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小南過完一個簡單又快樂的生日,就要過年了,村里要給冬小麥保暖,家里也開始準備起了年貨。
嚴和翠花他們開始忙碌了起來,首先軍大要趕制出來,嚴小強可是一天三遍的問。
等趕制好了一件軍大,北南和西南的也要趕弄出來。
家里就為南南做過生日,北南和西南他們幾個從來就沒有做過一次生日,說起來還是虧對幾個孩子的。
兩個小子的編織起來也快,雪梅和兩個人一個星期就織好了。
倆小子有了新的盼了,每天就等著過年,過年的時候可以穿上人生中第一件了。
大雪紛飛的日子,嚴東南帶著自己的被褥鋪蓋回家了,學校放寒假了。
趁著大雪沒有封山,嚴小強和東南帶著中南在山里抓野野兔。
西南和北南,現在又多了個馬明元和他的弟弟馬明冬一起在山的外圍撿柴,挖一些冬季的野菜。
大年三十,嚴二強果然聽話,沒有回老家,嚴小南家里過了一個溫馨無比,奢華無比的大好年。
嚴小強和嚴東南穿上了軍大,北南,西南還有嚴小南穿上了新,,翠花和雪梅也有了嶄新的大棉襖。
每個人的被褥都是呼呼的,帶著的味道,帶著家人的溫暖。
今年的特別大方,給了四個孩子每人一塊錢的歲錢,嚇得北南和西南拿著一元錢的手都在抖。
翠花和嚴小強也大方起來了,畢竟翠花現在有了四百多元的巨款呢,兩人決定給每個孩子五錢。
北南將手里的錢個西南:“二哥,你有空打個木匣子,我要存起來。”
西南點頭:“打三個,你一個我一個,南南一個。”
嚴悄悄的翻了一個白眼,南南需要藏錢的匣子嗎!
今年的年初二是翠花的爹娘借了牛車來嚴家的,兩家離開太遠,天氣又冷,嚴不舍得南南冬,所以上次就跟陳小龍提議了。
東南住自己的房間去,雪梅和南南跟住,兩間房間留給親家睡。
翠花和雪梅還特地將以前的舊棉被拿出來,加了些新棉花進去,彈的松無比。
家里準備了蘑菇燉小,紅燒大豬,白切羊片,麻辣兔,野菜炒蛋,大骨頭煮馬鈴湯,還有白米飯和二合面的饃饃。
陳家來的人不多,兩個兒子都跟著老婆孩子回娘家了,就老爹老媽帶著弟弟陳小龍來了。
當他們看到滿炕桌的菜,眼睛都直了起來:“親家啊,你家這個日子過得,翠花實在是福氣啊。”
嚴熱的招呼著親家:“我家強子和東南能耐,會上山打獵,你看這豬就是野野兔換來的。”
嚴小強將酒給自己娘和老丈人丈母娘倒滿,敬他們養大了自己和翠花。
第二天,翠花抓了一只公兔和三只母兔子給自家親爹:“爹,你抓回去養著,等下了小兔子養大賣錢。”
嚴小強將三袋紅薯和一袋玉米面搬上了牛車,夠吃一段時間了。
嚴拿著一籃子的蛋,起碼五六十個,遞給了陳母:“拿回去每天吃一個補補,我家南南說了,是革命的本錢,要保護好。”
陳母抱起了嚴小南,狠狠的親了一口:“外婆的寶貝哦,你要健健康康的,一輩子沒災沒禍,平平安安長大。”
“借親家母吉言了。”嚴聽的心花怒放的。
第二年的三月,陳家小兒子結婚了,嚴帶著南南和翠花他們去參加了婚禮。
這個時代的結婚實在太簡單了,趕著借來的牛車去新娘家接人,然后新人跟自己的父母叩三個頭,婚就結好了。
陳家跟嚴家一養,最小的兒子結婚后就要分家了,分家其實才是真正的大事,比結婚可大多了。
嚴小南終于看到了真正的分家是怎麼樣的,幸虧自己的大伯二伯早年離家,不然也會這樣~飛狗跳吧。
原本應該是等嚴他們走后才分家的,無奈人家兩個嫂子心急,新娘新郎還沒房就要分家。
那個鬧騰得程度讓嚴小南開了眼界,終于看清楚了這些人真正的樣子,無理還能說出三分理,更何況有理呢。
什麼理呢,就是翠花送給陳小龍的一條棉被引發的道理。
大哥二哥結婚,被子和嫁都是娘家給的嫁妝,彩禮也就是五十斤小米。
可老兒子就不對了,嫁妝沒有就算了,棉被是小姑子給的,彩禮是細糧不算,連嫁都給出去了,太不公平。
陳老爹也知道虧了兩個媳婦了,那分家就多給點唄,可陳家太窮了,地是生產隊的,沒得分。
堂屋的左右兩間是自己和老兒子的,東邊的三間屋子是老大住著,那就給老大。
西邊的三間屋子老二住著,那就給老二,堂屋這邊的屋子自己歸西了就給老兒子。
錢就是上次賣野豬還剩下五十元,老大老二各二十元,老三分十元。
家里的兔子和那些米面都是翠花孝敬我的,你們都沒有份。
陳老爹說完后看著幾個兒子,兒子們都低頭不出聲,二嫂首先就不干了。
“爹,豬賣了一百多呢,結婚都用了這麼多,老三咋還有份呢,還有灶間的鍋碗瓢盆還沒分呢,沒鍋咋分家啊。”
陳小龍說話了:“爹,五十元我一分錢也不要,都給他們吧,至于鍋,五塊錢一個夠了吧,我欠你們十塊錢,我會還的。”
大嫂開口了:“三弟,我相信你會還,可你啥時候給呢,這個鍋可是吃飯的家伙,一天都等不得啊。”
“你!”陳小龍有些氣急,但大嫂的話還是有道理的。
小花走出了新房,手里拿著一個簡陋的木板匣子,打開后,大家看到了里面一堆的一分五分,一二的。
“小龍,里面是我攢了十年的錢,正好有十塊,你給兩位嫂子分了吧。”
嚴小南了脖子,不是吧,十年才攢了十塊錢,那得多不會賺錢啊。
嚴拍了一下嚴小南的小屁,你爸爸現在上都沒有一分錢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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