法。”
“算了吧,你剛回江城,能找誰幫忙,況且我也不想給你添麻煩。”
秦迎夏不樂意了:“什麼麻煩?小時候在學校別人欺負我的時候只有你幫我,如果不是你不嫌棄跟我玩,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要遭多校園霸凌,為了你,我愿意兩肋刀。”
宋思瑜看著,一本正經地道:“我不愿意,行了吧?”
后者歪頭靠在的肩膀上,蹭了蹭:“行,總之不管是心事還是麻煩事,你都要跟我說,我就算幫不了,也能寬你幾句。”
“好,我答應。”
……
第二天,宋思瑜起床后給秦迎夏買了份早餐放在客廳后,開車去了中宋。
前段時間房管局卡了他們在江城本地項目上兩道手續。
讓孫棟約負責人見面通問題。
今天到公司后,孫棟告訴,對方同意見面約在今晚。
敲定了地址之后,宋思瑜開始了一天的工作。
十點的時候,收到了秦迎夏的微信:【早餐很好吃,你。】
人失笑,回了個消息給:【晚上有應酬,晚點回去陪你。】
秦迎夏:【乖乖等你。】
宋思瑜發了個抱抱的表包。
返回聊天列表時,看到自己昨天通話后發給傅東珩的那條“在家等你”的消息,眼底的笑意逐漸淡去。
又一天一夜過去了。
他連一條消息都沒發過來。
人點開對話框,為了維護自己為他著迷的人設,給他發了兩條消息。
【昨天去姑姑那里了,婚紗做好了,你什麼時候回來陪我去試婚紗?】
【我想你了。】
五分鐘過去,十分鐘過去,一直沒有什麼回復。
宋思瑜不知道到底是時差問題還是別的問題,因為連他去的是哪個地方都不清楚。
夜幕降臨后,孫棟開車載著去了一家會所。
穿著一件無袖黑子,帶著職場公式化的笑容進訂好的包廂。
看到房管局負責人邊坐著梁致遠時,人角的笑容僵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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