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，”宋書寧的語氣沒有因為宋衛東的話變化半分，“我在問清姨的時候，您先聽著就好，事的真相我猜您也不知道吧。”

宋衛東看了一眼凌睿淵，到底沒有說什麼，只是看向白清。

眼神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。

趕把這一切都解釋清楚，要不然這個家可就真的要散了。

白清沒有看宋衛東，直視宋書寧，“書寧，我們老家那邊是小山，人也沒有什麼文化，起名字都是一個字，重名也多，我也不知道你說的白勇是不是我的老鄉。”

宋書寧知道，自己現在只說這些，白清一定不會輕易認下，也不急，“清姨去看過現場嗎？”

白清立刻搖頭。

宋衛東也有些坐不住，“你清姨那時候和我什麼關系也沒有，去現場做什麼。”

宋書寧抬頭看了一眼宋衛東，宋衛東又心虛地把頭低下了。

他剛剛說的話，好像是在此地無銀三百兩，這麼著急解釋，好像自己真的是有些問題。

“清姨那時候和爸爸的關系，我就先不說了，清姨，您方便回答一下我的問題嗎？”宋書寧的視線又落回白清上。

看著宋衛東張的神，白清笑了，“書寧，我那時候是在虞城，但是本不知道你媽媽出了車禍的事，等到你爸爸聯系我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，所以我并沒有看到那個貨車司機。”

宋書寧從包里拿出照片，放在茶幾上，然后輕輕往前推了推。

“白勇就是這個人，清姨你看看認不認識。”

白清下意識看了一眼那張照片。

照片是白勇年輕的時候照的，白勇年輕的時候長得很清瘦，人也，看著是個開朗的人。

白清心下一沉。

宋書寧既然能夠查到白勇年輕時候的照片，很難說知不知道自己的那些事。

“從照片上來看，倒是一個帥氣的。”白清笑笑，只是就事論事地談論照片，看起來好像真的沒有見過這個人。

宋書寧倒是表現出了很意外的樣子。

“清姨不認識這個人？”

白清立刻點頭。

宋書寧又從包里拿出一張照片。

這張照片是雙人照。一男一，笑得很開心，男的就是剛剛照片上的白勇，而的，依稀能看出些宋靜汐的影子。

毫無疑問，那個人就是白清。

宋衛東突然抬頭，“白清，你怎麼會認識白勇。”

如果之前說白勇和白清是同姓只是巧合，那兩個人同時出現在同一張照片上，那就絕對不是巧合了。

白清長長吐了一口氣，“好吧，我確實認識白勇。”宋衛東有些不可置信，“難道你和孟昭的事……”

“昭姐對我那麼好，我怎麼可能害呢？”白清立刻把宋衛東的話截住，宋衛東轉念一想，也有道理。

當初孟昭對白清確實照顧的，白清就算再想進宋家，也不會用這種手段的。

宋書寧卻本不為所，“那清姨為什麼要瞞自己認識白勇的事呢？”

宋衛東剛剛被轉移了注意力，現在也想起了這件事。

對呀，直接承認也沒有什麼，為什麼要掩蓋下去呢。

白清立刻紅了眼眶，“我就是怕說出來你們都會像今天這樣懷疑我。”

“我和白勇確實是老鄉，甚至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，他一直很照顧我，但后來，我想到外面闖一闖，所以就來了虞城，遇到了你和昭姐。”白清沒有看宋書寧，所有的話都是對著宋衛東說的。

“后來你和昭姐結了婚，我也覺得自己該找個人嫁了，所以就回了家，剛好他，白勇也在，就有人撮合。我看他對我也不錯，就跟他結了婚。可是我沒有想到，他看著子和善，但實際上很喝酒，一喝醉，就打我和靜汐，一開始的時候，他還會道歉，到了后來，本就不管不顧。我實在不了了，才帶著靜汐回了虞城。”

“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出現在昭姐回家的那條高速路上，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做了開貨車的司機，當時我知道他和昭姐一起死了的時候，我怕極了，只能什麼都不說。”

白清說到這里已經是淚如雨下，抓著宋衛東的一只手，好像是把自己積攢了多年的心事和恐懼都吐了出來。

宋衛東有些不忍，用手輕輕拍了拍的后背。

白清得到了宋衛東的安，才有所緩解，沒有之前哭得那麼厲害。

忽然像是想起什麼，抬頭看向宋書寧，“書寧，你要相信我，我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昭姐的事，更別說找人殺了了。”

宋書寧卻覺得自己的怒氣在不斷積攢，右手已經握著，指甲狠狠刺著掌心。

從來沒有想到，一個人居然能無恥到這種程度。

這麼多年來，就是用了這種方法讓宋衛東聽話，做的工的嗎？

凌睿淵的手輕輕覆在宋書寧的手上，安地拍了拍。

宋書寧這才稍微收斂了緒，閉了閉眼，從包里又拿出了一些照片。

“沒有做對不起媽媽的事？如果沒有，你為什麼還要和我爸這麼親近。”

照片是從孟昭之前的手機導出來打印的，有些不清楚了，但是能清楚地看到，背景是一家花店，前景是一對言笑晏晏的男。

那時候宋衛東和白清都比較年輕，但也可以看出，他們的關系很不一般。

因為是老照片，左下角還標注了日期，那時候，孟昭還在世，但兩個人的距離，似乎已經超出了正常的社距離。

“書寧，你這是在哪里找到的？”宋衛東皺起眉頭。

凌睿淵在，他也不能太過于疾言厲，但是他也是要維護自己的面的。

當著婿的面，被兒破自己在婚出軌，實在不是什麼彩的事。

宋書寧笑了，但是眼睛里卻閃著淚花，“這是媽媽生前收到的照片，如果不是因為這些照片，媽媽也不會終止旅行飛回虞城，也不會遇到那些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