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這抹笑和輕飄飄的語調,讓霍南笙心里有不好的預。
所以下午在霍以南辦公室陪霍以南工作的時候,霍南笙什麼都做不了,陪他工作,就是單純地,坐在邊上,自己玩自己的。驀地,想到了李夕霧發給的視頻。
留了個心眼,特意戴了耳機,跑進休息室里看。看之前,又倍困乏,于是睡了一覺。等到睡醒,迷迷糊糊地打開手機,查收視頻。 李夕霧通過郵箱發的視頻,霍南笙打開郵箱,看見里面的未讀視頻,標題赫然印著幾個大字——
【姿勢教學:曼妙八拍詳細解讀。】
看標題就知道,不是什麼正經東西。
霍南笙深呼吸,膛起伏弧度明顯。
直接給叉掉。
往下,約莫有十來個視頻,黑著臉,一個個刪除。
直到,指尖停留在一個視頻上。
【辦公室play,角扮演,老板與小書。】
霍南笙的心底油然而生一種詭異的恥,指腹滯在半空,遲遲沒有點“刪除”。
面部的細管好像都在燃燒。
覺得自己好像生病了,得了傳染病,被李夕霧傳染的病——縱。
靠躺在床上,曲直的雙,不由自主地并攏,了幾下。
十來個視頻鏈接,角扮演的有三四個,除了辦公室以外,還有學校,廚房,停車場等眼的場所。眼到,霍南笙的腦海里,忍不住腦補,畫面尤為強烈。
尤其是,現在置霍以南的辦公室。
辦公室陳設冰涼,鉛灰的地毯,腳步聲消弭于其中。他的辦公桌近三米長,桌上鋪滿各式各樣的文件。
想來,文件夾掉落在地,也不會產生太大的噪音。
想來,齒間灼灼水聲,也會被隔絕在辦公室里。
室外響起敲門聲。
驚醒了霍南笙。
霍南笙以手作扇,給自己臉扇風降溫。
冷靜下來后,側眸瞥向窗外,天昏暗,遠的高樓大廈亮著的燈,妝點著漫長無盡的黑夜。不知何時,已經天黑了,夏天的天黑的晚,此時已經是夜里七點半。
霍南笙有些了。
扔下手機,去洗手間里洗了把臉,對著鏡子仔細地考察著自己的臉。
皮很白,沒有一點兒紅,很平靜很淡然,很好。
對著鏡子自言自語:“不要被李夕霧影響,也不要胡思想。你不是書,也不是陪他來這里play的,你就是單純的,陪他來工作的。”
play是play,work是work。
是后者,相信霍以南也是后者。
-
一墻之隔的辦公區域。
吸頂燈氤氳著昏黃亮,籠罩在霍以南周。
他背后是一面書墻,休息室的門設在書墻最邊沿。似是有心靈應般,他轉過頭,“我看你睡得香的,就沒你。沒想到你睡了這麼久,了沒?”
“有點兒。”
霍南笙走向他,與他相隔一兩米距離時,腳莫名崴了一下。
猝不及防,整個人站不穩,往前踉蹌著,下意識地閉雙眼,然后,跌落在一個溫又的懷里。額頭往前,撞的地方,邦邦的。
睜開眼,發現自己在霍以南的懷里。
“那個……”
“哪個?”
“謝謝。”囫圇道,“剛剛腳崴了一下。”
“沒傷吧?”
“沒有。”
霍南笙想從他懷里起來,腰間到桎梏。
低頭,手指了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,“哥哥,你放我下來啊。”
霍以南神里,幾分無奈,還有幾分……似有若無的委屈?
“只有在崴腳的況下,你才愿意坐我上嗎?”
“我……不是……”霍南笙一時間大腦有些混,言辭含糊,好半晌,才找回條理,“你不是在工作嗎?我坐你上,很影響你工作的。”
“工作很久了,現在需要休息一下。”霍以南目流連在上,眼睛,鼻梁,逐漸往下,他雙眼漆黑幽深,眼里好似有一簇暗火,所到之,火勢燎原。
他的嗓音暗了下來:“晚餐還有半小時送到,我們先——”
話還沒說完,被敲門聲驟然打斷。
“——霍總,禾木實業的康總打來電話。”
宋遠志邊說話,邊推開門,門口在空中拉開一道弧線,門越來越大……
霍以南收起意,神態如常,溫潤中著疏離。
與此同時,霍南笙猛地逃離他懷抱。
辦公室空間大,一面是落地窗,一面是擺放著各類文件的收納柜,沒有任何地方是能讓藏的。急之下,霍南笙也不知怎麼了,腦袋一熱,忽地蹲下,藏在了辦公桌下面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在矮鉆下去的時候,辦公室的門徹底打開,宋遠志走了進來。他手里拿著霍以南的工作手機,一臉嚴肅,闊步走到辦公桌另一端。
“霍總。”
辦公桌下的橫梁,與地面保持著二十厘米的空隙。
霍南笙看見宋遠志的黑皮鞋,西裝自然垂落,遮住腳踝。這個角度,又是這種姿勢,恥排山倒海而來,霍南笙轉,換了個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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