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，怎麼了？”

剛才只是在想什麼時候去見柳怡寧，本就沒注意沈晏之。

“以檸，我這幾天沒去看你是因為公司一直很忙，小叔他為了針對我故意跟沈氏解除合作，我忙到今天傍晚才解決這件事。”

季以檸點點頭，“嗯，我知道了。”

見神冷淡，沈晏之只覺得疲憊，他這幾天忙的每天只睡四個小時，神憔悴，但季以檸卻視而不見，依舊跟他鬧脾氣。

如果是以前，沈晏之還會哄。

但現在，他卻什麼都不想說了。

他沉默下來，餐廳頓時只剩下筷子和餐撞發出的聲音。

吃完晚飯，沈晏之直接回了書房，季以檸則是驅車去了警局。

柳怡寧案子的判決還沒下來，所以現在還關在看守所裡。

一段時間沒見，柳怡寧整個人臉蒼白，神也垮了。

看到季以檸，眼裡閃過恨意，冷冷道：“你還來幹什麼？來看我笑話嗎？”

季以檸神淡淡地看著，“我準備出諒解書，即使你不能免刑，法也會輕判。”

柳怡寧愣了一下，並沒有表現的有多欣喜，而是一臉戒備地看著。

“你有什麼目的？”

“上次我離開的時候你跟我說的那件事，告訴我更多細節。”

柳怡寧沉默下來，畢竟也就是知道柳承志和沈世彥跟這件事有關，但的什麼都不知道。

當時那麼說，也只是為了讓季以檸痛苦罷了。

見臉難看，季以檸猜到估計不知道更多資訊。

“既然你不知道，那那個諒解書，我恐怕就沒辦法出了。”

柳怡寧差點害死，如果對方不能給想要的資訊，自然也不會聖母到去幫。

見季以檸要走，柳怡寧連忙道：“等等，我還知道另一件事！”、

“什麼事？”

“我爸每個月都會有一天徹夜不歸，而且他書房書架第三層那個黃金虎頭擺件可以開啟書房的暗室，裡面有一個保險箱，我嘗試過，沒有開啟，裡面應該有很重要的東西。”

季以檸神冷淡，臉神沒有毫變化。

“你跟我說的這些資訊沒有毫用，我跟蹤他很可能會被發現，你家我也不可能去，更沒有機會進他的書房。”

柳怡寧咬了咬牙，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：“我這段時間在看守所裡想了很久，他書房保險箱的碼，很有可能是你媽的生日。”

季以檸眉頭皺了起來，目沉地看著。

“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？！”

柳承志的保險箱，碼怎麼可能是母親的生日？！

柳怡寧冷笑了一聲，“你以為我的名字為什麼跟你的那麼像，我之前也疑過，但從來沒有深想，也是這段時間關在看守所，我才從蛛馬跡中發現了不對。”

見季以檸沒相信，柳怡寧低聲道：“隨你信不信，而且我還知道一個關於你媽的，只要你出諒解書，我就告訴你。”

“什麼？”

“我要是現在告訴你，你還會出諒解書嗎？”

季以檸不相信，同樣的，也不相信季以檸。

“最好你說的都是真的，否則我會讓你付出代價。”

“放心，你一定會覺得一份諒解書換我說的那個，非常的值。”

季以檸沒再說話，起直接離開。

柳怡寧剛才的話傳達的都是柳承誌喜歡媽媽，柳承志跟父母是大學同學，這件事說不定可以找爸確認真假，然後再決定要不要跟柳怡寧做易。

季以檸驅車到醫院，匆匆朝住院部走去，沒有注意到不遠有個人一直盯著。

秦知意也沒想到，竟然又在醫院裡遇到季以檸。

猶豫片刻，跟了上去。

季以檸心裡藏著事，也沒有注意到有人跟蹤自己。

趕到季偉宏病房的時候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，病房裡只有季偉宏一個人在。

“爸，溫阿姨呢？”

看到兒，季偉宏有些驚訝，“你怎麼大晚上過來了？你溫阿姨回家去給我拿換洗了。”

季以檸在病床邊坐下，神認真地看著季偉宏。

“爸，我有件事想問你。”

季偉宏笑了笑，“怎麼了？什麼事這麼嚴肅？”

“當初你跟我媽還有柳承志是大學同學，大學的時候他是不是喜歡我媽？”

聞言季偉宏臉變了變，皺眉道：“是不是誰在你面前胡說八道什麼了？”

看到他這個反應，季以檸確定了柳怡寧說的是真的。

“所以這件事是真的？”

季偉宏嘆了一口氣，“都好多年的事了，而且我跟你媽也離婚了，你問這個做什麼？”

季以檸眸一暗，當初兩人離婚後，媽媽很快就出了國，後來就再也沒有訊息了。

“我就是想確認一些事而已。”

“以檸，我們上一輩的事，你就別管了，都已經過去了，你只要過好你現在的生活就好了。”

對上季偉宏慈的目，季以檸心裡一酸。

如果不是六年前那場事故，他現在還是偉宏製藥的總裁，不會變現在這個需要看婿臉的老人。

“爸，你放心，我知道的，今天也不早了，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
見季以檸起要往外走，秦知意連忙閃躲進一旁的樓梯間裡。

直到一陣腳步聲遠去，秦知意才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。

“去查一下，季以檸的父親生了什麼病。”

回到家，已經是晚上十點多。

沈晏之坐在客廳，臉有些難看，“你去哪兒了？”

“去醫院看了看我爸。”

“就這樣？”

季以檸換好鞋，抬眸看向他，“不然呢？難道你覺得我去跟你小叔見面了？”

沈晏之臉沉了下來，剛才他確實是這麼想的。

“以檸，我只是擔心你，晚上一個人出去不安全，你要是想看岳父，可以上我一起。”

季以檸笑了笑，眼裡閃過嘲諷。

“剛才吃晚飯的時候你不是還跟我說這段時間很忙？我怎麼敢勞煩你去看我爸？”

沈晏之了眉心，神有些無奈，“我們之間，什麼時候變這樣，說話都要夾槍帶棒，以檸，我們是彼此人，不是仇人。”

他想解決他們之間的問題，但季以檸永遠不給他機會。

再這樣下去，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。

他對的，似乎在一次次冷言冷語中，也在漸漸消耗殆盡。

但他們曾經那麼相，他不想最後變仇人。

季以檸輕笑了一下，看著他一字一句地開口：“沈晏之，我們變這樣，不是你造的嗎？”

對他付出真心八年，最後換來的是他的背叛。

現在他還有臉質問為什麼變這樣？

沈晏之皺了皺眉，正要說話，手機突然響了起來。

看到是秦知意，他眸一頓。

季以檸也看到了螢幕上閃的名字，角的笑容變得嘲諷，越過他直接離開。

沈晏之呼吸猛地一，想手攔住，手卻在側握拳，始終沒有。

直到季以檸的影消失在二樓走廊，他才接通電話。

“什麼事？”

“宴之，我爸他出事了，你能不能……”

“不能，秦知意，我不是你丈夫，沒義務幫你理你家的爛攤子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