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怎麼可能？」

所有人都震驚了。

天外意志寄生，最強大的莫過於對規則之力的掌控。這本不是人類力量能夠理解的。

而超神武境的本能天賦，也只是到一點規則之力，是順應規則並非驅使或者改變規則。

白槿兮白林他們這些天外意志的寄生，則可以改變規則。因此他們會比超神武境的強者強很多。

可程然一個超神武境，怎麼可能用規則之力困住白槿兮？

也正是因為這樣，才會讓白林與龍等人目瞪口呆膛目結舌。

白槿兮也是滿眼驚奇。

「程然為什麼能制住我的規則之力？」很不理解。

「不，他這不是在制，而是……」白林面凝重的說道：「他是在掌控規則！」

「掌控？」

眾人更是驚愕不已。

讀懂運用與掌控三個層次，完全不是一個級別。如果說超神武境的天賦本能只是讀到一些信息，那白林登就是在運用規則，而程然這一手，竟然是在掌控規則，就連白槿兮等人的規則之力也要臣服於程然的掌控之中。

「不能讓他再殺人了。」龍忽然意識到什麼，沉聲道：「要去組織他！」

「不然……」

「不然我們最後的敵人，很可能就是程然。」

眾人都傻眼了。

白槿兮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。

嫣然走到面前，輕輕抓住的玉手，過窗口看向遠去的程然。

「剛剛，他心裏一定很不舒服吧？」嫣然輕聲呢喃道：「突然有種眾叛親離的覺？」

說到這，轉，一臉怒意瞪向龍：「你們是怎麼回事？為什麼不同意陪他去救人？」

龍一臉苦笑道：「不是我們不想，而是不能。楊睿這樣做，分明是使我們去的，如果我們去了就正中他的詭計，相較起來，不去才是最明智的選擇。」

「明智個蛋，你們就忍心眼睜睜的看著程然去送死？」嫣然怒聲吼道。被氣的香肩直。

……

程然離開醫院后，連忙給白夜打電話，讓他聯繫了船。

港口。

他蹬上一艘早就等候他的快船，隨即出發。

程然心中雖然有些失落，可並沒有責怪任何人，因為他知道白林等人的選擇是對的。然而，他卻不能對李婧竹的求救無於衷，尤其不止李婧竹一人。

但是他清楚這是楊睿的謀，而且就算他們加在一起，也未必是現在楊睿的對手，可是，他必須去！

或許楊睿也正是吃準了他這一點。

「長路漫漫，一個人不寂寞嗎？」

這時，一個帶有一戲謔份的聲音在程然耳畔響起。

程然微微蹙眉：「你來做什麼？」。

甲板上，冥王扶住欄桿，瞇起眼睛看向遠方的天空，似是有些追憶的說道：「回家看看。」

他們從第三金庫回到醫院之後，冥王就悄然離開醫院，不知去了何。或許是因為跟龍有仇，也或許是看不到他們團圓吧。

「回家？」程然微微一怔。

冥王角浮起一抹輕笑，這與眉宇間的那抹憂鬱，形鮮明的對比，微微嘆氣：「你們都有為止鬥的目標，也都有自己珍重的人，更有自己的歸，而我……除了報仇，我不知道自己還要做什麼？」

「八十年了，手機電腦馬路上到飛馳的汽車……每一樣對於我來說，都是那麼陌生，我該何去何從呢？」

的話像是對程然說的，也像是在自言自語。

程然微微皺褶眉，不知道該如何搭腔。

「殺死他！」冥王冷笑一聲，繼續說道：「並不難！」

「可是，我突然不想一下子殺死他了，因為殺了他，我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？」

「或許，殺他，將是我後半生唯一的樂趣？」

「嘿嘿，不確定，我自己都不確定！」

冥王轉頭看向程然：「在認識龍之前，我也是有家的人。怎麼，我就不能回家看看？」

程然默默點頭。

隨即，他從口袋裏掏出一煙點燃，深深吸了一口。

「你的意思只是蹭船？」

冥王微微一怔，隨即吃驚的看向程然：「怎麼，你還要收船票？」

程然連忙笑著搖搖頭，接著面卻忽然一肅：「都這麼大歲數了，何必再偽裝自己呢？」

「你說什麼？」冥王疑道。

程然微笑道：「說什麼殺了龍不知道將來該做什麼，為了圓這句話你繞了一個大圈子，可說到底不過是自己騙自己罷了。」

「什麼意思？」冥王微微蹙眉。

程然冷笑一聲，出一手指，了自己的心口：「你這裏面還裝著他，不然你不會這樣恨他，不然你不會這樣恨他，那天卻下不去手。」

「你放屁！」冥王頓時惱怒，就像是被人踩住小辮子一樣。

程然聳了聳肩，轉向船艙走去，一邊走一邊對冥王搖搖手：「我現在懶得管你們這些閑事，你殺不殺，跟我沒有關係。」

「你……」冥王咬牙切齒：「你這是找死！」

自從上岸以來，冥王一直是以冥王自稱，直到不久前天外意志的出現，才真正意識到自己並非天下無敵。

但是在那之前，都是高高在上無人敢質疑的存在。

可程然竟然敢毫不給留面的去揭穿的傷疤？

這讓冥王，怎能不怒？

一黑氣，隨即撲向程然。

然而，程然只是緩緩轉，清冷的回瞪了一眼：「我是去找死，可並不是被你殺，因為你還沒那個實力！」

黑氣在空氣中疾馳，眼看撲倒程然面前，卻忽然頓住。

那些黑氣，就像有了靈智一般，在程然面前突然瑟瑟發抖起來，它們萎不敢向前。

冥王獃滯了。

程然的眼睛，在這一刻閃現著五彩斑斕的。

一直以來，都以為自己的湛藍眼睛，是最高級的存在。

可是現在，雙方的一陣對視，卻讓猶如被無形的枷鎖束縛了一樣，子都不能，而且還有一窒息的覺。

「你……」冥王驚恐的說道：「你……你不是程然，你不是人……你到底是誰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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