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詩那雙深邃漂亮的深棕眼眸中,滿是委屈驚詫。
“池總,你這是什麼意思? 都已經在你手機上找到信息了,你竟然還能往我頭上栽? 就算你討厭我,想變著法子把我從淮州邊趕走,你也找個合適的理由,我平白無故的綁架我自己的兒子干什麼?” 遲意聽到這話,眸底閃過不悅。
“你兒子?顧遲勛什麼時候了你兒子?” 顧淮州厲聲道:“夠了!池總,你再不說實話,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!” 遲意抬眼看向顧淮州,眼神有些冷。
“顧總但凡有點頭腦,用膝蓋也能想明白,我跟你無冤無仇,好端端的,我綁你兒子干什麼?” “無冤無仇嗎?” 顧淮州聲音低沉,眼神銳利。
“池亦,你今晚已經向我證明了,你是那邊的人。
小勛要是了一頭發,我絕不會放過你!” 顧淮州抬手示意明世親自去查,幾個保鏢更是直接走到遲意邊將圍住,不允許多走半步。
眾人都躲得遠遠的,生怕扯上關系。
雖說這位C.Y的設計師譽國際,可真要和顧淮州,那也撈不到什麼好。
沒過多久,明世就匆匆走了過來。
“總裁,一個攝像頭拍到了那輛車的車牌號,是……注冊在陸氏旗下的汽車。”
顧淮州眉頭皺:“你說什麼?陸氏的車?” “是,而且這輛車是陸總和池總簽訂合作協議之后注冊的,陸總正在過來的路上。”
應詩看向遲意,質問道:“池總,你和陸氏達了合作,那是你們的事,為什麼要綁我們的孩子?” “顧太太慎言!” 陸栩大步走進宴會廳,聲音嚴厲。
“一輛車而已,就算真是陸氏注冊的,也不代表什麼。
更何況,就算是商業競爭,也沒有理由牽扯到孩子。”
“是,我當然不是說陸總綁架了小勛,那會不會是……” 應詩意味深長的看了遲意一眼,低聲道:“也許,陸總是被有心之人陷害的也說不定。
否則陸氏的車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在我們就后門,而且正好帶走了小勛呢?” 顧淮州看了看時間,距離顧遲勛失蹤,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。
再這麼拖延下去,只怕兇多吉。
“明世,送客吧,池總留在這里,直到找到小勛為止。”
明世眼神一頓。
他跟了顧淮州這麼多年,自然知道顧淮州這個時候獨獨留下池亦是什麼意思。
只怕是……要用嚴苛手段著池亦開口了。
“總裁,池總好歹是有份的人,萬一冤枉了……” “信息擺在這里,卻咬死不說,就算真的是冤枉了,那也是自找的!” 顧淮州深呼吸一口氣,心底劃過殺意。
顧遲勛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。
倘若連顧遲勛都出事了,他在這世上也就沒有任何值得留的了。
明世很快便將賓客遣散,偌大的宴會廳里,只剩下顧淮州和應詩夫婦,以及遲意和陸栩,其余的便是雙方的保鏢。
“池亦,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,你到底說還是不說?” “顧總到底想讓我說什麼?” 遲意仍是一副平靜的模樣,好似這件事與完全無關。
可越是平靜,顧淮州就越是懷疑。
“事實都擺在眼前了,難不非要見,池總才肯說實話嗎?” 遲意突然輕笑出聲:“顧總的手段,我還真沒領教過。
不過我是個人,漂亮,實在不得什麼嚴苛酷刑。
顧總非要讓我說,我倒是確實有點想說的東西。”
遲意起,想往前走去,卻被保鏢攔住了去路。
顧淮州揮揮手,示意幾人讓開。
遲意徑直走到了顧淮州和應詩面前。
“第一,今晚這個生日宴,不是我想來的,是顧太太突然打電話請我來的。
我在電話里百般推,可耐不住顧太太的熱,所以才來了。”
應詩急忙道:“我只是覺得小勛喜歡你,所以才……” “顧太太,我并沒有說你做錯了什麼,你急著辯解什麼?” 遲意嘲諷一笑,打斷了應詩的話。
“第二,我和顧太太回到宴會廳之后,顧遲勛確實不見了,所有人都覺得,小孩子頑皮,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。
只有顧太太,一口咬定他失蹤了,還大張旗鼓的四搜尋,請回了顧總。
我冒昧的問一句,顧太太平日里對這個不是親生的孩子就這麼呵護如珠寶嗎?” 顧淮州微微皺眉。
這麼說起來,應詩給他打電話的時候,確實哭的像是天都要塌了。
可平日里,應詩對顧遲勛雖然疼,但也絕不是這麼弱的人。
“池總,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孩子丟了,難道我連擔心都不對嗎?” 遲意瞥了應詩一眼,笑著說:“顧太太,我還沒說完,請你不要打斷我。”
遲意將眼神收回,繼續道:“第三,顧總回來后,第一時間向眾人詢問顧遲勛今晚的時間線。
我請問,剛才問時間線問的好好的,為什麼突然開始問小勛今晚有什麼異常呢? 究竟是誰先開始詢問異常況,這問出來的結果又是什麼呢?” 顧淮州冷聲道:“不問異常,怎麼知道你的手機上有短信呢?” 遲意眼神一亮:“顧總說的很有道理。
不把話題引到異常況上,怎麼會有人提出小勛晚上是一個人在花園里玩手機? 不說到玩手機,又怎麼會有人提出要查查我的手機?又怎麼能查到是我私下聯絡了小勛呢?” 顧淮州眉心皺,大約明白了遲意在說什麼。
應詩看見顧淮州猶豫了,立刻道:“池總的意思就是我故意的了?我到底哪里得罪過你,你要把綁架孩子這麼惡毒的罪名栽在我的頭上?” 遲意輕笑道:“顧太太,我再說一遍,我還沒說完。”
繼續道:“第四,一輛連去都查不到的車,突然就能查到它的車牌號。
還正好是陸氏注冊的,正好是我和陸總簽約后,陸總派給我的那一輛。
這一晚上,還真是巧啊,不是巧合,而且巧合的順理章,顧總覺得呢?” 遲意抬眼看著顧淮州,燦然一笑。
“對了,剛剛顧總想讓我說什麼來著?” 顧淮州竟在這燦爛的笑容中愣了幾秒,半晌沒反應過來。
應詩一下急了,好像被人踩到了尾似的,急忙沖過來拉開了遲意。
“還能說什麼?我和淮州只不過是想聽池總說一句實話。
究竟是不是你,導小勛獨自出門,然后利用陸氏的車綁走了他,把這件事嫁禍在陸總上? 說到順理章,我看你接近顧家,接近小勛,再綁架他嫁禍給你的合作伙伴,才更加順理章吧?” 連陸栩都不由得對遲意投過來質疑的眼神。
“池總,難道你真的……” 遲意眼神一亮,終于抬腳,從顧淮州面前,信步走到了應詩面前。
勾淺笑,那雙澄澈雙眸里,滿是靈狡黠。
“顧太太,我等了你一晚上了,你終于說出來了,原來你想要的是這個結果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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