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和心里想的是什麼,比誰都清楚,現在跟厲景深離婚了,安和不得撮合他們。
看來揭穿安和以后,他連藏都不藏著了,他是一個父親,但也是一個極其注重利益的商人。
沫沫仿佛明白了方星瀾臨死之前到底是什麼心境。
到了厲氏財團,車子停駛,保鏢將一個購袋遞去后座,“小姐,這是厲先生的要求,請您換上。”
沫沫將手機放到一旁,翻了翻袋子,發現里面是一件標準的黑系書,頓時心臟跳了起來,蹙了蹙眉頭:“我就必須穿這一?” 保鏢咳嗽:“厲先生說了,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,您既然答應了,就要有專業的風范,而且您現在代替的是周助理的職位,只不過區別在于您是單獨負責某一個項目罷了,他是助理,您是書。”
“行,看在家別墅的面子上,我穿就是了。”
沫沫臉上笑呵呵,畢竟可省了十八億呢,現在手頭上又有流資金,這點尊嚴算什麼。
保鏢將車上的隔檔板打開,“您在后座換就好了,我們看不見的。”
邁赫的后座空間非常寬敞。
沫沫換好了以后,將頭發盤起,整個人的神面貌都顯得有幾分干凈利落。
給霍景年發了消息: 【我現在有點忙,這樣吧,你把他趕出靈堂,他總不可能還厚著臉皮大鬧你父親的靈堂,我們之間的矛盾暫時解不開,你不要參與。
】 …… 此時霍家靈堂。
霍天祿是半夜在醫院搶救無效走的,折騰到天亮才算完,今天霍家人都得為霍天祿守夜一晚。
凌玉嵐沒想到沫沫的父親會過來,瞥了一眼正在祭拜上香的安和,“不是,你說沫沫爸來你爸靈堂干什麼?合適嗎?這要是讓別人看見不得鬧笑話?” “他剛出獄,沫沫將他一個人丟在監獄門口,沒辦法就過來找我。”
“這沫沫自己的爸都不孝順,讓你孝順,你孝順的著嗎?” 霍景年語氣不不慢,“媽,如果當年那份項目還在安和的手上,你知道安和現在的商業價值有多高嗎?” “多高?”凌玉嵐心中頗為不平,其實當年要不是家出事,沫沫還是家的千金大小姐,當然也是同意霍景年和沫沫之間的事。
只可惜家衰敗,沫沫什麼也不是,霍家又不是扶貧的。
婚姻講究的是門當戶對,門當戶對的時候可以談,門不當戶不對了,自然就不匹配了。
霍景年褐眸帶著優雅的冷靜,“他的商業價值,比厲氏財團厲景深都要高,如果那份項目真的做起來,分分鐘超越厲氏,安和剛出獄,我相信他寧愿付出三年的代價,都沒有將那份項目出來,一定是在憋大招。”
凌玉嵐算是聽懂了霍景年的意思,“這麼說,家未來還真有可能重回巔峰?比得上蘇家嗎?” “蘇家算什麼,媽,眼放長遠一點。”
霍景年再次側過臉強調,“我會跟安和合作,現在爸走了,我是霍家長子,霍家的一切都得靠我,您要是想安安靜靜的養著外面那個野男人,就別再管我的事。”
凌玉嵐完全沒想到自己被親生兒子威脅了, 默不作聲,“知道了。”
安和祭拜完之后,朝著霍景年走過來。
凌玉嵐去靈堂外接待親戚。
“景年,人已經走了,節哀,這年頭真是世事無常,才是革命的本錢啊。”
安和拍了拍霍景年的肩膀,“你可不要像你父親一樣那麼勞累,其實現在做生意,是靠腦力賺錢的,而不是靠努力。”
霍景年贊同道,“是啊,我父親在我出國的那三年太拼了,他本就要已經年邁上了年紀,高環境下經營霍氏三年,其實已經很不容易了,公司那些事讓他心力瘁。”
安和看向霍景年,“景年,老實說,伯父跟你早年的經歷很像,我父親也是早早就走了,他以前的心愿就是開一家公司,將公司做大做強,只可惜把自己累到臨終,也沒做個像樣的,白手起家很難,我們要付出比常人還要多的努力,才能與他們平起平坐。”
“所以啊,我那個時候就下定決心,一定要將做人上人,很多時候的選擇都是無奈之舉,只有為了人上人,才有選擇的權利,這個世界不公平,但也很公平。”
霍景年聽得出來,安和這句話是在暗示他和蘇輕語的聯姻。
安和早年也是選了方星瀾,靠著方家的家底,才慢慢將氏做起來。
“在某種角度上,我們很像,你也是我最中意的婿了,只可惜你現在和沫沫有緣無分,總是差錯。”
安和嘆了嘆氣,“我是希你們在一起的。”
霍景年不急不躁,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,“慢慢來吧,現在的我還配不上沫沫。”
“你這話太過貶低自己了,現在是個離過婚的人,你不嫌棄……”安和沉默了幾秒,“已經是很多男人做不到的了,沫沫那邊回頭我幫你給做心理功課。”
“我希有一天跟我在一起是因為真的喜歡我,我也不想迫沫沫。”
“剛才給你回消息了嗎?”安和詢問著霍景年。
“回了。”
“怎麼說。”
“讓我別管您。”
霍景年帶著一探究的好奇心,瞇了瞇褐眸,“您跟沫沫到底是產生什麼矛盾了,之前在我面前總是牽掛提起您,一直盼著您出獄,按理來說,以我對的了解,應該不會對您這個態度。”
安和無奈地搖了搖頭,“當年的一些事被知道了,但好歹我也是親爸,不會不管我的。”
就在這時,靈堂門前,霍梓誠和霍芷葉還有穆洪紛紛過來祭拜。
“嵐姐!”穆洪喊道。
穆洪早年其實是凌玉嵐的司機,凌玉嵐因為他吃苦耐勞而將他認為表弟。
而霍芷葉是霍天祿的窮遠房表妹,年輕的時候,霍家本就有錢,凌玉嵐怕這個窮遠方表妹攀上他們家,為了打發霍天祿的遠房表妹,就將穆洪給做上門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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