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意靠在沙發上,怔愣幾秒,輕聲開口。
“小澈,你恨我嗎?因為我讓你沒有爸爸?” 遲云澈立刻跑到遲意邊,爬上沙發,地抱住。
“沒有,從來沒有。
媽咪,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,我永遠都不可能恨你的。
如果非要讓我在你和哥哥中間選一個,那我還是選你。
我不需要爸爸,我只要有媽咪就夠了。”
遲意的眼眶泛酸,也地抱住了遲云澈小小的。
“小澈,媽咪知道你和別的小孩子是不一樣的,所以媽咪從來都沒有把你當小孩子對待。
你想知道爸爸的事,媽咪從來都沒有瞞過。
你想知道、想參與媽咪回國的事,媽咪也從來沒有阻攔過你。”
遲云澈趴在肩頭點點頭:“對,媽咪最好了。”
遲意輕輕的拍著他的后背:“所以,如果你有一天不想參與了,你改主意了,都可以跟媽咪說。”
遲云澈堅定道:“媽咪,我想幫你,我們把哥哥搶回來,我們三個人永遠不分開。”
“好!” …… 夜。
顧淮州和應詩抵達了宴會所在的酒店。
應詩看著周圍奢華的豪車和著華麗的名流,不由得嘆:“沒想到一個歡迎晚宴都這麼隆重。
那邊那個是紀家的小爺吧?上個月顧氏的晚宴他都沒來,沒想到今天卻來了這里。”
顧淮州沒有做聲,眼底流淌著看不清的晦暗。
這個人在國外的聲譽很高,在國的影響力也不容小覷。
這個歡迎晚宴,大部分人都是沖著來的,希爾迪集團反而了陪襯。
“淮州,你別太擔心了,顧氏已經加了三個點,又派了建筑部最厲害的人來談判,一定可以功的。”
顧淮州點點頭:“先進去吧。”
應詩迫不及待的挽住了顧淮州的臂彎。
兩人步宴會廳。
幾個人上前打招呼,應詩致的臉龐上浮起優雅得的笑容,卻發覺旁的顧淮州有些僵。
“淮州?” 應詩順著顧淮州的眼神看過去,只見前面不遠,被眾人簇擁圍繞在中間的人,實在過分艷人。
穿一條香檳鎏金長,短發特意做了復古微卷的造型,優雅又嫵。
流蘇耳環一直垂到鎖骨,隨著談時點頭轉頭的細微作,在燈下輕晃,反出璀璨奪目的芒。
在人群中央,致的五和高貴的氣質都讓人挪不開眼。
好像天生就該站在那個位置,被人仰視,被人青睞,被人吹捧和贊。
可更吸引顧淮州的,是那張和遲意如此相似的臉。
就像是他曾經藏在后的小姑娘,搖一變,了人群中最耀眼的王。
顧淮州的腦海中驀的閃過之前遲意醉酒的畫面。
說:“總有一天,我也會是頂級的建筑設計師,我會是人群中最亮眼的人,連你都得仰視我,到時候可別怪我沒空搭理你,哈哈哈哈!” 醉酒后的胡言語,換來的是他惡狠狠的懲罰。
他記得,昏暗的房間里,他掐著的纖腰警告:“你用不著站的那麼高,只要待在我后就好。”
后來,遲意大概醉的厲害,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。
而此刻…… 遲意已經走到了顧淮州面前,角勾起優雅的笑。
“我瞧著顧總已經帶顧太太來了,想必是不打算考慮我的條件了。”
顧淮州回過神,對上這雙澄澈靈的眼神,竟說不出話。
應詩立刻挽住顧淮州的臂彎,微笑道:“池總,我是不介意退出項目的,可淮州說什麼都不肯,你能不能再考慮一下?” 遲意微微抬了下手,舉杯微笑。
“無妨,這樁生意做不,還有下一次,我先過去了。”
說完,遲意沒有毫留,轉離開。
顧淮州竟突然覺得心口空的,泛著說不清的痛楚。
“淮州,要不……” 顧淮州本沒有注意到應詩在說話,突然回胳膊,追著遲意的方向過去。
“淮州!” 應詩著急的喊了一句,周圍不人看過來,只能噤聲。
一瞬間,的眼底劃過冷。
這五年,不管顧淮州如何懷念遲意,都告訴自己,總會過去的。
一個死人,是翻不出什麼浪的。
那些和遲意有幾分相似的人,即便吸引了顧淮州的注意力,也不過是一時的,從沒有人能威脅到的地位。
可現在…… 這個人,吸引了顧淮州全部的注意力! 是全部! 應詩心里有一種獨屬于人的、強烈的預—— 這個人總有一天會搶走顧淮州的! 遲意做不到的,能做到! …… 遲意被一對夫婦拉到臺聊了半晌,喝了整整一杯香檳,那對夫妻才心滿意足離開。
一轉,險些撞進顧淮州懷里。
“顧總,你擋路了,請你讓一下。”
遲意往右邊挪了一下,正要走過去,顧淮州卻也挪過去擋住。
遲意一愣,又往左邊挪了一下,顧淮州再次擋住。
遲意抬眼,眸底劃過一抹冷意。
“顧總這是什麼意思?” “我也很想知道是什麼意思。”
“什麼?” 遲意好看的眉頭皺起來,顧淮州卻又靠近兩步。
一步一步。
遲意不由得后退,后背抵在了欄桿上。
顧淮州雙手撐在欄桿兩側,將困在中間,兩人幾乎完全在黑暗之中,仿佛和周圍的一切隔絕開來。
“顧……” “別,你別。”
顧淮州的聲音放的很低,便有些沙啞,遲意恍惚間覺得其中竟含著幾分哀求。
顧淮州盯著的雙眼,似乎想從其中探尋些什麼。
那雙漂亮的眼睛,靈狡黠之又,更多的是上位者的淡定和理智。
顧淮州抬手,虛虛的遮住了遲意的下半張臉,刻意擋住了那顆嫵到極點的淚痣。
僅剩下那雙眼睛。
遲意被他盯得不自在,垂下眼簾躲避他的眼神。
“顧總,你是不是喝醉了?請你讓開。”
顧淮州捕捉到那雙眼睛里一閃而過的慌,突然道:“如果我趕走應詩,你會跟我合作嗎?” 遲意掀了眼簾,閃過笑意。
“顧總改主意了?” 一瞬間,笑意帶出了幾分得意的靈和狡黠,像個得逞了的小狐貍。
顧淮州的心臟傳來尖銳的刺痛和不可言說的瘋狂悸。
好像他魂牽夢繞了五年的人,又回到了他的邊。
他下意識的握住遲意的手腕:“是你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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