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怕不能恢復武功。”
柳襄聲音很平靜,卻也堅定:“戰爭永遠是殘酷的,天下一日不平,我便不可能茍且生,我一定會上戰場,殺一個不虧,殺兩個是賺。”
戰爭之下無數家破人亡妻離子散,炮炸進來,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就沒了,有的還沒有長大,有的才剛剛出生。
做不到明知這些殘酷,還躲在后方茍且生。
長在軍營,的歸途也該在戰場上。
但不可否認,很不舍,不舍眼前這個人。
剛剛才知道,求之不得的人原來也將放在了心上,很開心,特別開心,很想與他廝守一生,安穩度日,但前提是,天下太平。
于而言兒長永遠在國家之后,尤其在世,國不寧,何談私。
柳襄的這些未盡之言謝蘅都看懂了。
他輕輕握住了的手。
從那天后,沒再問過他是不是真的喜歡,他也沒有再否認過,因為答案他們早就很清楚了,如今于他們而言,他似乎已沒有再藏心思的必要。
正如他曾經想和玉明淮說的話,他們之間說不準誰會先死,又何必再去浪費。
若他不曾拒絕過,那麼他們至會有一段短暫而好的回憶,但他并不后悔,因為誰也料不到未來會發生什麼。
每一個當下,都會有不同的決定。
“如果可以讓你恢復武功,但八會死,只有兩的幾率活下來,你會如何選?”謝蘅輕輕著的臉,溫聲問道。
柳襄非常貪他掌中的溫度,自然而然的將臉在他的手心。
輕輕瞇起眼,道:“當然是選擇兩啊,賭贏了,將來有可能活下來,賭輸了,也就只是早點死而已。”
這個答案在謝蘅意料之中。
他原本是存過私心,想著若接了就讓這麼安安穩穩的過下去,他便不告訴,可直到昨日,他便明白,永遠無法接。
若易地而,他也會和做一樣的選擇。
謝蘅的手指漸漸落在的上。
柳襄到,抬眸定定的著他。
微風輕輕拂過,而他的比輕風還要溫的慢慢地落在了的上。
柳襄閉上眼,輕輕彎起角。
至,終于得到了想要的人,此生不虧。
他的落下后,便再無作。
兩片合著,化不開的意漸漸彌漫在周圍。
沐笙擔心他們找過來,恰好見到這一幕,卻并沒有躲,而是好奇的瞪大雙眼,明目張膽的看了好一會兒,才悄悄的墊著腳尖離開。
過了許久,謝蘅才松開柳襄,他一手握住的腰,一手落在的上,眼底是能讓人沉溺不可自拔的溫:“神醫說,有個法子或許能讓你恢復武功,但最多只有兩把握,若不功,會死。”
柳襄眼底霎時變化萬千。
從驚喜到激,最后慢慢地歸于平靜。
著他,用肯定的語氣道:“你怕我會死。”
“我怕。”
謝蘅承認道:“很怕。”
柳襄繼續盯著他。
若在以前誰跟說,謝蘅將來會待這般溫,定不會信。
這個人,他原本跟溫不沾邊的。
柳襄雙手摟住謝蘅的腰,覺他快要溺死他懷里了。
“你怎麼這麼……”
勾人啊。
謝蘅:“什麼?”
柳襄仰著頭,掀一笑:“你怎麼這麼好啊。”
好到的不舍又多了幾分。
姑娘的眼底再次有了星。
謝蘅的笑容也深了些:“我這麼好,你就別死了,不然,你就再也看不到我了。”
柳襄哪里經得住他這樣的狂轟炸,只覺得腦殼都開始發暈了,一個勁點頭:“嗯嗯嗯,我盡量不死。”
但是……
柳襄努力保持著清醒:“萬一我沒扛過去,不小心死了,你以后就忘了我,喜歡別的姑娘,我不會生氣的,好不好?”
謝蘅眼眶一酸,一行淚快速落下,在柳襄驚慌的目的中,他又低頭吻住,將擔憂的話盡數堵了回去。
柳襄被他親的暈頭轉向,好半天才回過神,推開他:“你哭什麼?”
“如果我死了,你也忘了我,喜歡別的男子,我也不會生氣,好不好?”謝蘅聲音低沉道。
柳襄有些為難的皺眉。
他這麼好,怎麼忘得了。
“你先答應我。”
謝蘅點頭:“我答應你。”
柳襄便笑著道:“那我也答應你。”
二人相視一笑,擁著對方。
過了許久,柳襄道:“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啊?”
謝蘅自然知問的什麼,道:“我出來時問過神醫,三日后開始。”
“神醫有一本功心法,但需要廢除以往所學功法,你功盡失這一步倒是可以省了,練此功法等同于將全筋脈一寸一寸的攆斷重塑,中間任何一個環節沒有撐住,便會死。”
“從明日起,你便要每日泡藥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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