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嚇的一抖,沒敢再回頭:“居士,這是作甚?”
柳襄瞥了眼他的手掌,劍刃翻快速往他脖子上劃去,眼看要見,他形一偏躲過了這致命一擊。
他不再藏,眼底浮現幾霾:“你怎麼看出來的?”
柳襄并不答他,招式愈發凌厲的往他上招呼。
常年和北廑人打道,即便他偽裝的再像,也不可能瞞過的眼睛。
謝蘅坐在床上看著柳襄與那人纏斗。
他雖不懂武功,但卻能從出招的速度看出這次與上次在他院里是全然不一樣的打法,那時見游刃有余便知功夫應當很深,現在看來,應比他想象中還要厲害些。
也是,上過那麼多次戰場的人,怎麼可能是草包。
即便在某些方面令人不敢茍同,但亦不能否認,有出彩的地方。
打斗間,窗戶被破,又有兩人闖了進來。
柳襄飛掠去擋住他們,一人一劍以一敵三將謝蘅護的不風。
謝蘅此前心中還有不甘,這一刻,他心頭的那口氣總算是全順了。
戲弄他一回,也救他一回,他們徹底兩清。
時間緩緩地流逝,柳襄漸漸力不可支。
謝蘅到底做了什麼,北蠻子才要如此大手筆的來殺他。
一支暗箭突然朝謝蘅飛去,柳襄轉一劍劈掉,左臂卻在此時被劃了一道,弱勢一,柳襄被的后退,北廑人也逐漸近謝蘅。
就在這時,門再次被破開,重云和宋長策尋了過來:“世子,襄襄!”
襄襄?
謝蘅抬眸若有若無的看了眼神焦急的宋長策。
宋長策重云同時拔劍刺向北廑人,北廑人不得不放棄謝蘅,轉應對。
有了宋長策和重云的加,形勢急轉,而這時門口也傳來了靜,卻是柳清和宋槐江帶人趕來。
柳襄持劍擋在謝蘅前,看見柳清又驚又喜道:“爹爹怎麼來了?”
宋長策解釋道:“方才我在后山見形勢不對放了信號。”
柳清的人馬一到,這幾個北廑暗探自然不再是對手,他們不愿落柳清手中,被抓前皆咬毒自盡。
柳清先是看了眼柳襄胳膊上的傷,才問謝蘅:“世子沒事吧?”
謝蘅的視線這時也才從柳襄傷挪開,搖頭道:“沒事,多謝柳大將軍。”
重云憂心謝蘅中的毒,疾步上前為他把脈。
片刻后,他面上一喜:“毒解了。”
世子中毒時他曾查探過,那毒很是棘手,輕易不可解。
他不用想也知是為何,起朝柳襄拱手拜下:“多謝云麾將軍為世子解毒。”
彼時,宋長策正在給柳襄包扎,聞言不解的抬眸看了眼謝蘅。
解毒?
隨后他似是想都了什麼,朝柳襄小聲道:“你把解毒丹給他了?”
雖然他放輕了聲音,但屋這麼小,幾人又隔得近,怎會聽不見。
重云意會到什麼,鄭重道:“敢問解毒丹多銀兩,我們雙倍付給云麾將軍。”
宋長策眼睛一亮,雙倍啊。
他忙看向柳襄,卻聽柳襄道:“不必,不過是尋常解毒藥丸,不費什麼銀兩。”
宋長策一陣疼。
管一百兩一顆的尋常解毒藥丸?一百兩啊,就這麼沒了!
重云還要開口,柳清便道:“眼下這寺廟中不安全,若世子已無大礙,我護送世子下山。”
謝蘅想了想,沒拒絕:“有勞柳將軍。”
柳清微微頷首,做了個請的姿勢:“世子請。”
言罷,又看向宋長策道:“阿襄了傷,你替包扎好后再下山。”
宋長策正要說他已經包扎好了,便對上他爹凌厲的眼神,忙垂下頭:“是。”
謝蘅微垂下眼簾,面淡淡的從柳襄旁走過。
待一行人走遠,宋長策若有所思道:“是我的錯覺嗎,我覺得大將軍好像不想你與世子接。”
柳襄:“是嗎?”
“大抵是怕世子為難我吧。”
宋長策點頭:“倒也有可能。”
“不過……你為何不要那兩百兩,就算不要兩百,要一百回來也好啊。”
他腦海中不由浮現了方才所見的一幕。
他問完和尚解法后,在一個小僧口中得知將軍去了后山,便尋了過去,卻見那微風細雨中,抱著謝蘅神擔憂,腳步急切而來。
那一刻,宋長策的心跳了一瞬。
明明該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,他竟沒覺得有半分突兀,反而生出了一個荒唐的念頭,好像將軍和世子,就該是這樣。
其實,拋開一切不談,論容貌的話世子和將軍還真配的。
格嘛,以前不覺得,現在細細一想,好像也配。
主要是這世上大概沒人能像將軍一樣,得了世子那脾氣。
“想什麼呢,走啦。”
柳襄拉了拉宋長策道。
宋長策猛地醒神,抬腳道:“哦走吧,你還沒說為何不要回一百兩。”
柳襄神怪異的看向他:“我說就當是給他賠罪了,分明是你方才走神沒聽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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