羸弱,晴不定,我行我素,睚眥必報等等,總之概括起來就是除了長得好看以外一無是。
可這幾日下來,卻覺得除了羸弱長得好看外,其他的評價都無一屬實。
他拖著病背柳姐姐走了一夜,將他以前求而不得如今唾手可得的藥讓給了柳姐姐,日以繼夜的守著柳姐姐,簡直可是說是無微不至了。
“你是世子,王府會讓你帶柳姐姐回家嗎?”沐笙沉默了很久,才道。
生活在最底層,以前見過最大的就是一城府尹。
他們自詡份高貴,從不拿底層百姓當人看,自然也極其重視門第,更何況尊貴如明王府世子,他若真要迎牌位府,必會掀起一陣。
“會。”
謝蘅淡聲道。
沐笙這時突然想起外界對他評價還有一點,因他羸弱,年喪母,明王將他視為命子般千萬寵的養大,且他還深皇恩,甚至還有傳聞說連皇子都不及。
若都是真的,也不怪他有這樣的底氣了。
有父母疼真好。
沐笙轉頭看向屋,不知是不是謝蘅影響,的心也慢慢的安靜了下來。
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玉佩,將它小心翼翼的收起來。
一道晃過,謝蘅微微轉眸,不經意間瞥見了那枚玉佩,他微微皺了皺眉頭,想要細看時,沐笙已經將玉佩收進了懷里。
大約是看花眼了。
謝蘅不聲的收回了目。
‘是一個大哥哥給我起的名字,如沐春風的‘沐’,北笙南鳶的‘笙’’
沐笙曾經說過的話適時在腦海中重現,謝蘅心頭猛地一,再次抬頭。
沐笙知到他的視線,疑的過來。
“給你起名字的人,什麼?”
沐笙不知他怎麼突然問起這個,如實答:“不知道,我沒問,他也沒說。”
謝蘅心里雖然覺得不會那麼巧,但還是問道:“他長什麼樣?”
沐笙想了想,道:“他很好看。”
沒念過什麼書,跟著老頭子后才開始認字,但認的大多都是藥理,所以想不出更多的辭藻來形容那個人。
謝蘅沉默片刻后,還是道:“沐姑娘方才那枚玉佩,可否借我看看?”
沐笙向來聰敏,聽見這話后結合謝蘅方才的詢問立刻就意識到了什麼,短暫的錯愕后忙掏出玉佩遞過去,略有些驚訝的著謝蘅:“你……認識嗎?”
謝蘅神復雜的著玉佩,大拇指在用黃玉雕刻的‘金魚’上輕輕劃過。
他沒想到,世間還真有如此巧合之事!
在沐笙略有些期待的眼神中,他輕輕道:“或許認識。”
沐笙忙問:“他是誰?”
謝蘅抬頭看著:“你不認識這個圖徽?”
沐笙看了眼那條‘金魚’,道:“我不知道它是圖徽。”
只以為是普通的小金魚玉佩,若知道那條金魚是圖徽,應該早就知道他是誰了。
因為謝蘅既然這般問,就說明它的主人不是尋常份,至應該是很多人都知曉的。
謝蘅聞言輕輕勾,將玉佩遞還給沐笙:“那大約是他沒同你說清楚。”
“這是江南富甲一方的玉家家徽,你拿著它,可去任意玉家產業換取自己所需品,它可保你一生食無憂。”
沐笙聽完謝蘅這番話,怔怔的看著玉佩。
江南玉家,近兩年確實略有耳聞,但怎麼也沒想到,手中這枚玉佩竟然會是玉家之。
“他什麼名字?”
謝蘅反問道:“你是何時遇到他的?他那時約多大年紀?”
“遇見老頭子的半年前。”沐笙道:“約莫十七八歲?”
四年前十七八歲的年紀,玉家只有那一人對得上。
謝蘅眼神微沉,半晌后,溫聲道:“玉家長子,玉明淮。”
“玉明淮。”沐笙輕輕重復了遍,又問道:“是哪幾個字?”
謝蘅剛要答,沐笙便道:“你等等。”
說罷便飛快跑開,回來時拿了紙筆。
謝蘅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,接過紙筆寫好后遞過去。
沐笙盯著紙上幾個字,又輕輕念了一遍,然后道:“他的名字和他人一樣。”
謝蘅角微微輕輕彎了彎。
“嗯,人如其名。”
沐笙點頭:“我就是這個意思。”
“你和他什麼關系啊,你知道他現在在哪里嗎?”
謝蘅角的笑意微微淡了些:“我和他,是朋友。”
沐笙聽著不覺有什麼,卻不知能讓謝蘅說出朋友二字的,玉明淮是第一個。
沐笙等了好一會兒,才又聽謝蘅道:“我不知道他在哪里?”
沐笙微微皺眉,喔了聲。
“你在找他?”
謝蘅抬頭看著沐笙道。
沐笙搖頭,隨后又點頭:“沒有特意找。”
“他請我吃了一頓飯,又給了我一個月餅,讓我過了人生中第一個中秋節,我很激他,也想回報他。”
“只是激?”謝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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