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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話一出,整個客廳一片譁然。
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向顧老爺子,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如今顧敏輝的死還沒有結論,顧震霆還扣在警察局,顧老爺子怎麼就定了顧應觴掌管顧家?!
這不是把顧家往火坑裡推嗎?
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,可是沒有人敢說一句話。
如今,整個顧家幾乎都被顧應觴攥在了手裡,原本還有顧震霆和顧敏輝同他同臺打擂,雖說一直都於下風,可到底還不是顧應觴一家獨大。
可現在——
顧老爺子的這句話就已經蓋棺定論了!
見眾人不說話,顧老爺子拄著拐杖站了起來,「那就月底舉行接儀式,從現在開始,顧家一切事宜都給應觴理。」
說著,他也不等眾人開口,「好了,我累了,先上樓休息了,你們聊吧。」
「爸……」 (5,0);
「老爺子……」
可顧老爺子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,在老管家的攙扶下轉上了樓。
「應觴,恭喜得償所願,終於坐上顧家家主的位子了!」
三姑顧若嵐眉開眼笑地坐到了顧應觴面前,儼然就是一副功者的架勢。
作為顧家唯一一個在明面上支持顧應觴的人,可以算是最後的贏家。
顧應觴笑了笑,只是這笑卻未達眼底。
「對了,應觴,昨天跟你約好了,中午要跟陳家商討聯姻的事宜,你可一定要來啊……」
可還沒等說完,顧應觴就起站了起來,「知道了。」
他環顧一圈,似笑非笑道,「嘖,怎麼沒見四叔?」
這話一出,眾人的臉皆是一變。
誰都知道顧建國這幾日一直都沉浸在喪子之痛中,他們上門去安的人都沒攔了下來。 (5,0);
可顧應觴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提這個。
「老四好像是病了。」顧若嵐撇了撇,「我昨天好心地想要去告訴他殺死敏輝的真兇,可他卻不見。」
三房這些年因為提早站隊顧應觴的緣故,沒被人排。
眼下顧應觴得權,最開心的莫過於顧若嵐了。
正說著,門口突然有。
「大爺。」
眾人幾乎下意識地循聲去,當看見顧震霆邁步走進來的時候,皆是滿臉的震驚。
「震霆?你可算回來了!」
「我就知道你肯定沒事兒!」
「敏輝的案子結了嗎?找到兇手了嗎?」
被眾人圍在中間七八舌詢問的顧震霆卻什麼都沒說,目卻徑直落在了不遠的顧應觴上,鏡片後的眼眸似是藏著晦暗的沉,稍縱即逝。
「喲,大哥回來了?」 (5,0);
顧應觴似笑非笑勾著,「老爺子對這大孫子就是上心,在警局還沒待夠一天呢,就把人撈出來了?」
顧震霆微微瞇了瞇眼,只是面上卻依舊是一片溫和,「應觴,你這可誤會老爺子了,你在警局的那兩天,老爺子也是到托人,只是,我聽說是你執意要在裡面待夠兩天,否則,當天就被放出來了。」
這話一出,所有人皆是滿臉震驚地看向顧應觴。
——竟、竟然是故意的?!
接著,他們轉念又想到昨天跑去顧園鬧事的那些人……
原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,就只等著挖好了坑,等所有人往裡面跳!
顧應觴卻半點兒沒有被當面穿的窘迫,依舊笑得慵懶,「這不是沒在警局裡待過嘛,能有這樣的機會,可不得好好驗一把,也不枉有人費勁心力地把我送進去,大哥,你說對嗎?」
顧震霆的角抿,他從顧應觴的眼眸里能看出毫不掩飾的戾氣,他這是在懷疑自己? (5,0);
「顧敏輝不是我殺的。」
顧應觴似笑非笑,「大哥平日裡吃齋念佛的,手上怎麼可能沾?」
說著,他話鋒一轉,「那不是大哥的人殺的嗎?」
「是有人栽贓嫁禍。」顧震霆微瞇著眸,「警察已經調查清楚,也還我清白了。」
顧應觴輕嗤一聲,卻倏地笑了一下,「大哥說什麼就是什麼,我信,總行了吧?」
顧震霆的眉頭微皺,這句話任是誰都能聽得出來是敷衍。
「好了,我就不打擾你們父子團聚了。」
顧應觴笑了笑,當目落在一旁的顧建民上時,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,「哦,對了,大伯……」
「忘了告訴你了,當年害我父母車禍的司機已經找到了,如今人就關在顧園……」
顧建民不由得皺眉,只是還沒等他說什麼,就聽顧應觴似笑非笑道,「怪我多言,大伯肯定知道了,對吧?」 (5,0);
「應觴,你父母的死真的跟我沒有關係,我……」
「有沒有關係,我自己會從那個人的裡問出來。」顧應觴勾著,「現在牙齒已經拔了,接下來就是砍手指頭了,不急,我的耐心多得是。」
他一邊說著,一邊慢條斯理地了自己的手指,眸嗜。
「走了。」他姿姿態慵懶地擺了擺手,帶著林疆朝門外走去。
只留下一屋子的人神各異,卻也各懷鬼胎。
……
池阮這會兒正窩在房間裡創作樂曲,如今算是正式職環球音樂,既然開始領工資,自然是要出力的,以求能順利通過三個月的試用期。
而那時也是顧應觴答應放自己離開的時間。
到時候恢復自由,就可以盡展示自己的才華,更能憑藉音樂養活自己,不再依附於任何人!
如此想著,池阮的指間溢出歡快的音符,連帶著臉上都帶著明的笑意。 (5,0);
顧應觴回來的時候就聽見樓上的房間傳來悠揚的樂曲,他歪著頭聽了一會兒,角勾著一弧度。
聽見後有腳步聲,他頭也沒回地問了一句,「地下室里的人開口了嗎?」
林疆抿了抿,「還沒有。」
顧應觴回眸瞥了他一眼,純黑的眼眸里噙著幾玩味,「那我去會會他。」
兩人到了地下室後,就看見牢籠一樣的地上趴著一個人,左手的手指已經全部被砍,只留下右手。
地上到都是污,就連空氣中都瀰漫著的腐臭味道。
趴在地上的男人似是聽見了靜,他的不由得狠狠地抖了一下,然後艱難地抬起頭來,卻正好對上了一雙笑的墨眸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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