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離隔的不算遠，龍飛能聽清兩人間不多的對話。

“城月，這可是你自己想好的啊。別到時候後悔，那可怪不到別人。”

黑胖子的話語中帶著警告。

董城月眼皮都沒眨的點了點頭，“是我做的決定。”

語氣裡著無比的堅定。

這話讓黑胖子唏噓的搖了搖頭，隨即眼神裡又放出那種充滿慾的目，說道：

“那你能讓我為你的第一個客戶嗎？”

這次董城月看了眼胖子，語氣依舊不變，“你能給多錢？”

“這個得看劉哥的定價，我說了不算的。”胖子趕忙說道，看著意思是害怕姑娘開價太高。

董城月點了點頭，沒再說話。

兩人快步來到場的一角落，在臺階上坐下。

龍飛跟的距離不算近，以他的聽力，足以將那邊的況聽得清清楚楚，聽著那邊的對話，龍飛心中真是五味雜陳。

沒用多久，胖子口中的劉哥就出現了。

同樣是一件黑T恤衫，上各種紋，右手摟著個濃妝豔抹的姑娘，標準的社會大哥外形，走路都是大搖大擺，自以為極其拉風，實則極其欠揍。

那劉哥來到董城月面前掃視幾眼，臉上出毫不掩飾的笑容。

“行啊胖子，這次帶來的貨品相不錯啊！”

他旁邊帶著的伴語調怪氣的道：“誒喲，這不是董城月麼，你以前不是牛的麼，不是看不起我們麼？”

“怎麼，現在也想來賣了？”

見氣氛不對，黑胖子趕忙打圓場道：“這個誰都有落魄的時候麼，也不奇怪。”

“呵呵。”人似乎還不滿意，繼續調侃道：“是不奇怪，一對母，一個當賊，一個當，也倒是般配啊！”

“哈哈哈哈哈！”

人說完與劉哥哈哈大笑起來，笑容裡寫滿嘲諷與鄙視，他們不怕董城月如何。

畢竟後者就是個沒有任何勢力和金錢的小丫頭，要在這行掙錢，就必須得給他劉哥當狗。

而且是那種任他玩弄得狗，沒有這種覺悟，也就別來求他。

董城月牙齒都快咬碎了，呼吸極重，卻明顯在刻意制。

這要換以前早就大上去了，但現在不敢那麼做，不配。

“那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做？”

儘管場面如此，董城月的語氣依舊堅定，這甚至讓其他人都覺得奇怪。

為什麼這個之前潔自好的學霸現在會如此堅定的出來賣。

不過劉哥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腦子，出來賣的人多了，他也管不著，反正他能賺到錢就行。

“不急，來，先和我打個波。”

說完，劉哥閉上眼，刻意長，花狀，看起來頗為噁心。

董城月此刻心裡要多厭惡對方就有多厭惡，但已經沒有了選擇。

最多隻能選擇在一會閉上眼。

可就在這個時候，一隻大手帶著勁風扇來，狠狠打在了劉哥那張欠揍無比的臉上。

這下的是又準又狠，劉哥被的後退轉了兩圈才站穩形，看清是誰的自己。

手的正是龍飛。

儘管沉穩如他，此刻握拳的手已然因為憤怒而在微微抖。

“滾！”

這是他僅需說的唯一一個字。

“你TM找死！”

反應過來的劉哥咆哮著衝上前，可接著他就以比之前更快速度的飛了出去。

龍飛的一記窩心拳打的他落地後幾秒甚至無法呼吸，臉漲的通紅。

對方恐怖的武力讓劉哥也認清了局面。

“你tm有本事就別走！”

留下一句狠話後，三人飛也似的跑開了。

董城月眼看著三人離開，心頭一鬆，接著又是無盡的後悔，瞪著龍飛吼道：

“你是誰啊！為什麼打他！”

龍飛沒做回答，直接開口反問：“為什麼不接你媽電話？”

僅是一句話，卻提到了母親，如同針扎氣球，瞬間刺破了董城月所有堅強的偽裝。

後者眼淚瞬間湧出眼眶，大聲的哭了出來。

雖然僅僅只有一天，卻清楚驗到了什麼世態炎涼，不論是閨，同學，甚至是追求者。

在短短一個晚上後全部都變了陌生人，甚至不都朝冷言冷語。

嘲諷也就算了，嘲諷母親實在是忍不了。

可忍不了又有什麼用，不過就是個學校裡的學霸，出了學校，什麼都不是。

龍飛靜靜的站著，等待對方緒的發洩，心中的憤怒倍增。

五分鐘後，孩終於重新控制了自己的緒，吸著鼻子，有些不好意思的撇了眼龍飛，聲音帶著哭腔問道：

“你是誰？”

“你媽擔心你，讓我過來看看。”龍飛擔心孩的緒，並未把完整實話告訴對方。

“傷怎麼樣了？”提到母親，董城月神態還是有掩飾不住的關心。

“為什麼不自己去看看？”

話到此孩突然不自覺的搖了搖頭。

“我……我不配。我媽為我做了太多，可我什麼也回報不了。”

龍飛看著眼前的孩，突然明白了對方的所作所為。

在知道母親可能是小時並未埋怨對方，第一緒居然是愧，因為知道母親不管做什麼都在為。

一向守規矩的母親為居然選擇去當小，這徹底擊碎了的準則。

母親這麼多年對不求回報，甚至沒有底線的付出，可卻什麼也回報不了對方，除了績這種虛無縹緲的。

想回報母親，就現在。

在以前就到過無數，只是被一一拒絕，但今天，卻第一次正視那些。

“你覺得，你媽會做這種事嗎？”

龍飛直視對方的眼鏡，眼神中充滿鼓勵。

孩卻還是搖頭，“我不知道。”

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，從場口正走來十多名看起來極其社會的小年輕。

“你趕快走，這裡有後門！”

董城月趕忙拉著龍飛，想讓他快點離開這。

“等會和我去醫院看看你母親，很多事都能被解決，你沒必要一個人抗下。”

龍飛沒有後退，而是迎著那群人走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