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……如桉……”林染呆呆的說,“文件我放在這了。”
“嗯。”傅如桉面無表的回答,連個眼神都沒給。
林染攥了拳頭,“晚上還要和我叔叔見面……如桉。”
傅如桉終于有了反應,抬眸看了一眼,“知道了。”
林染站在那沒。
傅如桉涼涼的問:“還有什麼事嗎?”
林染的話幾乎是從嗓子里頭出來的:“沒有了……不過我還是想問問你,我們訂婚的事……你打算什麼時候公布啊?”
這話倒是問到我心坎去了,我側頭看著傅如桉,張的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。
傅如桉的眉頭細微一擰,“這事晚點再談。”
林染走了過來,焦急的說:“每次你都說晚點再談晚點再談,你的晚點是什麼時候啊?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?日子不訂,記者發布會也不開,婚紗也不看。傅如桉,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你?”
傅如桉眼神清冷的著,我本來以為他要發怒,正打算看好戲呢,就聽見他淡淡的道:“下午陪你去看婚紗。”
林染的臉上終于出了笑容。
我詫異的看著傅如桉,噌的站了起來。
“何姐姐。”林染又得意起來,“聽說你以前是婚紗設計師,想必也是很了解現在最流行最好看的婚紗,不如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吧?”
我強忍著怒意,冷冷的吐出了倆字:“沒空。”
林染挽住了我的胳膊,仿佛跟我很絡一樣,“何姐姐,你就別拒絕了,陪我一起吧?”
我深深的看著,心里頭像是鉆心一樣的疼。
傅如桉這個時候道:“那就一起去吧。”
我恨不得反手給傅如桉一個掌。
林染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,看著我的眼神中充斥著洋洋得意之,那渾上下的得瑟勁十足,估計要是有尾,都能翹上天了。
“如桉,這玫瑰花是給我準備的嗎?”林染裝作才看見那玫瑰花的樣子,欣喜的問。
傅如桉薄輕啟,才打算說話,我就酸溜溜的道:“就是給你準備的,林小姐快拿著吧。”
“謝謝如桉。”林染滿心歡喜的拿了起來,“那我就先不打擾你了,等一會你不那麼忙了我再過來。”
說完,就走了。
辦公室里一片安靜,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。
我沒有說話,也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傅如桉若無其事的道:“繼續喂我。”
我將筷子狠狠一摔,直接掉在了地上,忍無可忍的大喊:“傅如桉,你耍我呢!”
“我怎麼耍你了?”傅如桉看著我。
“你和林染到底什麼意思?你真要和訂婚?我們不是說好的……”
我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他打斷,“我們不是也說好了,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麼?”
我冷笑:“所以這一個月的時間里,我就看著你和林染在那恩恩打罵俏?”
“你什麼時候見我們恩恩了?”傅如桉一針見的問:“我和,一直保持著適當的距離。”
“要真是保持著適當距離會到訂婚這一步?”我聲音尖銳,“你騙傻子呢?”
“何初。”他的聲音清冷,像是一盆冷水一樣從我頭頂澆下,“給我一點你的信任,好麼?我保證,我和之間,不會發生任何招呼你想象的事。”
“我覺得我現在就是在被你當猴耍。”我苦的道,“我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都在你邊,你和之間有什麼我更不清楚。”
傅如桉的手掌緩緩握,“我知道你不放心,所以我才說我們可以去領證,領證后,你總該放心了吧?”
聽著他的話,我心頭一直沒有決定下來的事緩緩的定了。
他說的對,只要我們有結婚證了,我就會不太那麼胡思想,畢竟想離婚是兩個人的事。
不過傅如桉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?
只是如果一直不這樣,我就一直提心吊膽的,總不是個事啊!
我深吸了一口氣,幾乎是用盡了渾力氣開了口:“走,我們去領證!”
傅如桉的眸中好像有著流在涌。
我們迅速吃完了飯,兵分兩路回去取結婚需要的一系列東西,最后在民政局會合了。
去的路上的時候,我真怕他就這麼不來了,可沒想到我到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那了,而且還在搞什麼東西。
我湊過去看了一眼,發現竟然是離婚后的分割財產。
我心里頭有些不得勁,這還沒結婚呢,就想著怎麼搞這個了?
不過他是大家族的,又那麼有錢,我現在還給他打工,吃飯都快問題了,完全就是我攀了高枝,他這樣做也是對的。
我不由得落寞下來。
大概過了半個來小時,傅如桉終于弄完了,將一式三份的文件放到了我的面前,“看看吧,看完了就簽字。”
我心不在焉的翻開來,在看見里頭的容時使勁了眼睛,“這……這……”
傅如桉上面清晰的列出了他名下所擁有的財產,那是我完全不敢想象的數字。
最重要的是,他有一條竟然標注著離婚后的財產分割,一人一半!
天啊,一半是什麼概念我想都不敢想!
“你確定你這里沒填錯?”我還傻乎乎的提醒了他。
“沒有。”他回答的干脆利落。
我還是不太敢相信,“難道你就不怕我是騙婚的?就不怕我才和你結婚后不久就離婚分你財產?”
傅如桉用怪異的眼神將我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,不急不緩的開口:“你哪有那個計謀。”
我沒有那個計謀?
這不是明擺著說我傻嗎!
我正打算發怒,他就又加了一句:“你很單純,很善良,這種事,你也做不出來。”
我角了,“謝謝夸獎。”
“嗯。”
傅如桉示意我趕簽。
簽完了后,我們就去專設柜臺辦理結婚登記。
“你們,確定要結婚嗎?”
我和傅如桉對視了一眼,齊齊點了點頭。
拍照,蓋章。
從民政局出來后,我的手里頭多了兩個紅本本,滾燙的烙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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