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蘅仍舊死死盯著,這瘋人那雙眸子里全是壞主意,哪有半分意。
電火石間他便已明白了什麼,或許當真喜歡他這幅皮囊,但若說更進一步,怕是本沒考慮過。
是騙他。
謝蘅也慢慢地冷靜了下來,好半晌后突然道:“你的意思是喜歡我?”
柳襄看了眼他的臉,點頭:“嗯,喜歡。”
喜歡他這張臉也是喜歡。
“好啊。”
謝蘅輕輕勾,低頭靠近,輕緩道:“我未娶你未嫁,既然你這般喜歡我,我便去求圣上為我們賜婚如何?”
柳襄本就仰頭看著他,此時他低下頭來,他們的鼻尖幾乎都要在一起了,但柳襄是撐著沒有后退。
但眼底的錯愕卻難以掩飾。
謝蘅沒有錯過眼底那一閃而逝的慌,更加確定了心中的想法,繼續道:“怎麼了?不是喜歡我?不想嫁給我嗎?”
柳襄終于忍不住往后退了退,他是被氣的說胡話了嗎?
但這種形下,若拒絕就等于承認方才所言都是假的,遂磕磕絆絆道:“我是喜歡,但……但也不好強迫世子,我知道世子不喜歡我,我……”
“那又如何?”
謝蘅漫不經心的打斷,丹眼中盡是戲謔:“當朝第一位將軍,我不虧啊,即便不喜歡也是可以娶的,反正本世子還可以納妾。”
柳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。
納妾?
娶,他還想納妾?
雖然柳襄子向來和善好說話,但畢竟是久經沙場的將軍,早已浸染出一的肅殺之氣,冷下臉來很有幾分駭人。
同時,的手無意識的攥謝蘅的手腕,謝蘅疼的皺眉,忍不住怒斥道:“放手!”
突然發什麼瘋!
柳襄驀地反應了過來,力道驟減。
抬眸神復雜的看向謝蘅,很快就明白過來,謝蘅與一樣,說賜婚不過是與的一場較量,本沒有走心。
這種時候誰先認慫誰就輸了。
“世子大約忘了我出將門,世子若要納妾,我便在門口立一把刀,我倒要看哪家姑娘敢進門。”柳襄淡淡道。
謝蘅眉心微,他倒是小看這個瘋人了。
二人久久的對視后,謝蘅眉眼一彎,笑看著柳襄,聲音前所未有的溫和:“好啊,本世子依你,不納妾,現在就進宮。”
柳襄:“……”
雖然知曉他是在跟較勁,但這一刻,的心還是不可控的跳了一瞬。
天知道這人笑起來用這樣的語氣說這樣的話是多麼致命的,即便明知他在逢場作戲。
柳襄在心中一嘆,到這個份上,戲演不下去了。
再繼續,他隨時可以后悔,但怕是會想要假戲真做了。
這個人的每一都長在了喜歡的點上。
不是那張臉和段,還有那勁勁兒的子,無一不在著。
宋長策說的真的很不錯!
真的遲早要栽在上!
最終,柳襄率先挪開了眸子,認了輸。
松開謝蘅,往后退了兩步。
謝蘅居高臨下的睥睨著,冷哼了聲。
威脅他,這點道行還不夠。
“我知道世子是在說笑,但現在我們這般僵持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,只要不影響案子的進度,世子想讓我怎麼賠罪都可以。”柳襄恢復正道。
謝蘅著方才被的生疼的手腕,聞言正要下意識拒絕,卻無意間瞥見柳襄有些發紅的手背,指關節甚至還破皮見了。
他微微愣了愣后,便反應過來這應該是方才他在掙扎時,石壁磨破了的手。
方才一直用的手背墊著他的手腕。
謝蘅角了幾次后,最終還是咽回了那句做夢。
很久后,謝蘅冷聲道:“好。”
看在一心除細的份上,他可以再忍一次。
柳襄本以為還要費一番口舌,聽謝蘅答應,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,滿臉驚喜的道謝:“多謝世子。”
謝蘅將視線從臉上挪開,淡聲道:“如你所言,旨事了我們老死不相往來,但空口無憑。”
柳襄立刻點頭:“我回去就給世子立張字據。”
謝蘅冷哼一聲,折離開。
柳襄見他手腕的作,連忙跟上去,愧疚道:“世子手沒事吧?方才對不住。”
謝蘅立刻便松開了手腕:“無事!”
他放下手時柳襄眼尖的瞥見他手腕有紅痕。
錦玉食長大的公子皮細膩白皙,那道紅痕便愈發顯眼。
柳襄很清楚方才是沒有傷著他的,心中不由再次暗嘆道,像他這樣的要是在邊關幾座城,絕對能掀起一陣腥風雨。
“世子,我待會兒去給阮姑娘解釋清楚。”
謝蘅皺了皺眉頭,片刻后,道:“不必。”
他豈會不知阮青姝的心思,但他沒興趣。
若能趁這次歇了念想倒也好,免得將來鬧的太難看,畢竟是謝澹的表妹。
柳襄未做他想,點頭喔了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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