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工作日,新城大橋上又發生了一起通事故。
陸立言因為堵車耽擱了許久,午休時分才匆匆趕到金融街。
在地下車庫停好了車子,乘電梯上樓的時間里,他絞盡腦的思考著要如何開口。
沒想到他這個靠皮子吃飯的人,竟也有這麼難以啟齒的時候。
陸立言覺得,自己到了神傷害。
正經事還沒理出個頭緒,他又走神的琢磨著:管陳敬洲要多神損失費合適……?
電梯上行到21樓,“叮”的響了一聲。
陸立言低著頭邁步出去。
不想,竟巧撞上了許迎。
“誒,立言?”許迎捧著幾份文件站在電梯前,見到來人十分詫異,便問道:“你是來找我的?”
畢竟這一層樓除了y.z,其他兩家公司都倒閉了。
陸立言先注意到了站在許迎后的年輕男人。
是他不認識的人,但那張臉十分悉。
陸立言終于想起來,沈述之前拍過幾張照片發在群里,他一直說,這個男人和陳敬洲有幾分相像。
陸立言這會兒認真看了兩眼,許是他臉盲,他怎麼不覺得哪里像呢。
但他的第六很敏銳,他覺到,敬洲生的這場大病,與眼前男人有著不開的關系。
陸立言只不聲地打量了那麼兩下,便收回目,微笑的向許迎:“嗯,有事想找你聊聊。”
語氣微頓,又問:“你要下樓?”
“下樓吃午飯,然后給客戶送文件。”許迎說:“不過也不是很要,先聊你的事也行。”
陸立言:“……”
……他的事?
……行吧。
一旁的江年見狀,主接過了許迎手里的文件,說:“迎姐,文件我去送吧。你別忘了吃午飯。”
許迎也是這麼想的,點了點頭:“好。”
江年按了電梯下行鍵,淡淡地看了陸立言一眼,忽然又問:“你有沒有什麼其他想吃的東西,我下午回來帶給你?”
“……”
陸立言看出來了,這是朝他示威呢。
關系還曖昧,難怪敬洲氣瘋了。
他聽到許迎說——
“沒有想吃的,你路上開車小心。”
江年:“嗯。”
陸立言替好兄弟生氣了,但他沒表出來。
也忽然明白了,京山怎麼讓他來找許迎。原來是怕沈述那個炮仗瞧見這一幕,氣到當場炸。
陸立言堆起滿臉笑意,等男人先進了電梯,他開口客套起來:“看來你這小公司發展的不錯,蒸蒸日上啊。”
許迎笑了笑,說道:“立言,你也沒吃午飯吧?咱們下樓找個地方邊吃邊聊,我請客。”
陸立言笑瞇瞇的:“行!”
……
下午,姜祎曼來病房給陳敬洲掛了點滴,又好一番開導他。
陳敬洲這會兒的緒平靜多了,只是一夜沒休息好,人有點疲倦。
他心不在焉的聽著姜祎曼種種勸,低下頭摁了摁眉心。
極有修養的等說完了話,這才語氣淡淡的開口道:“我沒想自殺。是那瓶藥忽然沒作用了,我覺得很難,想盡快穩定緒,所以一時沒控制住自己的行為,才會吃了過量的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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