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雖不能提親,看一看應該不要吧。
柳襄就這麼坐在屋頂上彎起一只,手肘托腮,目不轉睛的欣賞著眼前的絕畫面。
直到發現重云回來了。
以重云的武功,很容易就會發現。
柳襄雖然被迷昏了頭,但還是知道被發現和主現是很不一樣的。
于是,在重云穿過長廊前,吹了個口哨,待謝蘅抬眸來時,笑的燦爛明:“世子好大的氣啊。”
這一套看似作行云流水,但其實并非柳襄所愿,只奈何在前,比腦子快。
果然,謝蘅翻臉如翻書,對著全然沒有對著那貓兒的和悅。
那貓兒真是好福氣!
謝蘅盯著房頂上調戲他的人,心頭火氣直竄,他仰著頭……
他從不仰頭看人!
“滾下來。”
“好嘞。”柳襄聽話的滾了下來,落到謝蘅的跟前。
謝蘅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。
重云這時恰好穿過轉角,看著突然出現在謝蘅面前的子,嚇得臉一變,加快了步伐。
柳襄此時不大敢去看謝蘅冰冷的臉,鬼使神差的,歪了歪腦袋,朝謝蘅后疾馳而來的重云打招呼:“嗨。”
謝蘅:“……”
重云:“……”
柳襄大約也知道這個行為多有點不合時宜,遂眉眼彎彎的朝謝蘅也打了個招呼:“世子早呀。”
謝蘅深吸一口氣。
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厚臉皮子!
“世子。”
重云停在謝蘅旁,防備的看著柳襄,似乎生怕下一瞬又朝謝蘅撲了過來。
柳襄頭腦再簡單也看出了重云的意思,心虛使然,臉頰有些發燙,道:“我今日沒喝酒。”
重云一怔,飛快瞥了眼謝蘅。
從那日后,酒這個字就是世子的忌諱,絕不能提的。
果然,只見謝蘅眼底的冰霜都似要溢出來了,他咬牙切齒道:“怎麼進來的。”
柳襄指了指后的屋頂,如實道:“翻進來的。”
謝蘅被的理直氣壯氣的一哽:“…怎麼,改做賊了?”
柳襄知道他是在拐著彎罵那夜的荒唐,那夜錯確實在,罵就罵吧。
“我是來給世子請罪的,那夜醉酒犯渾,唐突了世子,還請世子見諒。”
“若本世子不見諒呢?”謝蘅冷冷盯著道。
柳襄當然也知道他不會輕易原諒,遂道:“此事錯在我,要殺要剮,都聽世子的。”
謝蘅盯著片刻,似笑非笑:“是嗎?”
柳襄重重點頭。
不管如何,認錯的態度得好。
然下一刻,就聽謝蘅道:“重云,拿劍來。”
柳襄驀地瞪大眸子:“…真要殺呀?”
謝蘅皮笑不笑:“云麾將軍不是說了,要殺要剮隨本世子,怎麼,后悔了?”
什麼后悔了!
那本就只是客套話!
柳襄扯了扯角,試圖跟他打商量:“我真的知道錯了,能不能不要命啊?”
就只是鎖了他,親了他一口,犯不上拿命償吧。
“世子要實在氣不過,也鎖我一回,親我一口?”
重云一口氣哽在了間,暗暗琢磨著要不還是去稟報王爺吧,他現在是真怕世子真將云麾將軍殺了。
謝蘅已是氣的發笑,他咬著后槽牙,字音似從牙里出來的:“你錯了?依本世子看你半點錯也沒有。”
“重云,拿劍來!”
重云這回不敢再猶豫,折進屋取了劍出來,謝蘅毫不猶豫的出劍抵在柳襄脖頸,冷聲道:“有什麼言,說。”
謝蘅不會武功,他的作在柳襄眼里格外的遲鈍,輕而易舉就能躲開。
但看出來了,謝蘅是真的快要被氣瘋了。若再躲開,怕他氣過去。
柳襄幾經斟酌后,道:“我不大想死。”
謝蘅:“……”
“世子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?”
謝蘅看著突然乖覺的人,冷笑道:“本世子還道你不怕死呢。”
不只是不是氣的,謝蘅的手腕微微有些發,柳襄還真怕他一個不穩給一劍抹了,遂提醒道:
“世子,您劍拿穩。”
話音一落,柳襄就覺脖頸一疼。
仍舊沒躲,只飛快瞥了眼對面氣的臉略有些發白的人。
好家伙,又說錯話了。
世人誠不欺也,謝蘅是真的難搞。
“世子。”
重云看見柳襄脖頸上的鮮紅,擔憂的喚道。
謝蘅死死盯著眼前不知死活的人:“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殺你?”
柳襄想搖頭,但礙于脖子上的劍沒敢作,出聲道:“不是。”
“我只是覺得,世子不會殺我。”
重云皺了皺眉頭,說實話,若是可以,他真的很想把的捂住。
謝蘅怒極反笑:“哦?為何?”
柳襄正道:“這件事確實是我的過錯,我愿意為此負責,但我并不認為世子會因此事要我命。”
聽過不謝蘅的傳言,但沒有一條是謝蘅濫殺無辜,暴戾恣睢的。
謝蘅盯著看了幾息后,才道:“你想如何負責?”
柳襄敢保證,但凡說出提親兩個字,一定又會將他氣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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