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章 合作

    此時已是晚上，夕落盡，路燈逐漸的亮起，暖黃的永遠照不亮黑暗的夜，黎明或許永遠不會來了。

    “我們第一次見麵，您這麽說實在是不太妥當。”餘溫垂下濃的睫，想著最後的掙紮。

    穀沉的眼窩很深，給人一種神，他卻直接說起了薑曦，“其實我認識薑曦不止兩年，準確的說，我已經暗了六年，當年還在醫學院，我作為優秀畢業生回去，一見鍾。”

    他繼續說著，“是整個醫學院的神，家世不俗，心高氣傲，但誰都知道，有個自小喜歡的人，所有人都無法再的眼。”

    餘溫想起那個人的話，對於輸給餘溫的不忿，好像玷汙了盛聞的名聲一樣。

    “兩年前出國，我後來也放棄事業追了過去。”穀沉苦一笑，雲淡風輕的講起了之前的一切，“想起爬雪山，我豁出命也跟著，想穿峽穀，我拚命給做攻略，隻要一句話，我馬上就跑到邊去，可自始至終，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。”

    餘溫麵不改，神平靜，“所以為什麽跟我說這些？我跟盛聞是有過一段，但他那種生活在金字塔尖的人，新鮮過了也就厭了，怎麽可能會娶我？”

    穀沉出些許的微笑，“我接手的患者很多，但那個餘溫的我記憶猶新，後來我聯係過，人間蒸發了一樣，如果能配合治療的話，我想現在是可以活著的，不過不會像你這麽健康。”

    餘溫麵不改，“如果不願意治療呢？人都是的，不願意剪掉頭發，而且高昂的費用，本無力承擔，隻是一個人走了，或許是想一個人無聲無息的消失呢？”

    他看說的時候臉平靜，一點沒做虧心事的樣子。

    “我不過是一片好心的幫來照顧父母，他們那樣的家庭，真沒有什麽好騙的，我小時候也是孤兒，借的份不過是想有個家。”

    餘溫滿臉無所謂的樣子，畢竟這個男人沒有抓住的命門。

    “你真沒有什麽好威脅我的，你可以直接告訴餘家夫婦，說認錯了兒，又能怎麽樣？”餘溫一臉無所謂的樣子，“他們不好的，如果知道找了十幾年的兒不在人世了，也不知道能不能承。”

    穀沉看著餘溫無所謂的樣子，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落在下風了，說的那樣鄭重其事，倒顯得自己卑鄙了。

    “我相信事沒有這麽簡單。”穀沉直勾勾的看著餘溫，似乎是想將看穿一樣，“我一定會找出證據的，我最後一次聯係上，說跟男朋友出海，然後就人間蒸發了，當初我著急忙出國的事，沒報警。”

    餘溫的涼了，連呼吸都不暢了，“沒有誰去害一個患絕癥，無親無故的人，無利可圖。”

    穀沉沒再說什麽，走的時候買走了店門口的兩盆雛。

    等他走後，餘溫虛的坐在椅子上，遲書沒跟說過那個人死在哪裏，這始終讓無法安心，最後想了想，還是拿著店裏的座機，打通了遲書的電話。

    “喂……”遲書的聲音裏帶著散漫跟慵懶。

    “是我……”餘溫攥著電話，“要不咱們見一麵吧，我想問你一點事，電話裏不方便說。”

    “行！”電話那頭的遲書很是高興，“你來我家吧，那個姓嚴的沒在國，上次我給他找的麻煩還沒解決，他頭大的很。”

    他似乎很得意。

    餘溫想起上次嚴簌無可奈何的樣子，眼神都能殺人，看來遲書這次下狠手了。

    遲書在國外很有名氣，上流社會的人脈很多，為難一個律師，不算什麽。

    等掛斷電話，已經八點多了，跟小趙說了一聲，讓收拾一下關門，自己也幫忙將門口的盆栽搬了進來。

    有一盆散尾葵太沉了，餘溫抱不起來，正想小趙過來幫忙，一雙手已經抓著盆邊，直接拎了起來。

    餘溫一抬頭，就看見餘京南鼻青臉腫的樣子，眼圈還是紅的，卻毫不費力的將盆栽抱回屋裏。

    “姐，你磕的沒事了吧。”他說著從包裏拿出兩盒藥，“消炎的跟止疼的，我都買了。”

    餘京南小心翼翼的放在茶幾上，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，滿臉無措。

    “謝謝。”餘溫客氣而又故意的疏遠。

    小趙看的目瞪口呆，忍不住想問，這是親姐弟嗎？

    收拾好一切，拎著包就下班了。

    店裏隻剩下他們兩個，餘京南更張拘束了，一雙狗狗眼看著姐姐，“姐，知道我為什麽想當警察嗎？我跟著爸媽做火車去找過你的下落，那時候我年紀小，不記得是哪座城市了。”

    他的淚掉了下來，“白天我們到尋人啟事，晚上睡地鐵口，渾都是酸臭的，然後我們被小混混欺負，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群人揍爸，他那麽瘦，裏全是，跪著跟人家求饒，路人都隻會拿著手機拍照。”

    餘溫轉過頭去，玻璃窗上映出雙發紅的眼，原以為自己鐵石心腸，卻還是聽不得這些東西。

    “他們把爸綁在電線桿上，脖子上掛著牌子，我還記得爸黢黑的臉都腫了，那些人翻開我們的包，裏麵隻有家裏帶過去的鹹菜，他們抓起來往爸的裏塞，爸怕浪費，一直吃，像笑話一樣。”

    提起這些的時候，餘京南攥拳頭，“那時候我想，一定要當警察，我沒有什麽匡扶正義的本事，但我隻想保護家人就夠了。”

    餘溫低著頭，“你先回家吧，我給你轉點錢，考完大家都出去玩了，你也去逛逛，別太省著。”

    餘京南拎著包就走了，什麽話也沒說。

    等到了遲書別墅裏的時候，已經晚上十點鍾了，找了一圈沒找到人，最後在浴室裏找到的。

    他躺在他的浴缸中，用鮮豔滴形容在合適不過了，他慵懶的躺在水裏，旁邊的桌子上擺著香檳，高腳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