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嗎?” 瀾姨愣了一下,倒也仿佛是意料之中,慢條斯理道,“你母親畢竟跟我名字里都有一個‘瀾’字,本就有緣分,也許長的是有幾分相似,你這丫頭覺得我跟哪里像?” “眼睛吧。”
沫沫注視著眼前中年人的眼睛,一雙干凈歲月沉淀的褐琥眸,令人有種說不清的安心,和藹可親。
瀾姨了眼角,沒忍住笑了一聲:“我可看過你母親方星瀾的相片,年輕時候大人一個,我這皮囊可比不上。”
沫沫搖了搖頭,“沒有,瀾姨也很。”
方星瀾和瀾姨的確是兩種不同的。
母親方星瀾是標準的東方人,江南一代子,端莊大氣,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。
而瀾姨則是一種古典,像是民國時期畫報中走出來的人。
“你這丫頭就別逗笑我了,你母親長相倫央,不然你父親當年也不會娶。”
瀾姨像是半調侃的語氣,“以你父親當年的那個條件,完全可以不必商界聯姻的。”
沫沫倒是沒有從中年人的里聽出一異樣,“是啊,當初我爸媽那麼恩,要是家沒有出禍端,我們現在一家人在一起團聚不知道會有多幸福。”
“時候不早了,你不是還要去一趟霍景年的舅媽家?” 沫沫點了點頭,“是到時候了。”
瀾姨像是囑咐自己的孩子一般:“早去早回吧,霍景年的舅媽確實幫助了你,知恩圖報的探一下,是應該的。”
“那您……” 沫沫在想瀾姨在私人島嶼上也沒什麼事,打算西澤爾送瀾姨回去。
然而,中年人卻故作挑眉:“怎麼?瀾姨今天想在這里度個假都不行?天天守著神山莊園我也守膩了,再說,厲景深那邊我也得給他一個代,畢竟拿了那位厲先生那麼多錢,總得演一場專業的戲吧。”
“當然可以,那我跟西澤爾說一下安排您的住。”
沫沫辦事干脆利落,立即便跟西澤爾代了這件事,幫瀾姨安頓好了在島嶼上的方方面面。
臨走之前,坐在花園的瀾姨又喚住,“沫沫,那副壁畫你給了團隊?” “是啊。”
沫沫點了點頭,“怎麼了?” 瀾姨展出歉意的笑容,“倒也沒什麼,我聽聞那副皇室壁畫是震撼全世界的佳作,估計問世之后也就沒權利親眼一睹了,今天我來都來了,能不能讓瀾姨也賞賞眼?” 沫沫擰了擰眉頭,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。
“我現在時間有點趕不上,瀾姨,你要是想看的話……就直接去黑天鵝堡的地下室,目前封畫給團隊了,不見,不見,西澤爾說城堡的地下室儲存條件剛好合適。”
想到這里,沫沫沒什麼防備心,直接從包包里拿出一張通行證—— “這是我古董修復師的通行證,您直接拿去用就好了。”
“會不會有點不太合適?”瀾姨擰了擰眉頭,模樣好似有些掙扎遲疑,不敢接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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