◎“很正經。”◎
婚后二三事
1.
隔年暮春。
霍南笙和霍以南領證了。
結婚證一人一本, 霍南笙把自己的那本遞給了霍以南:“哥哥,你給我放著。”
所有的證件、房產等東西,都由霍以南保管著。所以拿到結婚證后,欣賞了會兒便像往常一樣, 把結婚證給霍以南, 讓他保管。
未料想, 霍以南拒絕了:“這個得你自己放著。”
“我記不好,萬一哪天我忘了它被我放哪兒了怎麼辦?”
“這麼重要的東西,你還會忘了?”
“我份證都丟了好幾次。”
“那你就放在床頭, 每天睡覺前醒來后都看一眼。”
霍南笙忍不住腦補了下那個畫面,皺眉:“像是每天拜佛,不要。”
霍以南嘆了口氣, 循循善:“你知道結婚證的意義是什麼嗎?”
霍南笙不以為然道:“結婚了, 我們兩個是合法的關系。”
霍以南:“合法的什麼關系?”
霍南笙不知道他怎麼問題這麼多,還明知故問:“夫妻關系。”
霍以南把拉進懷里,下擱在肩上,“所以你還打算我’哥哥’到什麼時候?”
“……”
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,所以才拒絕。
霍南笙張地眨了下眼。
沒有過那個稱呼, 雙翕,嚨發。
過了好久, 如蚊蠅囂般,聲音細小, 念了出來:“老公。”
“說了什麼, 沒聽清。”霍以南含笑著, 故意打趣。
霍南笙無言以對, 訥訥地重復了一遍:“老公。”
霍以南:“還是沒聽清。”
霍南笙轉過頭, 作很大, 角過他的臉,他臉上的皮溫涼。接連了兩聲“老公”,臉皮薄得起了紅暈,雙都似點了一盞火,接到他的頰畔,溫度稍稍降了些。
也平靜了些,對上他的眼,如人般呢喃地重復著:“老公,老公,老公。”
聲音沒比方才那兩聲響多。
偏偏霍以南沒像剛才那樣故意挑刺兒,他心滿意足地摟在懷里,聲氣得繾綣纏綿:“真乖。”車廂溫度驟然升高,像是住著喧囂的春風。
駕駛座和副駕駛座的人相擁在一起。
霍以南的語氣很快變了,染上些不為人知的.:“今天應該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吧?要不要穿我給你買的睡?”
霍南笙并沒有被李夕霧帶壞,反觀霍以南,骨子里都著下流。
接連因為李夕霧送來的東西,霍以南嘗到了甜頭,他學以致用地,買了不睡。
睡被他掛在顯眼的位置,霍南笙本質上還是偏保守的,回回洗澡前去拿睡,看到那些懸掛期間的骨的睡,眼神逃避得飛快,拿睡的作更快。
霍以南喜歡在床上穿得越越好,不是不穿,而是猶抱琵琶半遮面那種,穿一點兒,遮一點兒,很多點兒。遮還。
于是乎,霍南笙由原先的睡,改為睡睡。
力實在不行,不住霍以南的折騰。一旦穿上他喜歡的睡,他何止是睡前來幾趟,往往隔天,霍南笙都是被里突兀的灼熱給燙醒的。
“晚上還要和二哥他們吃飯……”霍南笙艱難地尋找回理智,勸說他。
婚禮是不辦了,但是領證好歹是件大事兒,霍以南上好友,一塊兒吃飯慶祝。
有霍氏那幾位,有南煙,最最關鍵的,還有李夕霧。
李夕霧千里迢迢從港城飛過來,上飛機前,特意給霍南笙發了條消息:【我給你帶了新婚禮,你肯定會喜歡。】
霍南笙有種很不好的預。
覺得這個禮,李夕霧和霍以南肯定會喜歡,絕對不會喜歡。
-
回到家里,霍南笙進帽間選服。
今晚雖說是朋友們一塊兒吃飯,但四舍五,今晚算得上是結婚宴請賓客了。大家都穿禮服和西裝,以表重視。
霍南笙看著面前掛著的兩條禮服,有些糾結。
恰好霍以南進來,問霍以南:“這兩條子,哪條好看?”
一條是香檳掛脖連長,能夠出漂亮的肩頸線;
另一條是大背的連短,前面看,清純,后面看,。
霍以南斟酌過后,說:“站在男人的角度,我會希你穿短,能夠出你曲線分明的材;站在你男人的角度,我會覺得長更好看,包裹得更嚴實。”
霍南笙了然:“所以你希我穿長?因為長不暴。”
“不是,你想穿什麼就穿什麼,”霍以南說,“我沒有那麼封建,你有穿自由。”
“那你說那麼多。”
“發表一下我的看法而已。”霍以南問,“要不你都試試?讓我看看效果再給你更準確的意見。”
“好。”
服穿在上,呈現的效果會更客觀。
霍南笙讓霍以南離開帽間,才換子。先換了那條大背的連短,短穿起來方便,一一穿,兩三分鐘就換好了。
“哥哥,我換好了。”抻著脖子喊他。
無人回應。
“霍以南?我換好服了!”
“你人呢?”
“霍以南——”
似是想到了什麼,霍南笙試探,聲音降低許多:“老公?”
下一秒。
帽間閉的門,被他推開。
霍南笙無言。
他怎麼對“老公”這個稱呼這麼執著?
以前也不這樣啊。
霍以南視線落在上。他許久沒有這般鄭重其事地打量,以前是男有別,他又是兄長,看的眼神清清白白,就連午夜夢回都不敢肖想。怕玷污了,怕自己齷齪過頭,貪作祟,控制不住自己。
在一起后,也是忸怩的。他給洗過很多次澡,可是滿心滿眼的都是下流,只想著借機占的便宜。
這還是頭一回。
他看清背后的蝴蝶骨,纖秾合度的脊線蔓延,凹陷出漂亮的腰窩。白皙的背,像是上好的羊脂玉,稍一用力就會留下痕跡。
然后,霍以南看見了脊背上的紅印,是手指指印,零星的,斑駁的,曖昧的。
偏深,像是淤痕。
霍以南略微心虛,他在干那檔子事兒的時候,偶爾會控制不住自己。
他倏地往后一靠,靠在墻上,間溢出短促的一聲笑:“這條子穿不了,換一條吧。”
霍南笙:“為什麼?我穿著合的。”
霍以南說:“后面,有很多指印。”
聞言,霍南笙偏過半邊子,過落地鏡,看見了自己的背后。
幽怨地瞪他,嗔怪:“你就不能輕點兒?”
霍以南:“那事兒輕了你不爽。”
霍南笙眼睫輕,不吱聲了。
有意逃避這種話題,霍以南明明知道,還惡劣地安:“以后會輕點兒的。”
霍南笙不想搭理他了,拿過另一條長,換了個房間換服。
霍南笙的脾氣猶如杯中的溫白開,永遠不會掀起波瀾。可霍以南總是說些不著調的話,引得常常忍不住想罵他的沖。
罵他什麼呢?大腦里也沒幾個罵人的詞。
翻來覆去,也只剩下:不正經,壞東西。這兩個毫無攻擊力的詞。
服換好后,霍以南開車帶去浮。
因為換服耽誤了點兒時間,霍以南的手機響個不停。
他開車,沒時間看,于是讓霍南笙看消息。
霍南笙解鎖手機,看到是群消息震。以為是他們三個人催他倆,結果沒想到,就是單純的聊天。
是他們四兄弟的群。
也沒有個備注,三個黑頭像聊來聊去,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個人在自說自話。
【什麼時候到?】
【該不會不來了吧?】
【誰知道,新婚夜,不好說。】
【領個證就是新婚夜了?】
【不然呢?他們又不辦婚禮,他家小公主除了被我們小公主,其他地方和公主不搭邊,沒有任何公主脾氣,小姑娘們都想要婚禮,倒好,愣是不要。】
【他倆子就那樣,不喜歡高調。】
【你以后辦婚禮嗎,齊三?】
【辦。】
【二哥你不辦嗎?】
【你二哥這輩子都結不了婚。】
【?你什麼意思齊三?就你那臭脾氣我都沒說你,你竟然還說起我來了?】
【我脾氣很差嗎?】
【不差,好得很/微笑表/微笑表】
之后的聊天容,單看說的話,霍南笙都能分辨出來,是誰說的了。
商從洲:【你以后結婚,那人肯定只圖你的錢,畢竟你這個人真沒什麼可圖的。】
齊聿禮:【哦。】
商從洲:【容四你覺得呢?】
容屹:【……二哥,我打不過三哥。】
容屹:【二哥,謹言慎行。】
商從洲:【慫的你!】
商從洲:【大不了我先挨揍,到你的時候,他也沒什麼力氣揍你了。】
霍南笙看的角上揚。
霍以南瞥了一眼,也下意識地跟著笑了起來,問:“笑什麼?”霍南笙說:“二哥好有意思。”
頓了頓,又說,“他們三個都好有意思。”
霍以南挑了挑眉,心道你要是和他們做生意,估計會覺得他們更有意思,直接把你家底都給騙。
定好的晚餐時間,是七點。
然而霍以南和霍南笙晚了十分鐘到。
即便如此,他們還是最早到的。
浮在市中心,周圍是繁華的商圈,夜里七八點是商圈最熱鬧的時候,堵車嚴重。一個紅綠燈起碼等三趟。
霍以南離這邊近,十分鐘的車程就到。
其余人均住在市郊,過來需要些時間,臨了又遇到堵車,時間不可避免地往后拖延了些。沒一會兒,下起了雨,清明時節,多雨水。
李夕霧的飛機原本是五點到南城的,天氣影響,延后了一個小時。
好在八點的時候,所有人都到齊了。
大家都準備了新婚禮。
他們給的霍南笙,沒給霍以南。
禮沒有任何包裝,非常直接明了。
商從洲、齊聿禮和容屹三人,財大氣,送了他們手頭上的權。一張簡單的權轉讓合同,一年的分紅,約莫有八位數。
南煙學的是設計,送的是親手做的婚紗。做了有四個月,終于大功告。
至于李夕霧——
推著一個十六寸的行李箱:“新婚禮。”
霍南笙非常惕:“我回去再拆。”
李夕霧知道在擔心什麼:“放心好了,不是不正經的東西。”
霍南笙:“你確定?”
李夕霧再三強調:“我確定。”
男人們都在另一邊打麻將,他們對錢沒什麼心思,打麻將也不過是消遣。三個生坐在休閑區的沙發上,南煙百無聊賴地切歌聽歌,李夕霧抓了一把瓜子,翹著二郎,等待霍南笙拆禮。
迎著饒有興致的目,霍南笙放松地蹲下子,解鎖行李箱碼。
拉鏈拉開,里面的東西沒裝好,突然有個東西掉了出來。
掌大小的一個東西。
很是眼。
霍南笙眼皮一跳。
作快的驚人,把那玩意兒撿起來扔進行李箱里。
咔嚓一下,把行李箱的鎖給合上。
脾氣那麼好的一個人,氣的咬牙切齒:“李夕霧——!”
李夕霧一臉無辜:“對我來說,那個是很正經的東西好不好?男歡的東西,哪里不正經啦?而且有了那個,霍以南出差的時候,你也可以自我滿足呀。”
“怎麼樣,姐姐對你好不好?”還笑瞇瞇的,開始邀功起來。
霍南笙口起伏,太直跳。
作者有話說:
李夕霧:嘿嘿嘿嘿嘿。
據說害得厲家家破人亡,被驅逐出國多年的小狐貍精回來了。是夜,厲夜廷掐著她的腰,眼神陰鷙:“我何時準許的?”喬唯一笑得涼薄:“厲先生,人言可畏,我們早已兩清,請自重。”隔日,京中各路權貴立即收到厲家來的紅牌警告:“我們少夫人脾氣不怎麼好,聽不得閒言碎語。”坐等喬唯一潦倒跑路的眾人:???你們什麼時候領的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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