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如晦終于如愿以償的把張諾這篇從軍行給拿到手了!
“字好,詩更好,簡直寫出了我老杜的心聲,小張掌柜厲害!”
杜如晦顯然滿意到了極點,一點也不掩飾的對著張諾夸獎到。
張諾倒是倒是一臉淡定,開玩笑哥們后世能記住的詩作都是什麼級別的?
那可都是能流傳千古的名篇!
要不是看在老杜人比較實在,說話又好聽,這樣的好事能到老杜?
開玩笑呢!
要知道他現在外掛可沒完全到賬啊,肚子里面可就那麼些詩作,拿一首出來可就一首了。
杜如晦此時小心翼翼的把把整幅字卷了起來,輕輕地放到一邊,就等著待會兒回家的時候帶走了。
本次過來的最大收獲已經到手了,杜如晦非常開心,整個人也輕松了許多。
小口小口的喝著張諾新弄出來酒,老杜靠在椅背上那個瀟灑啊。
尤其是墻上那幅陋室銘里那句“無竹之耳,無案牘之勞形”簡直說到他心里了。
這小張掌柜這里,簡直就是懶圣地啊。
要說張諾新弄出來的桂子酒,配上稍微有點油膩的食,簡直就是絕配,一口一口酒,再時不時跟見多識廣的小張掌柜聊聊天,舒服,安逸!
可是,也有一點不好,那就是張諾新開發的這酒,有點容易醉。
這不,才一瓶酒下來,杜如晦就已經滿臉通紅了。
雖說不是醉到神智昏迷這種,但說話聲音都大了好多。
也不知道是被今天張諾的酒刺激了,還是被今天張諾那首從軍行給激起了心中的熱,又或者是本就是兵部尚書牽掛兵事,聊著聊著杜如晦就嘆道,
“小張老弟,突厥人就是一幫喂不飽的白眼狼啊,別看今年退走了,可只要有機會,他們肯定會再沖過來在我們上狠狠咬上一塊。”
張諾這會兒也喝了不,但是作為一個后世喝五十度白酒的漢子,這點二十來度的酒,只是讓他微微有點興而已。
張諾有個非常不好的習慣,那就是喝了酒就話癆,喝得越多越話癆,如果喝到最嗨的時候,簡直見個人就拉住跟人嘮,扯都扯不的那種。
這會兒雖然還沒徹底上頭,但這種小酒微醺的覺,其實反而是最舒服的,所以一聽到杜如晦嘆北境戰事,張諾帶著那一肚子歷史知識和網絡噴子們貢獻的段子,就有點蠢蠢了。
“老杜,這你就不用擔心了,朝廷里那些高管賢臣哪個不是深謀遠慮、走一步看三步的主,用得著你個小商人心?”
杜如晦也不介意張諾的貶低,來得次數多了,見到陛下都被人小張掌柜當面吐槽了,就會覺自己被小張掌柜當面損幾句,似乎真的也沒啥啊。
所以杜如晦倚靠在椅背上,半瞇著眼笑瞇瞇的回答道,唯一中文網.v1zw.
“心怎麼了,大唐富足了,我等商賈也是與有榮焉,因此閑暇之時關心下朝廷大事也是應該嘛。”
“老弟你是個有才的,你給老哥說道說道唄,你說突厥這幫白眼狼怎麼就那麼招人恨呢?”
張諾其實也不是為了吐槽老杜,而是覺著好笑,老李這幫子人,這一個個的都以為自己是朝廷高了不,來他這里以后,開口國庫空虛,閉口北境兵事的,都是一幫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干的。
但張諾還真就喜歡跟這群人聊的,畢竟,包括老李在的這幾個老伙計,現在說話是越發的好聽了。
“老杜啊,你得明白突厥人、鮮卑人、匈奴人,這些人跟我們中原漢人是不一樣的,我們歸結底,是靠種地來養活一家的,而這些外族則是靠放牧來養活的。”
“這就帶來了一個最大的區別,長年累月跟土地打道的人,學會了土地的厚德載,而常年跟牲畜打道的,則學會了競天擇。”
“所謂厚德載是指我們只相信自己的雙手,默默地努力,終究會有所回報,正所謂天道酬勤就是這樣。”
“而信奉競天擇的,則相信自己手里的鞭子和刀,如果自己沒有別人有,那就去搶過來。”
“你比他強,他比狗還溫順,只會安安穩穩的從你手上討要幾骨頭,可當他比你強的時候,他就會比狼還狠毒,會找到一切機會狠狠咬你一塊,再嚼碎你的骨頭。”
“我們覺著外族是白眼狼,可在他們看來,他沒做錯啊,只要你強大,我就臣服與你,可你弱小的時候,就活該被我欺負!”
張諾吧啦吧啦的一下子說了一大堆,把杜如晦說得一愣一愣的。
這還是頭一次有人站在民族特的角度去分析突厥等勢力,幾百年來,中原可沒被外族欺負。
可回過頭一想,還真就是這樣,外族可不就是時刻盯著中原的鄰居嘛。
只要中原王朝勢力強大,立刻就上來稱臣納貢,恨不得當頭號小弟。
可倘若上了中原王朝患嚴重的時候,那就不好意思了,燒殺搶掠最狠的就是這幫人。
現在用小張掌柜這個理論一琢磨的話,可不就是競天擇嘛,你強我就佩服你、跟隨你,你弱我就干掉你。
不過,杜如晦見張諾對于這國與國之間的關系、民族的特都能看得如此明白,他也徹底來興趣了。
看來這小張掌柜之前就證明了對朝堂大事了如指掌,現在對詩書一道看來也是造詣頗深,可現如今再看,他對于兵事也是耳能詳啊!
那是不是能跟他請教一下對付突厥的法子?
朝堂上為了要不要打突厥和怎麼打突厥這件事,簡直已經吵了好幾個月了。
他作為兵部尚書也是常常別人問得滿頭包,正好今天聊到這兒了,說不定小張掌柜就能給人一個驚喜呢?
想到這里,杜如晦連忙湊到張諾面前,討好的說道,
“小張掌柜,你說要是我大唐發兵打突厥的話,應該怎麼打才能贏呢?”
張諾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,
“老杜,你放心,我大唐打突厥,怎麼打怎麼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