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懶洋洋地：“耍我很好玩嗎？”

商堯結滾：“抱歉。”

李夕霧翻了個。

幸好，沒有點燈，幸好，他坐在床的另一邊。

眼里出一滴淚。

控制著自己的聲音，竭力平靜，竭力漫不經心，假裝灑和無所謂：“沒必要說抱歉，對我而言，你不過是我撿來的一條狗。現在我不想養了，送你自由。”

“哦對了——別把今晚的事放在心上，你不是我第一個男人，我不會要求你負責，也希你能把今晚的事忘了。”

商堯面森然冷，線抿直，過了好久，他說：“我抱你去洗澡。”

“不用，沒那習慣。”李夕霧說，“男人是用來消遣的工，你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。”

“滾吧。”一如既往，目中無人的傲慢。

看著他的背影，像一座山。

一座瀕臨發的火山。

可是火山始終沒有發。

商堯走了。

走的灑，沒有回頭。

李夕霧忍著眼淚，你花了妝，今天是你生日，你是公主，是最漂亮的公主，你不許哭，不許掉眼淚。

嗯。

不哭。

起，點開室的燈。

被子掀開。

潔白的床單里，沾了刺眼鮮艷的紅。

李夕霧迎接人的第一課，是接欺騙。

第二課，是為年人。

第三課，是意識到，世界上的男人，沒有信任可言。就連一個母胎里出來的親哥哥，也會騙，會利用。

7.

長是一瞬間的事。

李夕霧以往熱衷于參加各名媛大小姐組織的聚會，那天之后，奔赴每一個優秀男士向遞出的約會邀請。

而那天之后，港城也發生了一件大事。

商家失蹤多年的商大爺，再度回到商家，接管商家的產業。

李池柏自問有愧，和李夕霧道歉：“是我騙了你。”

李夕霧灑至極：“無所謂，反正我錢多得很，養一個男人是養，養一堆男人也是養。”

漸漸地，和李池柏為了一類人。

圍繞在邊的男人越來越多，圈時常傳，和誰誰誰在一起的消息。

這些消息，自然傳到了商堯的耳里。

商堯有約過，用他曾經的手機號碼，用他曾經的微信，結果都如石沉大海，沒有得到任何回復。

他也讓李池柏約過。

李池柏灰溜溜地回來，輕咳了聲：“不是不愿意回你消息，只是我這妹妹，魅力是真的大，約的男人太多了，你的消息被別的男人的消息給淹沒了。說——讓你排隊等著，等排到你了，會通知你的。”

商堯知道，這是永遠都排不到的意思。

既然逃避他，索他上門堵。

好在李夕霧從不帶男人回自己的別墅，只跟那些男人在酒店住。

港城但凡得上名號的酒店，都是商家的產業。

商堯承認自己齷齪，假公濟私，讓酒店的員工，在李夕霧辦理住的第一時間，就通知他。

于是李夕霧遇到了一件非常驚恐的事。

一打開酒店的門，就看到門外站著的商堯。

他面沉冷，眼底有熬夜的烏青。

“聊聊。”

李夕霧嚇了一跳：“你有病吧，大早上的站在我門外？”

商堯拉著的手往里面走。

里面的男人還沒離開，正在穿子，被這靜嚇了一跳。

“商總……你這是？”

商堯冷著臉：“滾出去。”

聞言，李夕霧很不爽：“你什麼態度？”

二人之間的氣氛，劍拔弩張。

男人頗有眼力見，連子都沒穿好，手忙腳地往外走。

李夕霧：“你走什麼？這房還是你開的！”

男人也意識到這點，停下腳步。

商堯嗓音又低又冷，“這家酒店是我的。”

李夕霧：“那我走。”

拼命想把自己的手出來，可每一下，他拽著的掌心便隨之。力度大的驚人，皮白又，被他拽著的手腕，邊沿很快冒出紅暈。

疼的。

商堯瞥了不遠的男人一眼，面沉沉：“還不快滾！”

男人屁滾尿流地滾了。

滾的時候還不忘把門帶上。

李夕霧登時無語，到底找了什麼男人，這麼沒出息？

可是整個港城挑，都挑不到比商堯氣場還要強大的男人了。他高高在上，俯瞰一切，永遠一副喜怒不形于的冷淡面容，令人趨之若鶩。

“人都走了，能放手了嗎？”李夕霧沒好氣，“你把我拽疼了。”

商堯登時松手。

見到手腕明顯的紅暈，他眼底有了愧疚。

“……我沒想這樣。”

李夕霧著手腕，不耐煩地問他：“有事說事，我沒時間浪費在你上。”

商堯呼吸一重：“李夕霧，關于我們的事——”

“——停，”李夕霧打斷，眼神清明，“不是我們，是我和你，你不要把我和你扯上關系。”

他心一刺，卻還是順應著：“好，是我和你。”

“如果我說，我想和你在一起……”

李夕霧沒有猶豫：“謝謝，我沒有吃回頭草的打算，男人這種東西，玩過一次就行了，第二次就沒勁了。”

“不是玩，我是認真的。”

“失憶也是認真的？”

到底還是耿耿于懷這件事。

商堯站著，坐著。

他半蹲下來，與對視，漆瞳專注又認真。

“我當時也想不到別的辦法，對此，我真的很抱歉。”

“嗯，我接你的道歉。”李夕霧莞爾一笑，眨眼，眼睫煽的弧度，滴，越發人了，隨便一個眼神都能將人迷得神魂顛倒，怪不得那麼多男人前仆后繼。

“所以說完了嗎？說完的話我要走了，昨晚折騰死我了，我要回家補覺，啊——”

話沒說完。

商堯猛地把推在沙發上。

他在上，跟失了神智似的，手扯下剛穿上的服。

李夕霧掙扎著：“你干什麼？商堯，你是狗吧你？你是不是瘋了？”

商堯作不停，把上的服都扯下后，一把扯下自己的領帶，用領帶綁住掙扎的手。他腔燥熱，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有多莽撞，可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。“你和他在哪里做了？沙發上做了嗎？還是床上？還是落地窗？”他掐著的后頸，眼里有懾人的紅，笑得森森的，“我們重復一遍，好嗎？你一下，是和他在一起爽，還是和我在一起爽。”

“李夕霧，沒有人比我更懂得如何取悅你。”

“你是狗吧——！”李夕霧罵他。

“是，”商堯含住它，濡的舌尖挑逗著的心跳，“你還不是被狗的爽的要命？”

李夕霧控制不住的反應。

發現自己也控制不住的心，的心對他是誠實的。

畢竟是第一個喜歡的男人。

畢竟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他。

可最討厭的，就是欺騙。

最不能容忍的，就是欺騙。

被他按在酒店套房里的角角落落，忍著歡愉的呼吸，口是心非地罵他。

商堯笑著吻的：“親起來這麼，怎麼說話的時候總是那麼呢？”

他脾氣好的不可思議。

李夕霧沒給他好臉：“你去死。”

商堯曖昧流連地吻著的臉畔，“死在你床上，好不好？”

李夕霧在他上明白了一個道理。

對待他，真的是無能為力。

結束后，商堯想抱去洗澡，累的眼都睜不開，嘟囔著：“不洗，我要睡。”

商堯溫聲道：“要洗的，要注意衛生。”

他還是抱著睡的洗澡了，幫洗完后，把干了，抱回床上。之后，他才進浴室洗漱。他在套房外等了一夜，腦海里不知補了多畫面，都被他抑住。

他想早早洗完，抱著睡覺。

然而洗到一半，猝不及防地，他聽見了開門聲。

“滴——”一聲。

尾椎骨傳來寒意，他快速地關水，連服都沒穿就出了浴室。

可還是攔不住。

跑了。

裝睡裝得那麼真。

商堯角掀起自嘲弧度，眼底是數不清的失落。

8.

李夕霧覺得商堯有病。

給了他那麼多機會，他自己不珍惜。等到真相揭開，他反倒厚臉皮地趕到面前。

還真像條哈狗。

不要臉。

李夕霧懶得搭理他。

才不要被一個男人困得死死的，還是被一個騙了利用的狗男人。

的人生是花團錦簇的，是被一堆男人填補的。

可是商堯真的有病。

回回第二天，打開酒店的房門，就能看見他的影。

然后又，故技重施，把按在酒店房間的各個地方，索取個遍。

沒法反抗就吧。

完后，李夕霧問他：“你到底在想什麼，商堯，你該不會真的對我有想法吧？我談過那麼多男人，你連朋友都沒談過，你難道真的甘愿困在我這兒嗎？”

商堯把抱在懷里，剛才說腰酸，所以他按著的腰，替緩解酸疼。

他的力度是輕的，語氣卻是冷到極致：“沒關系，所有和你有集的男人，我都不會讓他們有好下場。”

李夕霧周掀起陣陣寒意。

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
“你沒必要做到這個份上。”

“就當是我無聊。”他說，“你停不下來和他們有集，我也停不下來治理他們。”

“他們是無辜的。”

“嗯。”商堯彎了彎角，溫地吻住的角，“如果不理他們，我只能收拾你，你想像我一樣，只守在你邊，跟條狗一樣，每天做的事，就是家里等你回家嗎？”

李夕霧心口一。

說：“你真是個瘋子。”

商堯：“乖，你在外面怎麼玩都行，我不在乎。反正到頭來，我都能找到你。”

分明是寵溺縱容的語氣，可李夕霧聽得渾發涼。

9.

李夕霧也說不清自己對商堯的。

是他的，可是這并不耽誤和別的男人上床。

霍南笙知道后，評價：“你真的好渣。”

李夕霧說：“那他又不是我的老公，我憑什麼為他守如玉？”

霍南笙又被說服了：“……說的，好像又有點兒道理。”

一語讖。

李夕霧被爹地一通電話召喚回家。

爹地問：“我是不是說過，隨便你玩，等到你三十歲了，就要結婚了。”

時和年歲追趕著，哪怕看上去像個二十出頭的，可份證上的年齡造不了假。

李夕霧：“好吧，那請問我的結婚對象是誰？”

“爹地給你安排好了，每天一個相親對象，你看上哪個就是哪個。”他扔過來一沓厚厚的簡歷，有那麼一瞬間，李夕霧都以為自己在選員工。

李夕霧驚嘆自己爹地的人脈，沒過一會兒，驚嘆自己的人脈。

怎麼這麼多男人，都上過呢？

這些年玩的還花的。

李夕霧你真棒，玩過的男人各個都是人中龍，都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，你簡直就是的楷模。

夸完之后，李夕霧選了個面的：“今天就這個吧。”

爹地立馬給安排約會。

然而等到了約會餐廳，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，霎時黑了臉：“商堯，我要相親，你給我滾，ok？”

商堯慢笑了一聲：“他不會來的，你所有的相親對象，都不可能來。”

“李夕霧，你憑什麼以為，我會看你嫁給別的男人？”

他轉了下腕間的腕表，氣定神閑道：“這麼多年，玩夠了吧？玩夠的話，把我撿回家，接著當你的狗。”

赫赫有名的港城商總，將姿態放低，卑微又輕賤。

這些年，他在李夕霧這里做了不知道多齷齪又自甘墮落的賤事。為了彌補當初的謊言，他用了十來年的時。

“停下來吧，”他低聲，“這麼多年，你知道的，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嫁給別人的。”

李夕霧著窗外。

是無盡的雨，飄在漆黑夜中。

這一幕。

讓想起多年前的雨夜。

故事的一切，好像是從那個夜晚開始的。

過了好久，聽到自己的聲音，在說：“你以后要還是騙我，我還是會像以前那樣，出去找別的男人的。”

商堯笑了：“好。”

李夕霧也笑：“神經病，哪有人會答應自己的老婆給自己戴綠帽的？”

商堯眸沉沉：“我不會騙你，如果有朝一日我真的騙了你，所有的罰，我都。”

-

任何的謊言，都需要付出代價。

我用十幾年的時和你廝磨，糾纏，最后得出的結論是，如果不是你，我想這一切都沒有意義。我們沒有錯過，只是我們都是怪胎，需要另類的方式證明彼此的。

作者有話說：

結束啦。

再見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