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覺得當時他是故意朝我開過來的，這件事可能不是意外。”

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，其中一個看向季以檸道：“也不排除這個可能，的還要等調查結果出來，不過從現在瞭解的況來看，醉酒駕駛導致意外的可能最大，你最近是有得罪什麼人嗎？”

季以檸垂眸思索了一會，最終還是搖了搖頭，“應該沒有。”

“好的，我知道了，這點我們會重點查一下，如果你想起什麼忽略的地方，隨時可以聯絡我們。”

“嗯，辛苦了。”

警察離開後，季以檸忍不住開始回想上午那輛車朝衝來的細節。

難道這件事真的是意外？

可……正常人誰會早上八九點喝酒？

在病房門口待了一會兒，確認沈晏之的況穩定下來後，沈肆準備送季以檸回去休息。

然而季以檸卻拒絕了。

“我不累，我就在這裡守著，等他醒來。”

沈晏之為了救失去了雙，現在怎麼可能還有心休息。

沈肆皺了皺眉，冷聲道：“你現在的況也很糟，我會找人在病房門口守著，他一醒來就通知你。”

“不用了，我自己可以。”

季以檸臉上的淡漠和疏離，讓沈肆心裡一沉。

他蹲下和平視，一字一頓地道：“你就算留在這裡也什麼都做不了，先回去……”

“小叔。”

季以檸打斷他的話，“沈晏之為了救我失去了一雙，就算是回去，我也睡不著，而且，我現在心裡很……你讓我自己安靜地待會行嗎？”

沈肆沉默了幾秒，開口道：“行，那我在這裡陪你一起等。”

說完，沈肆直接在邊坐下。

聞到他上特有的松香味，季以檸將頭靠在冰冷的牆壁上，雙眸半垂，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
一旁的陳雪蓉看著這一幕，只覺得刺得的眼睛生疼。

這兩人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！

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多，沈晏之才醒來。

陳雪蓉最先發現，神激地上前，“宴之，你醒了！有沒有哪裡不舒服？”

說著，的聲音變得哽咽。

只要一想到沈晏之以後站不起來了，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在一刀一刀地割著，傳來一陣陣鈍痛。

“媽，以檸怎麼樣？沒事吧？”

聽到沈晏之第一句就是問季以檸，陳雪蓉的臉變得無比難看。

“你倒是關心他，你知不知道你……”

“好了！宴之才剛醒！你別說那些有的沒的！”

沈世彥打斷陳雪蓉的話，目冰冷地看了一眼。

沈晏之才剛醒，要是現在跟他說他雙殘廢的事，說不定不了刺激又要暈過去。

季以檸和沈肆這時候也走到了床邊，低頭看向他，低聲道：“我沒事。”

看到服上都是跡，他眼裡閃過擔心，“你是不是傷了？怎麼服上這麼多？”

“這些跡都是你的，我沒有傷。”

沈晏之眼可見地鬆了一口氣，“那就好。”

看到站在季以檸旁邊的沈肆，他眸閃了閃，語氣淡漠地開口：“小叔，謝謝你來看我，你公司也忙的，我就不留你了。”

沈肆神淡淡，“不急，我待會送回去。”

沈晏之本就蒼白的臉霎時變的無比難看，“小叔，以檸是我妻子，我自己會找人送，不用你來心。”

沈肆還沒說話，旁邊的陳雪蓉就冷笑著道：“沈肆，就算宴之現在躺在病床上，我跟世彥還在這裡，不到你來手我家的事。”

“你確定要在病房裡吵架？”

沈肆看著，眼裡沒有毫溫度。

陳雪蓉咬了咬牙，到底是顧念著沈晏之的傷，沒再說話了。

“爸，媽，現在也不早了，以檸在這裡陪我就行，你們先回去休息吧，明早再過來吧。”

陳雪蓉本來想留在這裡照顧沈晏之，但想到沈晏之是因為季以檸才會變這樣，索順著沈晏之的話道：“好，那我明天再來看你。”

兩人離開後，季以檸看向沈肆。

“小叔，今天麻煩你了，你也回去休息吧，我送你出去。”

沈肆皺了皺眉，周的氣息也變得冰冷。

“你今天也累了，我待會護工過來照顧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
“不了，我今晚就在這裡照顧他。”

知道的格，沈肆沉默幾秒後點了點頭，“行。”

他轉直接朝門口走去，季以檸起去送他。

回來後，發現沈晏之臉有些難看，季以檸裝作沒看到，直接在病床邊坐下。

沉默許久，終於還是沈晏之忍不住開口：“以檸，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麼冷漠……”

季以檸神平靜地看向他，“沈晏之，我很謝你救了我，但我們也不可能回到從前。”

沈晏之臉暗了下來，苦笑了一聲道：“你還是想跟我離婚，對嗎？”

季以檸點點頭，“是，我不會放棄離婚的打算，但我會照顧你，直到你康復。”

“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。”

“你覺得在知道你出軌和你父親對我家做的那些事後，我還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跟你在一起？”

沈晏之垂下眸沒再說話，臉蒼白的近乎明。

他以為季以檸會因為他救了對他態度緩和，但原來是他自作多了。

也是，對不在意的人，向來這麼無。

他閉上眼，一夜無眠。

第二天一早，陳雪蓉就拎著湯過來。

看到，季以檸起道：“我回去休息，晚上再過來照顧你。”

話音剛落，陳雪蓉就冷笑了一聲，“宴之因為你變現在這樣，你還能睡得著？！”

季以檸沒搭理，對著沈晏之說完那句話就直接轉離開。

走出病房，還能聽到陳雪蓉的咒罵聲。

季以檸腳步都沒頓一下，當做沒聽到。

剛走到住院部門口，就看到沈肆的車停在不遠。

季以檸眸一頓，想裝作沒看到，但沈肆卻開門下車攔住。
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
“小叔，不用了，我自己打車就行。”

“你自己上車，和我抱你上車，你自己選。”

季以檸咬了咬下，沉默幾秒後拉開副駕駛的門上了車。

回去的路上，兩人一直沉默著。

直到車子在小區門口停下，沈肆轉過頭，發現季以檸還在發呆，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。

“在想什麼？”

季以檸回過神看向沈肆，猶豫片刻後還是開口道：“小叔，我還是覺得這件事不是意外。”

沈肆著，頭髮有些凌，臉蒼白，雙眸中都是疲憊，但看著他的目帶著堅定，讓人不自覺心疼。

“你現在很累了，回去洗個澡然後好好睡一覺，其他的事給我，別再想了。”

季以檸咬了咬下，“小叔，你也不相信我，對嗎？”

“我信，但對於你來說，現在最重要的是休息。”

他神認真，沒有毫敷衍的意思。

他是真的相信。

不知為何，季以檸眼睛有些泛酸。

別開眼，將眼角的淚意下去。

“小叔，謝謝你。”

車禍發生後，一直都茫然無措，直到剛才沈肆看著說他信的瞬間，高高懸著的心才落實。

連自己都不敢確信，但沈肆卻願意相信。

“這件事我來解決，宴之為了救你雙殘廢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