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,幾乎所有的海船,都是尖底船。這艘平底船隻有兩種可能,要不然就是河裡湖裡的遊船,要不然就是古船。
這千裡巖在海區,那這船肯定不是前者了,他的份就隻能有一個:這是一艘古船!
蕭鵬想了想,還是親自下水一探究竟。
意識分可以觀察,可以修煉,卻不能移沉船。這要當苦力的時候,還是要靠蕭鵬自己。
蕭鵬下潛之後,仔細觀察了這艘沉船,由於海底泥沙覆蓋,隻能看到船底,這艘船大約二十餘米長,蕭鵬仔細觀察了一下船做工,倒真不像是現代工藝,船大量采用榫卯聯接,本就不見鐵釘之類。
蕭鵬好奇心被勾起,乾脆,清理起掩埋船的海底泥沙,想要把船從海泥中掀出來。
可惜,蕭鵬高估自己的力量了。雖然蕭鵬目前力量大幅度提升,但是在海底,想要從海泥中把一艘二十多米長的沉船拖出來,那可太不現實了。
蕭鵬略一思考,想出了辦法。
阿拉蕾號可是有絞車的,阿拉蕾號上的氣絞車使用的可是三十毫米的鋼索,牽引力達到二十噸。
蕭鵬跑回船上,投放鋼纜,把鋼纜固定在沉船船上,發起絞車。
果然還是科技力量大,在絞車的作用下,古船還真被從海泥中拖了出來。
蕭鵬趕過意念分觀察了一下,結果卻大失所。這是一艘古船是沒錯,不過也就是一艘不知道什麼朝代的運輸船,還不是運輸什麼好東西,就是運木材的。
船上拉著三直徑一米多長十多米的原木,不過不知道在海底已經埋藏多久了。看不出本來麵目。
蕭鵬這個失,想想也不能空手而歸,乾脆,拉一木頭回去。蓋個窩也行不是?辛苦了半天,總要手電收獲才行!‘賊不走空’!
想到這,蕭鵬用鋼索做好固定,拖著一木料就返航了。
蕭鵬回到碼頭時,楊猛正在那趕海。
所謂趕海,就是趁著落的時候,尋找礁石上的海產品。什麼海貝海螺海蠣子之類的。
看到蕭鵬回來,楊猛跑到碼頭,幫著繫好纜繩。一切都做好後,楊猛才發現,蕭鵬船後麵竟然拖了一大木頭。
“我靠,人家釣魚你釣木頭,整個大木頭回來乾什麼?”楊猛一臉懵。
蕭鵬也沒撒謊:“從海裡撈上來的,回來蓋個窩什麼的可以用,不用破壞綠化砍島上的樹了。”
楊猛沒說話,盯著海裡的木頭看了半天,一轉,用碼頭的龍門吊把木頭吊到碼頭上。然後蹲在木頭前也不說話,就蹲在那一直觀察,還在木頭上刮刮。
“猛子,你傻了?一破木頭有什麼好看的?”蕭鵬停好船,跳上了碼頭。
楊猛歪著頭看著蕭鵬:“破木頭?你所謂的破木頭,換你這艘船沒問題。”
蕭鵬嚇了一跳:“什麼木頭這麼值錢?”
“這是純正的金楠烏木!多年頭我看不出來,但是絕對是好東西!”楊猛介紹道。
“金楠,是紫楠和楨楠的別稱,更有木之王之別稱。古代時候皇帝宮殿的支柱幾乎都用這玩意,電視裡那些古代有錢人不就說準備好上好的楠木棺材,指的也是這種木料。而烏木,就是指木材因為地層變而一直埋在土裡,又沉木,有這麼一種說法,就是縱有珠寶一箱,不如烏木一方。還有人這麼說:黃金萬兩送地府,換來烏木祭天靈。早兩年價格炒到天價,這兩年市場已經快崩潰了,但是好東西還是好東西。最好的金楠烏木還是天價。”
楊猛點上一煙,得意的看著一眼已經呆住的蕭鵬,繼續說道:“金楠也值錢,烏木也值錢,那你說金楠烏木,是不是更值錢?你看看這木料,金浮現,金閃閃,黃中泛綠,這可是金楠沉木綠料!最好的金楠沉木了!”
蕭鵬聽了楊猛的解釋,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了:“猛子,你也太牛了,你怎麼知道這些的?”
楊猛聽了,臉上一臉的得意:“你忘了我原來做什麼的了?白天開出租,晚上燒烤攤,哪一樣不是跟人扯淡的活?扯得多了自然懂得也就多了唄。”
蕭鵬直接跳回到船上,解開纜繩:“快點走著,海裡還有兩。”
把三棵金楠烏木運上碼頭,可把兩人累壞了。這一烏木能有十多噸重。如果不是碼頭上有吊機,就憑蕭鵬兩人,本不可能把它們運上岸。
蕭鵬和楊猛坐在烏木上著煙,看著三大烏木。蕭鵬這才知道,什麼做幸福的煩惱。
猛子看著蕭鵬:“這玩意怎麼理?”
蕭鵬苦著臉說道:“我怎麼知道?剛才想著這玩意值錢,趕快撈上來。現在這算撈上來個大麻煩吧?”
烏木買賣是否合法,存在爭議,曾經有個別省市有人發現烏木,就被沒收了。理由是《民法通則》裡規定,發現埋藏,要歸國家所有。可是據法律規定,買賣烏木又不犯法。那買賣的烏木又是哪來的呢?
蕭鵬可不想給自己找那些麻煩,反正目前也不差錢,那就自己留著。不過上網查了查,這金楠烏木價格可真驚人,像這樣的大塊料,價格更是翻倍。
楊猛聽蕭鵬說烏木留著,一路小跑去了倉庫,竟然拿了個電鋸回來。
“你要乾什麼?”蕭鵬問道。
楊猛嗬嗬一笑:“正好我嫌菜墩子不好用,切下來一截做菜墩子。”
“鬧什麼呢,這麼貴的木頭你做菜墩子?再說了,你不是說金楠是木之王麼?木能做菜墩子?”蕭鵬讓楊猛徹底打敗了。
“烏木算是碳化木,絕對結實,做菜墩子沒問題。”楊猛還在那拿著電鋸比劃來比劃去的。
“那也不行,我剛才上網一查,好的金楠烏木六千一兩,大塊的更貴,你真拿去做菜墩子,會讓雷劈的。”蕭鵬堅決不許。
楊猛一腳踹在木料上:“那咱們怎麼辦?這玩意就這麼放在這?沒有叉車就憑咱倆可搬不他。這玩意做傢俱倒是極品材料,可是咱倆誰會木工活?”
蕭鵬聽了楊猛的話,兩眼一亮:“木工活有什麼難的?我就會!別說做傢俱了,雕刻都沒問題!”蕭鵬這倒真沒瞎扯,裡中巫傳承裡,有關於木工的知識傳承。
楊猛一臉不相信的看著蕭鵬:“吹!可勁吹!咱倆認識這麼多年了,你對別人吹吹也就罷了,跟我也吹起來了?”
蕭鵬白了楊猛一眼:“我吹什麼了?也就是沒有木工工,不然我給你演示演示。”
楊猛聽了,哈哈一笑:“誰說沒工?全套電木工工,都在倉庫裡。什麼手槍鉆切割機開槽機磨機雕刻機之類的,應有盡有!”
楊猛覺到肝疼,直勾勾的看著楊猛,慢慢舉起右手:“請問,你買木工工乾什麼用?”
楊猛撓著頭,一臉的不好意思:“那個店老闆跟我說,維修漁船的時候用得上它們,我就一樣工買了一件,運到島上我纔想到,咱的船是碳纖維、合金船,本用不上。”
“尼瑪炸了!”
為了證明自己並沒有吹牛,蕭鵬切下一塊木料,準備做點小玩意。
做什麼好呢?蕭鵬猶豫再三,決定了,做一個煙鬥。大力水手不就是叼著煙鬥麼?
蕭鵬的知識傳承裡,使用的都是原始工,剛開始使用電工還是很不習慣,悉了工之後,蕭鵬專心致誌的製作起煙鬥來。
他做的可不是不同的煙鬥,他覺那樣凸顯不出自己的技藝。
他要做一個龍型的煙鬥。知識傳承裡這可需要用刻刀一刀一刀刻型,有了電雕刻機,倒是輕鬆了許多,兩個小時後,一個神靈活的龍型煙鬥,出現在楊猛眼前。
楊猛端詳著手裡的煙鬥,兩個眼都看直了:“我屮艸芔茻,你這手活,神了!你看看這線條,每個龍鱗都雕刻的這麼細致。就憑這手藝,你也能發財。”
蕭鵬確是一臉的不滿意:“工不悉,做的還不太好。”
楊猛一手,豎起大拇指:“這裝的,我給滿分,這還不太好?那我留著了。”
蕭鵬一撇:“看你那出息,瞧我再做一個。”
有了第一個煙鬥的製作經驗,蕭鵬悉了電工的使用方法。製作起第二個煙鬥,更是輕車路。
這次,他不做龍型煙鬥了,而是做了一個狼型的煙鬥。
煙鬥的前端煙,正是一個呲牙裂的狼頭,豎起的狼尾,正是煙鬥的鬥柄。整上看過去,這就是一隻蓄勢待發的孤狼。
製作這個煙鬥,蕭鵬可是用了十足的專注。每一狼都刻畫的細致微,狼頭的雕刻更是用心,張開的狼,突出的狼牙更是栩栩如生。
等到拋結束之後,蕭鵬把煙鬥放在手裡反復觀察,最後點了點頭:“這還像那麼一會兒事。”說完還在煙底部雕刻了一個鵬字,算是落了名款。這也是知識傳承裡學到的習慣。
楊猛看著蕭鵬做好的孤狼煙鬥,嚥了咽口水:“鵬哥,請收下我的膝蓋,我徹底跪了。”
蕭鵬哈哈一笑:“你就算真跪了,這個也不給你,這個我自己留著用了。反正木料多得很,有空再做幾個玩。”
天已晚,再做煙鬥肯定耽誤吃飯了,楊猛拿著手裡的煙鬥,滋滋的說道:“行,你今天做煙鬥有功,犒勞犒勞你,我今天趕海找了不小海貨,一會兒咱倆消滅了它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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