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婧謠忍不住哭了起來。
試圖用脆弱的一麵打對方。
很可惜,韓雋不是一個容易的人,這副哭哭啼啼的模樣在他麵前也沒用。
韓雋喝了口咖啡,“我們同學一場,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,也知道我厭惡的事是什麽。”
欺騙與背叛。
他最忌諱的兩點被對方踩了個遍。
周婧謠當初背叛項目組,但考慮有自己的苦衷,以後來往就是了,韓雋心裏並沒有積攢多怒意,更多是瞧不上的手段與做派。
可現在周婧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他,實在惡劣。
其實就算知道對方給人當小三,為了上位不擇手段,他其實也不會到生氣,畢竟每個人的思想維度不同,他不會幹涉別人的決定,但他介意被欺騙,被蒙在鼓裏。
周婧謠的抖得更加厲害。
的臉又白了幾個度,聲音更是然得不像話,“阿雋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我隻是怕你看不起我,所以……所以我才不敢說。”
這話不算作假,確實是這樣想的,但更多的原因是擔心對方知道的生活,兩人就再也沒有在一起的可能了。
韓雋是矜貴的豪門爺,肯定不會接一個跟別人有染的人,所以刻意裝清純。
努力這麽久,全都白費了。
韓雋終於克製不住眼裏的嫌惡,“我確實看不起你。”
他直接撕碎對方的偽裝,將那些難以得見天日的齷齪心思全部暴在空氣中。
“我一直想不明白,你為什麽會在離開公司後忽然又跟我親近,直到前幾天我才忽然想明白,比起同學,你其實更在乎的是錢。”
“你對我態度的轉變,應該是上次展會吧?”
這話雖然是反問,但卻帶著十足的篤定。
周婧謠咬著蒼白的下,沒說話。
因為對方說得沒錯。
短暫的沉默過後,韓雋再次開口,“如果不是看見了我開的車,看見了我接的都是些你接不到的人,你應該不會把主意打到我上。”
這話裏的“應該”該去掉。
是絕對不會,周婧謠貪慕虛榮,之前覺得他是窮小子,所以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。
錢真的能改變很多東西,想到這裏,韓雋忍不住諷刺的笑了起來。
周婧謠無力辯解,最後隻能不斷道歉,希得到原諒。
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。
韓雋冷漠的離開,本不想再看見對方。
當初周婧謠離開項目組的時候,他還說了句好自為之,現在他什麽都不想說。
有些人就該爛在泥裏。
周婧謠渾渾噩噩的回到公寓,晦暗不明的客廳中央坐著個人,正在煙,整個客廳都彌漫著一濃烈的煙草味。
皺眉,卻又不敢把自己的厭惡表現得太明顯,隻是低聲道:“趙總,我還沒好,聞不得煙味……你能不能……”
趙總掐掉手裏的煙,招手道:“過來。”
周婧謠沒想到對方今天這麽好說話,立即走上前。
下一秒,的脖子被掐住,迎麵對上一雙翳的眼睛,呼吸滯,失聲道:“趙總。”
趙總把人在沙發一角,重新點燃一支煙,當著的麵起來。
火星子即將熄滅之際,他直接把煙頭按在了周婧謠的手臂上,烙出指甲蓋大小的疤痕。
周婧謠疼得直發,卻又不敢出聲,眼中滿是恐懼。
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什麽會這麽倒黴。
趙總沉的笑道:“勾人沒勾,舍得回來了?我還真是小瞧你了。”
完了,周婧謠此刻腦子裏隻有這兩個字。
的那點心思連趙總都知道了。
趙總繼續道:“你要是再敢不安分,下次燙的就不是手了。”
他丟開手裏的煙,離開公寓。
周婧謠終於敢大口氣,但很快就忍不住哭了起來。
隻覺得渾發冷。
原本以為攀上趙總這顆大樹就能一帆風順,結果對方本不是人,隻會折磨他,就連肚子裏的孩子都不放過。
周婧謠的眼裏滋生出無盡的恨意。
遲早有一天,要讓所有欺負的人都付出代價!
不順,工作也沒好到哪裏去。
當初趙總答應幫競爭的項目也落到了傅黎的手裏,連一勺羹都沒有分到。
雙重打擊砸下來,周婧謠徹底一病不起。
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,等調整好狀態繼續工作時,又和傅黎上了。
周婧謠看上一個還未開采的文坑,於是帶著團隊競標,想拿下這個項目,跟競爭的人正是傅黎的團隊。
兩方上,火藥味十足。
傅黎倒是沒把人放在眼裏,專心做競標的PPT。
“傅師這麽有竹,難道是已經在背後打通了關係?”周婧謠出言諷刺,故意讓在場的人都聽見,試圖激起大家的憤怒。
很可惜的做法隻引來幾道嘲諷的笑聲。
以傅黎的實力,本不需要走後門,大家都覺得周婧謠腦子有問題。
傅黎也不可能因為這麽一句話就被激怒,淡笑道:“你還真是夠拚的,沒養好就出來工作,這個文坑就算你競標下來,你的能下去嗎?”
文坑的位置在深山裏,常年被瘴氣環繞,十分,普通人待久了都吃不消,更別提一個剛剛小產過的人。
周婧謠小產的事瞞得很好,幾乎沒人知道,可傅黎這語氣分明是知道的樣子,難道韓雋連這都說?
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韓雋,後者的視線卻不在上,始終看著旁邊的景觀綠植。
周婧謠失落的收回視線,然後放狠話,“我很好,這個文坑我一定會拿下。”
說完,快步離開。
這件事還需要找趙禿子商量。
紀西盯著對方的背影意味不明的吐槽道:“還以為一段時間不見能低調點,還是這麽張揚,真是不怕死。”
其實周婧謠和趙總那點事,大家都已經知道了,隻有自己覺得藏得很好。
上流社圈的人也很八卦,哪家有點風吹草很快就會傳開。
周婧謠沒有當小三的自覺,去醫院去得明目張膽,恰好被進出醫院的另一位富太太看見,稍微調查就能拿到病例。
現在還安然無恙,是因為這件事暫時沒有傳到趙太太耳朵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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