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安蕊聳肩,“他會吧。但是他家裏希我們早點結婚。算了,跟他也不算太虧。”
方蔓對這句話有點介意,眉頭蹙起,“你不喜歡他嗎?”
安蕊點頭,語氣有點平淡,“還行。他長得好,家境好,對我也好,沒什麽可挑剔的……”越說越開心,末了口不擇言地說了句,“本來隻是想靠他蹭一周午飯,沒想到他家好有錢阿,格也這麽好。”
安蕊的注意力都在手指的鉆戒上,沒看到後麵站著的方蔓臉已經全黑了。
“你這是什麽意思?”方蔓不解。
安蕊笑了笑,“就大二那次舞會,我崴傷腳,他以為是因為甩開我的手,我沒站好才崴腳的,就送我回寢室,還跑去醫務室買藥給我,之後天天都買骨頭湯送到寢室給我。”
“所以你崴腳了嗎?”
“沒有。騙他的。嘻嘻。”
喜歡好久的人阿,在安蕊眼裏不過是一周午餐的籌碼。
為什麽安蕊從小到大想要什麽就能得到什麽。
而就不可以呢?
方蔓放下化妝刷,“我有點難,之後的事,讓別人來幫你吧。”
安蕊應好,“要不要我沈昭在酒店開個房間讓你休息啊?”
方蔓搖頭,“不用了。”
方蔓畢業後回到嘉禾市,去夏江大學當化學老師。
安蕊剛生完孩子,在家休養。
跟方蔓說孩子好的,很可。
可方蔓卻從沈昭那聽到了另一個版本,沈昭說安蕊跟沈母吵架,他調節幾次都不行,從老宅搬到新別墅去住了,安蕊嫌小孩晚上一直哭太吵,搬到另一個房間去住,孩子全由保姆在帶。
聽到安蕊的生活不是形容的那般鮮亮麗,也和普通人一樣一地,方蔓好一些。
高中年段同學會,安蕊在家帶孩子沒出席,年段第二的方蔓總算做了一次焦點。
這次同學會劉莉也來了。
酒過三巡,跟方蔓聊起當年的征文比賽。
劉莉說:“那次征文賽真的是安蕊把我們的稿子換掉了。”
方蔓歪頭,“你怎麽知道?”
劉莉說:“我高二選文科,我同桌說那次去作文看到了。唉……虧我以前還好崇拜,覺得怎麽哪科都那麽厲害。現在想想不過如此。也賤的,用這種方法對手。”
方蔓抿一笑,喃喃低語:“一直都賤的。”
春節後,方蔓準備跟家裏介紹的男人蘇佳軒結婚。
安蕊坐完月子,去藥研究所工作。
結婚前夕,方蔓跟好友去酒吧喝酒開單派對,巧遇獨自喝悶酒的沈昭。
朋友們離開。
方蔓走到沈昭那桌。
沈昭說安蕊工作不是很順利,天天在家發脾氣,跟他喊,他還能忍。有時候是跟兒子,兒子太小了,隻會哭,安蕊不會哄孩子,越是生氣,聲音越大,兒子哭得更厲害。
保姆也勸不。
沈昭隻得把兒子送到父母家去養。
這一周安蕊經常加班,兒子也送去父母家了,他不用趕回去照顧孩子,來酒吧放個假。
沈昭越說越多,酒也越喝越多。
方蔓打車送他回去。
在車上,沈昭靠在後座閉眼小憩。
他自然下垂的手就放在座位上。
方蔓不知出於何種心態把的手上去了。
沈昭子抖了下,側目看過來,微張地喊了聲:“小蕊?”
今天方蔓穿的子是安蕊送的,跟安蕊是同個係列不同的。
穿得像,形差不多,沈昭才會認錯吧?
方蔓不糾正,又‘嗯’了一聲應了。
沈昭握住的手,“別發脾氣了,我也很累,真的。”
方蔓拍拍他安幾句,穩住他的緒,又拍拍司機座椅,報出附近的一個酒店名。
事往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了。
一切好像很不尋常,又很合理。
方蔓等這一天等好久了。
可真到發生的一刻,又覺得其實不是沈昭,是嫉妒安蕊,嫉妒安蕊搶走的第一名,搶走喜歡的人,搶走這些本該屬於的東西。
安蕊不是喜歡第一名嗎?
喜歡被萬人簇擁的覺嗎?
可現在那個把安蕊在下的男人,還不是拜倒在方蔓下?
翌日,沈昭酒醒,捂著頭從床上坐起。
他足足反應了十幾分鍾才接眼前的況。
他跟方蔓道歉,並說以後不要再來往了,他不會跟安蕊離婚的,希方蔓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。
方蔓邊紮頭發邊說:“不會的。我馬上要跟佳軒登記了。昨天你喝多了,我也喝多了,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吧。”
蘇佳軒在機|關工作,是父母眼裏的穩定職業,但收跟沈昭差了不止一截。
兩人基礎薄弱,在不斷的爭吵中,這段婚姻很快走到盡頭。
方蔓離婚後,跟沈昭又重新有了聯係。
兩人的婚姻因為安蕊的強勢,堅固又脆弱。尤其是在方蔓這個離他們最近的好友眼裏,就猶如一隻打滿補丁的鐵桶,最清楚如何拆開這隻鐵桶。
其實很容易。
不需要做什麽,隻要當個安靜的傾聽者。
兩家人一直有往來,隻是那次之後,沈昭就盡量避免跟方蔓單獨待在一起。
方蔓離婚後,他更不敢。
倒是安蕊對他們很放心,看方蔓離婚,怕心不好,還讓沈昭給送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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