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行一臉疑，“沈總，調查這個員工做什麼？”

“我招你來是讓你做事，不是讓你來給我提問的。”

對上沈肆冰冷的目，孫行連忙低下頭，“我馬上去查。”

很快，孫行就把列印好的杜凌的資料給沈肆送去。

看完後，沈肆神淡漠地道：“最近找個機會讓他去出差，半年我不想在公司再看到他。”

孫行心裡覺得奇怪，但經過剛才的事，也不敢再問，點點頭道：“好，我馬上去辦。”

另一邊，杜凌離開食堂後，神煩躁地看著手裡的花，想丟又覺得太虧了。

思索了片刻，他開啟微信，給最近的曖昧件發了條訊息約吃晚飯。

到時候吃完晚飯，就能順理章地約到他家坐坐，接下來還不是水到渠。

這麼想著，他的心又好了起來。

正準備回去，突然微信有個好友申請。

看到是個頭像，以為是對方在哪個約的上留下的聯絡方式找到他，連忙過。

他還沒來得及說話，對面就發了一條訊息過來。

【想得到季以檸嗎？今晚八點，歸零酒吧八號包廂。】

杜凌皺了皺眉，正要回復，對方就把訊息撤回了。

他一連發了好幾條訊息質問對方什麼意思，然而卻都石沉大海，沒有任何回應。

如果不是那條撤回訊息的提示還在兩人聊天介面上，他說不定會以為之前是自己的錯覺。

自己剛才才跟季以檸告白，對方這麼快就加他好友，而且還發過來這麼一條訊息，說明這個人剛才也在食堂。

但當時人太多，所以一時間他也不能確定是誰。

猶豫了一會兒，他懷疑對方可能實在遛他，直接拉黑了，也不打算過去。

晚上，黃伊人在酒吧裡等了一個多小時，杜凌還沒來，耐心終於耗盡，直接讓人把杜凌綁過來。

看到黃伊人，杜凌才反應過來，那個聯絡他的人就是。

“黃小姐，你找我什麼事？”

他看著黃伊人的目充滿戒備，畢竟在他看來，黃伊人跟季以檸本就沒有任何集，自己又不認識，怎麼可能那麼好心要幫自己。

黃伊人角勾了勾，“微信上不是已經說了嗎？我可以幫你得到季以檸。”

杜凌冷笑了一聲，“我憑什麼相信你？”

“除了按照我說的做，你沒有別的選擇。”

話音落下的瞬間，黃伊人把一份資料丟在他面前，笑著道：“要是不聽我的，後果你可能承擔不起。”

杜凌撿起檔案翻開，看到裡面的容後臉霎時慘白無比。

過了好一會兒，他才抖著看向黃伊人，“季以檸是不是得罪你了？”

黃伊人笑了笑，笑意卻不達眼底，“不該問的最好不要問，知道的多了，可能會萬劫不復，你只需要知道，我會幫你得到就行了。”

“那我要怎麼做？”

“只要聽我的安排就行了，其他的不要問。”

杜凌垂下眸，眼裡都是被威脅的憤怒，但他清楚，他跟黃伊人作對無異於以卵擊石，還不如就聽的，還能得到季以檸，報今天讓自己在食堂丟臉的仇。

想到這兒，他深吸一口氣，緩緩道：“好，我聽你的。”

因為下午實驗出了點問題，季以檸在實驗室裡忙到十點多才結束。

收拾好東西離開，等電梯的時候接到了沈晏之的電話。

剛接通，沈晏之略帶冰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，“怎麼這麼晚還沒回來？”

“已經結束了，馬上就回去了。”

就在季以檸說話的時候，電梯門開啟了。

正要往裡走，就看到沈肆站在裡面，腳步不自覺頓了一下。

兩人的目在空中匯，沈肆眼裡滿是冰冷，周都散發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氣息。

季以檸抿了抿，猶豫著要不要進去。

畢竟從今天中午食堂裡沈肆對的態度來看，他應該是不想看見自己的。

沈晏之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，問要不要來接，季以檸回過神，垂眸道：“不用了，我開了車，你在家等我就行。”

說完，直接把電話掛了。

明顯能覺的，沈肆宛如刀片般鋒利的目落在自己頭頂，著手機的手心都有了汗意。

“不進來？”

冰冷如雪的聲音從電梯裡傳來，著徹骨的冷意。

季以檸搖了搖頭，“不了，我突然想起有東西沒拿，沈總你先下去吧。”

沈肆沒再說話，鬆開按著開門鍵的手。

電梯在季以檸面前緩緩合上，很快就繼續往下。

季以檸垂眸盯著下行鍵看了幾秒，隨即才重新按了一下。

回到家已經接近十二點，走進客廳看到沈晏之坐在沙發上等自己，季以檸皺了皺眉開口：“我以後可能會經常加班，你不用等我。”

聞言沈晏之臉沉了下來，“這個工作這麼辛苦？”

季以檸看了他一眼，知道他想問的其實是自己加班是不是會跟沈肆相。

“你放心，你小叔現在很討厭我，我那個實驗也是跟清鴻另一個高管對接，不會跟他有任何集。”

心思被拆穿，沈晏之也沒有毫心虛和難堪。

“我不想讓你們接，也是為了你好。”

季以檸不想跟他再爭論這個，點點頭道：“嗯，我知道，謝謝你為我著想。”

沈晏之皺了皺眉，季以檸這個模樣明顯就本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。

不過……想到昨天早上當著沈肆的面把他送過來的東西扔了，以沈肆的傲氣，估計也不會再來糾纏。

“以檸，不說這個了，這是今天讓人送來的補品，還是很關心你的。”

看著桌上堆積的跟小山一樣的補品，季以檸眼裡閃過一抹嘲諷。

打一棒子給一顆大棗，沈老太太跟沈晏之還真是親祖孫。

只是不是小孩，誰對怎麼樣心裡很清楚。

“嗯，你幫我說聲謝謝。”

說完，季以檸轉就想上樓。

剛走到樓梯邊，後就傳來一陣腳步聲。

下一秒，手腕猛地被拽住。

“以檸，你這個反應是什麼意思？你還在怪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