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二,這次到你了。你是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啊?”
許承嶼雙疊地坐在沙發上,掀了掀眼皮。
襯袖口整齊地折至手肘,骨節分明的手指有節奏地敲了兩下膝蓋。
“大冒險吧。”
黃不依了:“別啊許哥,選大冒險多沒勁啊。”
另一個同伴也跟著起哄:“許哥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你心里的吧?”
聞言,許承嶼自間溢出一聲低低的笑:“我能有什麼?”
“那可不一定吧,許哥!”
許二一向深藏不,沒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。長著一副招人的好皮囊,起人來,誰也不他。他也確實玩得開,混跡于各種娛樂場所,邊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,也沒見他對誰心。
聽聞,許二心里有個白月。
沒人知道那個白月是誰。
但肯定不是跟在許二邊的那位小護士。
黃是個混不吝,別的能耐沒有,好奇心卻特別重,一開始就是他主提議玩“真心話大冒險”,就是想打聽打聽許二心里的那位是誰,順便讓那位小護士認清自己的地位。
許承嶼往沙發背上一靠,慵懶地說:“就大冒險!”
“大冒險的話可是要罰喝酒的哦。”黃知道許承嶼不能喝酒,提出罰喝酒無非是想讓許承嶼退一步選真心話。
“是嗎?”許承嶼嗤笑一聲,他當然知道真心話大冒險不是這麼個玩法,但有什麼關系呢,反正吃虧的不會是他,“那就倒上吧。”
黃壞笑著給杯子里倒了點伏特加,卻也沒敢多倒,到底是怕許承嶼要是喝出事來他也擔當不起,心里想著,要不多兌點柳橙。
只是他還未將柳橙兌在伏特加里,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喬思然突然開了口。
“我替許總喝!”喬思然怯怯地說。
包間里的男男紛紛朝去。
在他們眼里,許二邊的這位小護士永遠是規規矩矩、安安靜靜的,與他們這群流連于風月場的人格格不。
幾位陪闊的/模私下里也議論過。
一樣是出來混的,何必裝模作樣,故作清純,反倒讓人覺得矯造作。
“許哥喝是一杯,喬小姐喝得5杯才行,喬小姐還替許哥喝嗎?”黃對許承嶼自然是怕的,但對這位小護士,他可沒什麼可顧忌的。
眾人默默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,誰都知道,許二絕不會心疼這位小護士代他喝下5杯烈酒的。
喬思然的臉頓時白了幾分,只沉了一瞬,便又抿了抿回道:“我喝!”
幾人下意識地將視線投向了許承嶼。
他姿勢慵懶地倚在沙發靠背上,神一如既往的淡然,像是在看一場與他無關的好戲。
黃索也不兌柳橙了,將倒好伏特加的酒杯朝喬思然面前推了推。
喬思然接過杯酒,深吸一口氣,將杯中的酒全部喝下。
喝得太急,被嗆得直咳嗽,趕用手背捂住了,一張臉卻已被憋得通紅。
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,喬思然又抄起第二杯酒,將酒杯湊到了邊。
這次稍微放慢了些飲用的速度,辛辣的伏特加順著嚨下,能到強勁的酒在口作祟。
越是憋著不想咳,反倒咳得愈發厲害了。
臉漲得通紅,肩膀也跟著抖起來,襯得形更加纖弱瘦小。
有人瞄了眼許承嶼,他連坐姿也沒有變,角微微翹起,金邊眼鏡后的眼里滿是沒人看得懂的緒。
許承嶼作優雅地解了襯衫上的一顆扣子,漂亮的眼皮掀了掀,朝另一杯酒杯點了點下,示意同伴將第三杯酒遞給喬思然。
談煙推門進包間的時候,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畫面。
目掠過在場的每個人,移至桌上幾杯注滿了酒的酒杯時,視線停留了一秒,眸中添了幾分凌厲。
知道跟這些人沒什麼可多說的,徑直來到喬思然的旁,扶住的肩膀朝自己面前帶了帶,全然一副護崽的樣子。
“思然姐,我們走吧。”側臉低聲叮囑了一句。
一個稍顯胖的男人猛地站了起來,步履蹣跚地走到們跟前,大聲嚷道:“哎,你誰啊你,誰讓你進來的,還想帶人走?看見那些酒了沒,沒喝完那些酒之前別想走!”
他已喝得爛醉如泥,頂著一雙醉眼睥睨著們倆,呼吸間能聞到他那熏死人的酒氣。
談煙偏頭打量了一眼喬思然。
喬思然臉上一片酡紅,顯然已經喝了不了,不過尚且還能保持著半清醒。
“就那幾杯,我替喝!”
胖子哼了一聲,似是覺得有點掃了他的興,卻又不愿輸了氣勢:“你替喝?喝是三杯,你喝可就不是三杯了!”胖子學著黃的招數說,“你喝得六杯!”
談煙點了點頭:“六杯就六杯!”
跟這些浪的公子哥兒是沒什麼道理可講的,何況和思然姐無論是在格上還是人數上,都完全不占上風,真要鬧起來,后果很難預料。
更明智的做法,是應付掉眼前這個家伙盡快安全撤離此地。
喬思然扯住談煙的手臂,聲音帶了哭腔:“阿煙,我自己能喝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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