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小寶眼角掛著淚珠醒來。
看見陸燼站在床邊,下意識喊道:“爸爸……”
這個稱呼讓陸燼神抖擻。
他拉開窗簾,讓外麵的進來,這才重新回到床邊,“又做噩夢了?”
昨晚,陸燼上說著孩子有保姆照顧沒關係,實際上他哄傅黎睡著後就過來守到現在。
他也很擔心兩個孩子刺激。
很多兒在被綁架後,都會有應激障礙,需要看心理醫生。
小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,而是瞪著雙眼捂住,“改口費還沒給!”
“……”陸燼忽然覺得他的擔心是多餘的。
他的這兩個孩子都異於常人,本不能用看待普通小孩的方式看待他們。
昨天發生了那麽大的事,小家夥一覺醒來,惦記的居然是改口費。
陸燼扶額,無奈又好笑道:“一會兒帶你們去吃好吃的,會給你改口費的,別念叨了。”
他定了家私廚,昨天大家都沒吃好,今天放鬆一下,順便調整緒。
“嘿嘿嘿,我也不是錢,隻是想提醒蜀黍說到的事要做到。”小寶調皮的眨眨眼,然後利索的起床洗漱。
今天又不是好的一天。
餐廳離家不遠,他們還帶上了大黃。
昨晚全靠大黃才找到人,大黃現在是家裏的功臣,地位更是有了質的飛躍,陸燼也不嫌棄它了,早上還親自給它開了罐頭當獎勵。
餐廳給他們備了早點,知道有寵,特意做了份寵餐。
大黃在角落吃得非常開心。
它覺得自己簡直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狗子。
陸燼也終於掏出了兩份還沒給出去的改口紅包:“收了紅包,是不是該聲好聽的?”
紅包很有分量,除了錢以外,裏麵還有兩張銀行卡。
陸燼出手,隻多不。
他對兩個孩子可是下了本。
“謝謝爸爸~”小寶得異常順口。
就是典型的財迷,收到紅包立即揣口袋,深怕被搶走。
爸爸一詞鑽耳朵裏,陸燼已經開始飄飄然。
他等這天太久了!
能不能多幾聲聽聽?他都沒聽夠。
傅黎看不下去,“咳咳,陸總,注意形象。”
他現在活像個兒奴。
陸燼了另一個崽子的腦袋瓜:“你怎麽收了紅包不說話?”
大寶抿著,沒有。
爸爸這個稱呼,他還是有點不出口。
“行吧,你什麽時候想了再。”陸燼主退了一步,不強求。
吃過飯他又帶著兩個孩子去了遊樂園。
為了不讓昨天的事留下影,陸燼可謂是使勁渾解數。
小寶看他穿得西裝革履,手裏卻著的小豬氣球,跟一群小朋友排隊買冰淇淋,忽然笑了起來。
這不是過去經常做夢的景象嗎?
今天夢想真了。
小寶的緒其實已經緩和過來了。
知道昨晚上半夜是媽媽在床邊陪著他們,下半夜是爸爸,雖然做噩夢,但一點也不害怕,睡得很安心。
小寶的眼裏洋溢著幸福,邊吃棉花糖邊問道:“哥哥,你是不是也喜歡上這樣的生活啦?”
他們再也不是沒有爸爸的小孩。
“嗯。”他早就喜歡上了,從陸燼教他如何修複電腦bug的時候,從他們一起組隊參加網絡安全競賽的時候……
值得紀念的瞬間實在太多。
大寶角剛浮出笑就被拉著坐過山車,他的臉再次垮下去。
“哥哥,你不想坐嗎?”
“想。”
“可是我看哥哥好像不太開心?”
“……沒有。”
“哥哥如果不想也沒關係呀,小寶可以自己玩。”
“我想。”
“嘿嘿嘿,哥哥真好!我們坐第一排吧。”
“?”
大寶著過山車的座位心如死灰。
他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?
有個喜歡玩極限項目的妹妹真的很讓人頭疼啊喂!
大寶在過山車、跳樓機和海盜船的三重折磨下,走出遊樂園時,臉都是綠的。
他憋著氣深呼吸,不讓自己吐出來。
大寶以為自己裝得很好,但他僵的走路姿勢逗得傅黎和陸燼樂不可支,隻有小寶反應遲鈍沒察覺問題。
傅黎的指尖絞著豬氣球的繩子,小聲打趣道:“沒想到你們男人這麽小就開始了。”
“這是自尊心。”陸燼淡定回複。
男人就算害怕也不能說不行。
傅黎挑眉,“行吧。”
這麻麻的自尊真是讓人哭笑不得。
陸燼和傅黎暫時將月的計劃暫時放在一邊,在家專心陪孩子,確定他們的心理健康,也沒有什麽被綁架後的後癥,這才開始工作。
……
三天後警方發來消息,傅明的兒子抓到了。
傅明的兒子在工地上躲了三天,最後因為得不了,在工地食堂東西吃被抓。
他本來想跑,但實在太,加上工人們力氣大,人又多,直接把他堵在食堂等警察來了才讓出道路。
三人落網後警方又審問一次,他們都不承認有人幫忙,隻說這是臨時起意的決定,包括之前給傅黎打匿名電話的也是他們,目的很簡單,想撈一筆錢。
傅明和傅麗芝這幾年的生活非常不好,他們看傅黎過得風生水起,還上電視參加節目,了名人,心裏不平衡,於是就計劃了這一出。
起訴的事陸燼全權給律師團隊理,他的訴求很簡單,最好讓三人在監獄裏過一輩子。
與此同時,他還讓手下的人徹查傅家的其他親戚,但沒想到陸夫人比他作快,已經把那些不省心的人全收拾了。
這件事告一段落後,陸燼回公司又送走兩個人。
他讓肖旭去南非並不是開玩笑,但在出發前一周,他又臨時把肖雯雯的名字加了進去。
為此,兄妹二人直接鬧到了辦公室。
肖旭臉難看:“陸總,你派我去就算了,雯雯一個孩,怎麽能去那種地方?不好你也知道。”
他本想出發前拜托陸燼照顧好肖雯雯,結果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,他先收到了人事部發的第二份出國調令。
於是拉著人來要個說法。
“肖雯雯不是說不想跟你分開嗎?這個安排正合適。”
陸燼說著,又甩了份合同到二人麵前,淡聲道:“職簽的合同,仔細看看,在職期間必須嚴格服從公司的安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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