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72章皇上,臣的帕子該還了吧
「不知夜將軍打算何時迎娶表姐?」唐皓景沉聲問道。
夜千重和傅皎皎對視了一眼,「臣已經準備好,就看郡主何時下嫁。」
他說的是下嫁,證明他把自己的姿態擺的足夠低。
可是以他今日的軍功來說,他雖然比不得傅家,可是也不差,這麼說太謙虛了。
所有人都清楚,日後夜千重會為唐皓景的左膀右臂,武將之首非他莫屬。
唐皓景知道,這是著急了,不過他們兩個如果沒有桑凌國的事兒,也的確早就該親了。「母后,不如您給表姐選個日子?」
傅啾啾勾,「能夠和心意相通之人廝守一生,每天都是好日子,不如就這個月二十八吧,還有半個月,夜將軍也好準備準備。」
「微臣遵旨。」夜千重道。
下面的人自然議論紛紛,大多數是說有人終眷屬。
不過唐皓景決定再送他們一個大禮。
「朕還要在此為夜將軍澄清一件事,之前那個阿喜的姑娘,乃是桑凌國的細作,在我厲朝埋伏已久,夜將軍忍辱負重,這才能夠一舉殲滅了桑凌。」
夜千重猛地看向唐皓景,臉上臊地通紅。
唐皓景對著他微微點頭,這件事總要給大家個說法的。
說他被催眠了?這話就算是有人信了,可還是會有人懷疑。
但是他這麼說,那就不一樣了。
「夜將軍大義啊!」
「郡主更是犧牲頗多啊。」
傅皎皎也被誇的不好意思了起來,但是總歸是有了個說法,激地朝著唐皓景眨了眨眼睛。
回頭可以要點兒嫁妝了,反正的錢這輩子也花不完。
「另外,朕還有一件事要宣佈。」
眾人洗耳恭聽。
「來年春天會再開科考,廣納賢才為我厲朝效力,明日朕便會擬旨,昭告天下。」
原本還是要再等一年的,三年又三年,對於讀書人來說,真的漫長的。
在場最激的當然是史湘君了,之前準備不足,落榜了也無可厚非,如今拜了名師,又多了讀書的環境,很期待再下場。
傅啾啾勾了勾,兒子說是不急,可看到別人雙對,終究還是急了,這科考雖然是廣納賢才,可說要是沒有一點私心,是不信的。
「還有四位小姐,塔也郡主的婚事已定,日後會有教習嬤嬤跟著的,你們四位可以回去了。」
溫如玉和蘇妙人面面相覷,這就完了?
一個都沒留下?
史湘君卻顧不得這些,只想著自己可以多些時間讀書了,不過這段時間也沒閑著。
雖然也會出時間陪著塔也,但是其餘的時間還是可以讀書的。
當著文武百的面,幾個姑娘不敢說話,可是這心都是七上八下的,直到宴會結束,們的賞賜都下來了,也沒有等到下文。所以,們就真的只是伴讀,而非后妃的人選?
蘇妙人當場就哭了。
溫如玉的臉也很難看。
不過他們今晚倒是不用出宮,因為還要收拾東西。
溫如玉想了想,事絕對不能就這樣。
要為了自己的人生而努力一次。
宴會散去,已經很晚了,可回到寢宮后,唐皓景仍舊看起了奏摺,桑凌雖然劃分給了南煜王,但是似乎這個堂哥不太想要,不知道是不是怕自己會多想。
可他真的不是試探。
厲朝要去接管桑凌,都要經過南煜,一來一回也要耗費不時間,即便真的有什麼事兒,京城出發也趕不及。經歷了這麼多,這個大哥他還是很信任的。
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。
這是父皇母后很早就教過他的道理。
「皇上,溫小姐求見。」雙喜道。
唐皓景眉頭微微皺起,好看的眸子裏不見喜,「這麼晚了,來做什麼?」
雙喜尷尬地一笑,「奴才不知道,主子您覺得呢?」
無非就是那麼一點兒事兒。
唐皓景要是不知道那三個姑娘想的是什麼,他真的就是個蠢材了,「時候不早了,讓回去吧,明日再說。」
「皇上,臣真的有事,求您見臣一面吧。」溫如玉大聲地說道。
唐皓景瞇了下眸子,「讓進來吧。」
父皇和母后還有弟弟妹妹們今日都在宮中住下,他這裏鬧出靜來也不太好。
唐皓景放下摺子,看著跪在地上的溫如玉,「起來吧,溫小姐有何事?」
溫如玉抬頭,一雙漉漉的眸子著唐皓景,「臣明日便出宮了,只怕日後沒多機會再見皇上了,臣回家后,便要議親,日後歸宿都不由得臣做主。」
唐皓景沒有打斷,只是想聽聽要說什麼。
溫如玉心急如焚,可端坐的唐皓景沒有任何緒起伏,「皇上,臣是想問,當年您借臣的帕子什麼時候還給臣。」
說完,溫如玉抿著,沒錯,這是的殺手鐧。
唐皓景眸閃,事有些久遠,但是他記憶過人,還真被想到了。
大概是十年前吧,畢竟宮中很設宴,這麼多年來,設宴的次數他都記得清清楚楚。
那是春節前的一次宴會,皓瑞還在他母后的肚子裏,皓潤也還走路不穩,呼呼的說要吃凍梨,他便帶著他去取,路上皓潤摔了一跟頭,倒也沒事,就是那個時候,有個小姑娘遞上了帕子,當時他就帶著他們兩個去吃了凍梨
唐皓景事後才知道是溫家的小姐,讓人送了十條帕子還回去。
本以為事就這麼了了,可過了這麼多年,再次被提起,他的心毫無漣漪。
畢竟那會兒他也不大,不是誰都會像他父皇那樣,看到個小娃娃就認定了是自己一生要守護的人。
他那會兒只覺得弟弟有點笨,不如妹妹好。
溫如玉張地看著唐皓景,「皇上……」
唐皓景笑了,「溫小姐好記啊,不過……朕不是早就讓人還了十條嗎?莫非你想討厭那個髒了的?那條帕子對你很重要?非它不可?既然如此,那為何又要等到十年之久才來討要呢?」
溫如玉沒想到唐皓景會這麼說,被問的啞口無言,眼神錯愕地看著仰了許久的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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