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呆愣了一下,原來這貨是裝昏迷啊,孫家的人都是人才啊。
村醫嚴肅的說道:“別,要消毒,不然會發炎,發炎就化膿,化膿你就得死。”
孫芳嚇了一跳,連忙乖乖的讓村醫消毒。
只見村醫用刀片刮去了傷口周圍的頭發,又一次用雙氧水和酒消了毒,再用羊腸線給了兩針,然后抹上了三七,用紗布包扎了起來。
整個過程孫芳得撕心裂肺,可越,村醫的手勢就越重。
好不容易這些都做完了,村醫對著孫鐵柱道:“消毒水二,酒五,線五,紗布和三七二,一共一塊四。”
孫鐵柱痛的從口袋了掏出了一塊四錢,又惡狠狠的盯著王大妞看了一眼,這個錢得讓王家給掏。
這個時候西南也領著公安局的大隊長過來了。人家是開著警車過來的,嚇的孫鐵柱連忙離孫芳有五米那麼遠。
這個時候的孫芳是恨極了西南的,自己對他早就芳心暗許,可這個木頭疙瘩竟然視而不見。
湯小玲有自己好看嗎?湯小玲認識字嗎?自己好壞還小學畢業呢,湯小玲可是一天書都沒有讀過啊。
西南你這個眼瘸的家伙,現在竟然帶人來抓我,你對得起我的這顆心嗎?
孫芳這次真的傷心了,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,到最后索嚎啕大哭起來,恨自己眼瞎看錯了人。
大隊長已經從西南的里知道了個大概,手一揮,王大妞、王二牛、孫芳一起被帶走了,村民們面面相覷,嚴家來真的啊。
馬村長有些氣惱嚴小強不給他面子,已經不想說話了,但他必須要說啊:
“你們看到了吧,現在是新社會了,不能隨隨便便潑人臟水的,否則就是犯罪。”
大家都低下了頭,誰人不說誰家事,大家都已經習以為常了,不過以后可不能說話了。
這件事以后,蘑菇村的那些長舌婦們銷聲匿跡了,馬村長在惱怒的同時也覺得嚴家的做法是正確的。
三個人在公安局里老老實實的代了,大隊長有些啼笑皆非,人家小姑娘才八歲好不好。
你誹謗人家鉆草垛子,那是不是真有人鉆草垛子呢,大隊長好奇了。
還真是有人鉆草垛子被孫芳看見,不但看見,還聽見了那些讓人眼紅心跳的聲音。
這些靜給了靈,就是潑嚴小南的臟水,讓西南心痛,誰讓不娶自己做媳婦的。
可心機深沉的怎麼肯自己出馬呢,于是,目標瞄準了最恨嚴小南的王大妞。
王大妞還真是屬于沒有腦子的,被孫芳一忽悠,跟著起哄了,還自作主張的把王二牛也帶上了。
如果嚴小南說不清楚,那不就得嫁給王二牛,那自己就跟嚴小南換親,這個方法不要太好哦。
孫小氣得牙都快咬碎了,一手好牌被王大妞的私心給打的七零八落。
公安局看著個姑娘扭曲的臉,不由的搖頭,妒忌能夠讓人瘋狂可不是隨便說說的。
基于這種因為得不到,因為嫉妒而誹謗污蔑的人,公安局給予了嚴懲。
孫芳罪責最重,就乖乖的在里面待三個月吧。
王大妞和王二牛這對兄妹助紂為,就待個兩個月吧。
嚴小南聽了西南帶回來的消息,哀嚎了一聲,無妄之災啊。
不過通過這件事,嚴小南也深刻的明白了窮山惡水出刁民的本質了。
第二天,是湯家送嫁妝的日子,這次湯家看清了西南的歡迎程度,對閨的嫁妝更加用心思了。
牛車上整床的被褥和被面疊放整齊。
一口大木箱子里裝滿了四季服裝和給男方公婆的鞋。
背簍里裝滿了大白米和蛋紅棗糖果。
最顯眼的就是一大一小兩口鐵鍋,以及各種鍋碗瓢盆。
村民們的眼睛都紅了,湯家什麼條件大家都知道,哪里來的錢置辦這麼多的嫁妝。
湯母也是個老實人,老老實實的將嚴家給了三百塊彩禮的事給說了出來,這些嫁妝就是從這彩禮里出的。
這樣一來,想要諷刺湯家吊了金婿的人都不說話了,誰會拿彩禮全部去補閨的嫁妝,能拿個十塊八塊已經是好的了。
第三天,婚禮正式開始,還是那輛自行車,還是穿著新服的新郎新娘一人踩車一人發喜糖。
氣氛卻遠遠不如東南結婚時的熱鬧,連吃喜的人都了一半,至翠花的娘家是沒人過來的。
人就算了,孫鐵柱好像是故意使壞,就挑他們結婚的日子去王狗蛋家里鬧了。
不為別的,就是那一塊四錢,把王家鬧得犬不寧,而村民們不知道是什麼心理,愿去看王家鬧事,也不愿去看婚禮。
直接導致外面的四桌人就來了十十幾個人,這些人也忒壞,明明八人一卓,二桌能坐下,就是要分開占了四桌。
嚴西南對這些村民早就了解了,不就是眼紅病發作了嘛,有必要跟他們置氣嘛。
但湯小玲心里有些不得勁,都是那個孫芳,妒忌自己嫁給了西南,所以他們家故意給自己難堪。
西南也不說話,帶著湯小玲在新房里轉了一圈,讓好好看看自己的新房。
現在用的家是北南的,自己的被南南拿去了,不過北南結婚的時候會重新打造一套的。
對于這些家,湯小玲當然是悉的,當初自己的娘還說自己都想要一套,可惜沒有木材,沒想到娘沒有用到,自己倒是用上了。
還有滿房間的喜字和窗花,嶄新的大紅被子,巾臉盆暖水壺,應有盡有。
看著布置得豪華又溫馨的新房,湯小玲的心被治愈了,只要自己過得好,管他們紅眼病還是白眼狼呢。
“小玲,你媽有沒有給你小冊子啊?”西南賊嘻嘻的問道。
湯小玲臉紅了,扭扭的從箱子里找出了一本用白手帕包著的小冊子,還把白手帕放在了床上。
簾外轆轤聲,斂眉含笑驚。
柳蔭輕漠漠,低鬢蟬釵落。
須作一生拼,盡君今日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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