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淮州接過酒杯,掃了時珩一眼。
“陸家千金?你看到了?說話要有分寸。”
時珩會心一笑,改口道:“一個潛江市的間諜,沒看到,不關心,不認識。”
厲景淵將壁爐燒的火熱,起把桌上的文件遞給顧淮州。
“這一船軍火要去歐域南部,陸氏把控了南部所有的港口,針對的提高了稅點,還卡了不通關文件,你來解決。”
顧淮州翻了翻,道:“又不止我們這條航線要在南部港口卸貨,陸氏所有的供貨商都得在那里卸貨。
還有,季南風也想打開南部市場。
巧合的是,季南風在這個時候,突然膽子大到敢威脅陸氏降稅放行。”
時珩道:“季南風什麼時候威脅陸氏了?” “半小時后,季家部的人會給陸栩發去威脅信息。”
厲景淵反應過來后,閉了閉眼,有些無奈的了眉心。
“你要把綁架陸氏千金,借此威脅陸氏降稅的事,栽在季南風的頭上? 阿州,這樣我們就同時得罪了季家和陸氏。”
顧淮州抿了口酒:“我不是一直在得罪他們嗎?” 時珩咳了一聲:“要不你再想想呢? 眼下局勢并不穩定,咱們對付一個季家已經很艱難了,何況季南風和顧正霆還在合作。
要是哪天陸家知道了,我們可就是腹背敵了……” 顧淮州看著杯中的紅酒,在燈下反著奢華的,眼神卻一寸寸的冷下去。
“想想?我對陸栩已經足夠尊重了,十幾個億的利潤卻不能讓他管好他妹妹! 陸檀殺了我還沒出生的孩子,還想殺我的人,我留一條命已經是深思慮之后的結果了。
這次就是讓陸栩知道,敬酒不吃,就沒有罰酒了。
陸家就算是歐域南部的雄獅,可只要來到江市,也得像狗一樣給我趴下來!” 時珩被顧淮州眼底的殺意震住,退后兩步,和厲景淵對視一眼。
厲景淵對時珩緩緩搖搖頭,示意他不要再阻攔顧淮州。
“我會讓暗樁行的。”
他拍了拍顧淮州的肩膀,輕聲道:“孩子的事,我和時珩都很憾。
心理醫生已經到了,如果你需要……” “不需要。”
顧淮州直接拒絕了厲景淵的提議:“這個時候,我只需要有人為我的憾買單,而不是心理醫生的催眠。”
…… 幾天后,遲意將做好的設計圖發給了汪茂彥,汪茂彥在跟通了許多需要細節,小心翼翼的詢問的狀況。
遲意心頭一暖,發了語音過去。
“我已經沒事了,這點工作量真的不會影響我休息,您就放心吧。”
說完,趕去衛生間上了廁所,再折回來時,手機又來了電話。
以為是汪茂彥打過來的,接起來道:“師父,我真的沒事了,現在已經恢復很多了……” 電話那邊傳來老太太嚴肅的聲音:“既然沒事了,你打算什麼時候手?” 遲意呼吸一滯:“……我、我現在還在住院……” 老太太冷笑道:“遲意,你已經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了,下地走完全沒問題了。
我想你去一趟藏梅山別墅取你之前落下的東西,應該也沒問題吧?” 遲意試圖講道理:“,我并不確定黑盒的位置,即便現在貿然去了,也未必能拿到,反而打草驚蛇。”
“那你覺得,怎麼辦才好?” 遲意道:“我想這幾天應該再多打聽一下,說不定能套出一點消息,等我出院后,一定立刻去藏眉山別墅。”
老太太“哼”了一聲,,直接掛了電話。
遲意稍稍松了口氣。
…… 中午。
遲意吃過午飯后就午睡了,剛睡著沒多久,就聽到醫院里傳來尖銳的警報聲。
遲意瞬間驚醒,聽到有人呼喊著“著火了”。
立刻下床,裹著大走出病房,便看到外面濃煙滾滾,消防警報讓人心驚膽戰。
一邊下樓一邊給陸橋打電話,詢問陸橋的位置。
警報讓電梯自停運,遲意只能走樓梯,越往樓下人就越多,到了二樓時,已經是人人了。
遲意護著小腹,緩慢的往下挪。
腰后突然抵上一個尖銳的品,遲意瞬間僵住。
那人微微傾,一把攥住了遲意的手腕。
“今晚就去一趟藏梅山別墅,明白了嗎?” 遲意下意識的背對著對方,攏著大遮住小腹,才問:“這火警也是讓你做的嗎?” 男人并不回答。
遲意突然覺得手腕一痛,像是被刀割開了似的。
男人冷聲重復:“今晚去藏梅山別墅,明白了嗎?” 遲意忍著痛意,點頭:“明白了。”
男人松開了的手,悄無聲息的匿在人群之中。
遲意抬起左手,看到手腕上方一道刀傷,順著指尖一滴滴落在地上。
按著傷口,順著人群走出這棟樓。
隔著人群,顧淮州大步流星的走過來,正要將抱進懷里。
遲意卻生怕自己的肚子了餡,夸張的“哎呦”一聲,出了那只染的手。
“你傷了嗎?讓我看看,遲意,你要嚇死我嗎?” 顧淮州口而出。
遲意怔了許久,著實有點跟不上顧淮州這緒的轉換。
前兩天,他還說不能娶,讓一個人好好待著,怎麼今天又…… 顧淮州捧著的左手,看到手腕上的傷口,眼底頓時劃過冷意。
“這是怎麼弄的?” 遲意了角,找了個借口想含糊過去。
“我……不小心劃到的。”
“撒謊!” 顧淮州盯著,眼神銳利的可怕。
“這是刀傷,你當我看不出來嗎? 遲意,誰把你弄傷的?說話!” “真的沒有……” 顧淮州正要繼續追問,陸橋遠遠的跑過來。
“遲意!” 遲意立刻回手,轉逃一般的朝陸橋走過去。
“對不起,剛剛沒接到你的電話,我問過保安了,是有人惡作劇發了警報,你沒傷吧?你這手是怎麼回事?” 遲意的余看見顧淮州跟了過來,求助的拉住陸橋的角。
“我的肚子遮不住了,幫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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