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多不干凈的手段,他都信手拈來。
只是自打接手霍家,自打霍南笙出現在他的生活里之后,霍以南都將這些邪惡的念頭抑在心深。他怕嚇到。
就像剛才,他竭力控制著自己,等到霍南笙離開后,才手。
他的保鏢護在他四周,霍以南將手里的名片放在男人同伴的手上,仿佛剛才的暴戾殘都是錯覺,此刻的霍以南,像是溫文爾雅的大學教授。
“你可以報警,也可以請律師起訴我,”霍以南沉了眼,很輕蔑地笑了聲,“放心,我不會逃避,酒吧也有監控,以便你們提供起訴材料。我有一整個律師團等你們。”
解讀一下,就是——雖然我理虧,但我沒在怕的,隨便告我,就算你在理也沒關系。
全場嘩然。
他說完這段話,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男人手里拿著名片,輕嘲了聲這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哥這麼狂妄,低頭一瞧,看清名片里鑲金的名字后,面沒比他被酒瓶砸了的哥們好多。
霍氏集團。
霍以南。
他……竟然是霍以南?
四周凌喧囂,眾人你一言我一眼,討論著:“那男的是誰啊?” “不認識啊,沒見過。”
“好囂張……沖冠一怒為紅。”
“我怎麼覺得那人不一般,你看見沒,陳樟看了他名片后,臉煞白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李夕霧沒有參與任何討論。
事發突然,上一秒還在和剛看對眼的男人調,哪想,下一秒,卡座里就發生了這麼件事兒。其實早就注意到了有男人和霍南笙搭訕,但是霍南笙好歹是個年人了,拒絕男人這種小事兒,總不需要李夕霧出面吧?
更何況。
看到了穿過舞池,走向卡座的霍以南。
有霍以南在,還有李夕霧什麼事兒?
就這麼老神在在地坐在暗,看著一切發生。
看熱鬧看得開心,等到霍以南離開后,角扯起玩味的弧度,低頭,喝了口酒,而后饒有興致,念念有詞地重復著霍以南說的那句話。
——“我朋友說的話,你沒聽清嗎?”
嘖。
就說嘛,沒有猜錯。
在霍家長大的,能有幾個心理正常的?
妹妹變朋友,很變態的行為,也是,很正常的行為。
-
離開酒吧后,霍以南了上的外套,價值上萬的西裝外套,被他扔進了路邊垃圾桶里。
“人呢?”
霍以南問商從洲。
商從洲朝車里抬了抬下顎,“里邊兒。”
霍以南抬就要走過去,卻被商從洲住。
“大哥,是不是鬧得太大一點兒了?”
“你打算教育我,是嗎,商二?”霍以南目沉冷,極迫。
商從洲搖頭,“萬一傳到你父母耳里,你有想過后果嗎?”
霍以南沒緒地笑了下:“什麼后果?你覺得,我需要看他們臉嗎?”
太久沒見到霍以南這般傲慢的高姿態了,以至于很多時候商從洲都恍惚認為,他真是個生純良、沒什麼脾氣、好商量的商人。可他分明不是的,他們二人認識之初,霍以南就不是好惹的善茬。
霍氏四人的排列順序,乍一看是據年齡順序排列的,事實并非如此。霍以南之所以是大哥,是因為他們哥三個都怵他,商從洲連自家商司令都沒怕過,唯獨怕他霍以南。
商從洲默然。
“他們知道也好,不知道也罷……”霍以南頓了頓,他手放在車門把手上,漆黑雙眸如一汪深潭,深邃晦暗,緒深濃難以捉,“只要霍南笙想和我在一起,全世界的人都得同意,你明白嗎?”
全世界的人都得同意。
哪怕不同意,他也會用各種手段,讓他們同意。
這才是真正的霍以南。 言畢,他打開車門,閉車廂里,只有他和霍南笙二人存在。
他啟車子,一腳油門,車子駛離燈紅酒綠的酒吧街。
酒吧街的十字路口,迎面駛來一輛救護車,救護車前往的方向,是越酒吧。宋遠志留在酒吧,他為霍以南的特助,領著天文數字般的薪水,自然得幫霍以南善后。
商從洲的擔心有些多余,因為今晚酒吧里發生的一切,只有在場的人知道,不會傳到外面。
-
霍以南沒有喝酒,開車時,車速始終保持在道路限定車速。
霍南笙沒喝多酒,車廂有淡淡的酒氣。
喝醉酒后不太老實,左,右。安全帶勒的不過氣兒來,低頭研究著,要怎麼把安全帶解開。喝醉了的人是沒有理智的,也沒有安全坐車的規范要求,一心只想著自己舒服。
霍以南邊注意著前方車況,還得邊照看。
也不知道商從洲怎麼想的,把一個喝醉了的人扔在副駕駛。
好在喝醉了的霍南笙,和清醒的霍南笙是截然相反的人。
換做平時,是個迎難而上的人,他沒見過比還犟的人。然而此刻,知難而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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