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,國公府上,的確不需太過于謙虛,畢竟武有武的格,讀書人有讀書人的格,若太過於拘束和謙虛,反倒是做作。
第三,不可輕視這些武,雖看起來有些直率咋咋呼呼,可一個比一個心細,要善於觀察,好好學習他們的本事,綿里藏針,中有細。
許清宵在白紙上洋洋灑灑寫著三行字。
清楚自己今天做的事,哪裡有錯,這樣的話以後就能避免。
寫完之後,許清宵便躺在床榻上開始假寐了。
喝了好幾斤烈酒,的確有些扛不住。
就如此,到了深夜。
大魏皇宮。 (5,0);
養心殿。
婉兒站在龍鸞旁道。
「陛下,許清宵昨日已經來京,據探子所報,許清宵去了朱雀大道,找了一趟安國公,後來安國公讓人邀請信國公,齊國公,盧國公,晉國公,李國公,以及信武侯等五位侯爺。」
「這些國公還有侯爺都帶著自家兒孫赴宴,奴婢打聽到,是許清宵看中安國公之孫李范,說李范有大儒之資,而安國公請許清宵為李范之師,最後許清宵索將其餘國公之孫,全部收為學生。」
「所以才會引來諸位國公上門。」
婉兒的聲音非常悅耳,吐字清晰道。
「知道了。」
大魏帝的聲音響起。
隨後,又緩緩開口道。
「宣他明日朝。」
帝開口,做出這個決定。
「奴婢遵旨。」
「對了,陛下,許清宵在去朱雀大道之時,路過西街,看見有番商訛人錢財,許清宵仗義出手,擊起一塊石子,以致於番商貨櫃倒塌,損失了不銀子。」
婉兒繼續開口,補充一些細節。 (5,0);
「哦?」
大魏帝有些驚訝了,似乎聽起來比許清宵開設學堂還要驚訝。
「好,朕知道了。」
大魏帝開口,似乎想到了什麼,恢復平靜。
「那奴婢現在便去傳令。」
婉兒開口。
「恩,對了,再過兩日,就不上朝了,休整一番,等朕什麼時候覺得可以上朝了,再讓他們上朝。」
大魏帝出聲,婉兒點了點頭,快速離開養心殿。
已經習以為常了,每隔一段時間,帝都不上朝,常常一個人在養心殿,而且也十分古怪,古怪在何,不知道,只是覺有些古怪。
但皇帝的事,不到來管,照做就行。
就如此。
帝的旨意很快傳了出去。
翌日。
天剛亮,許清宵便被敲門聲吵醒。
打開門一看,是一位太監,清秀英俊,二十來歲,滿臉笑意地看著許清宵道。
「許先生,奴才奉陛下口諭,令你明日上朝面聖,許先生可要記住,寅時就要去宮外候著,到時有人會帶著您。」 (5,0);
太監開口說道,是過來通個信的。
聽到這個消息,許清宵有些小激了,不過稍稍調整好心態後,許清宵便點了點頭道。
「多謝公公了,也勞煩您跑一趟。」
許清宵謝一聲,同時取出一張銀票遞給後者,銀票不,足足五十兩,之所以如此捨得,還不是因為對方是宮裡的人。
說實話,這種太監別看沒什麼權力,可實際上牛的很啊,給點銀票結一番,絕對不虧。
然而後者看到許清宵這個作後,卻有些驚愕。
尤其是看到許清宵遞來的銀票,居然面額五十,更是惶恐。
「這這這,許先生,不用,不用。」
後者有些惶恐,不敢收下。
「公公勞累,區區小錢,您收著,算是許某的一點心意。」
許清宵執意要給,但心中卻有些好奇了,才五十兩而已,有必要這樣嗎?
「這......這......許先生,我李某有些不勝榮幸,承蒙許先生看重,若是去了宮裡,有什麼不懂的,來問問我李某,我李賢絕不推辭。」 (5,0);
李賢收下銀票,的眼淚都快要出來,讓許清宵實在是有些好奇了。
五十兩而已吧?
放平安縣肯定是天文數字,可這裡是京都啊,你是皇宮裡的公公啊。
不過不管心多驚訝,明面上許清宵還是非常客氣道:「李公公客氣了,慢走。」
說完此話,李公公點了點頭,深吸一口氣,藏住眼淚便離開了。
他的確,畢竟這還是頭一回有人給太監送禮的,準確點來說,是他頭一回收禮。
待李賢離開後,許清宵也沒多想,稍稍洗漱一番,便打算出門了。
昨日去了安國公府上,今日還是要一一去拜訪其他國公。
雖說大家見過面,但這是安國公邀請過來的,自己還是得過去拜訪一番。
李國公,晉國公,齊國公,包括昨日認識的列侯,許清宵都一一去府上拜訪。
等到差不多巳時,估計都回來休息了,許清宵離開客棧,額外買了一把扇子,寫上字以後便快速出發。
一位位國公列侯挨著拜訪,許清宵這趟過來,這些國公列侯極為開心了,尤其是幾位列侯,本沒想到許清宵還會特意上門拜訪。 (5,0);
這人世故,讓眾人更加讚賞許清宵了。
扇子送了,一人一把,對方也開懷大笑,每個國公和列侯都喊許清宵留下來吃飯,如果不是到了飯點,許清宵本來本不會留下來,最後在李國公與都侯家各自吃了頓便飯。
畢竟一個國公或列侯就得拜訪半時辰,不可能坐一坐就走。
不過這次拜訪許清宵也收穫不,上朝的一些規矩也懂,彼此也相約明天一同去,也免得孤立無援。
做完這一切。
已經到了子時。
許清宵洗了個澡,沐浴乾淨後,特意換上一套準備好的儒袍。
想到明日就要上朝,說實話沒點張是不可能的。
所以接下來許清宵一直在調整心態。
一直到了丑時,許清宵心態平穩了許多,他整理好冠,便走出客棧了。
上朝的地方是正大門,從朱雀大道走,昨天信武侯就已經說過,許清宵特意走了一遍,所以倒也輕車路。
丑時四刻。
天依舊昏暗。
許清宵早早地便來到午門。 (5,0);
午門有正門和兩個側門,左側門是員朝,正門是皇帝或者是狀元才可以走的,但狀元也只能走一次,右側門則是軍機報專門走的通道。
比如說什麼千里加急之類的報信件,就可以直接走這條路。
丑時四刻,天未亮,員們上朝也不會這麼早,許清宵是怕耽誤時辰,所以第一次早早的來了。
差不多寅時的時候,員才會陸陸續續出現在此等候。
也就等待了兩刻鐘後。
有人影來了。
七八個人,穿著儒家袍,緩緩走來,為首之人,許清宵赫然認識。
是陳心大儒。
見到陳心大儒,許清宵沒有半分尷尬與猶豫,而是大大方方走了過去,朝著陳心作禮一拜。
「學生許清宵,見過陳心,陳大儒。」
這些人正在閒聊什麼,突兀之間看到一道人影走來,更是自報家門,一時之間眾人愣在原地了。
「許清宵?」
「當真是你啊。」
「清宵,許久不見啊。」 (5,0);
見到許清宵,陳心出笑容,他是朱聖一脈的大儒,可他對許清宵有先天好,之前發生這麼多事,陳心其實一直想幫許清宵說幾句話。
但局勢讓他說不出來,他也知道說出來也沒用,所以最終沉默。
如今見到許清宵,而且許清宵主上來一拜,這讓陳心反倒是有些自愧不如。
而其他儒則出驚訝之,他們看著許清宵,不由暗自竊語。
「這就是許清宵嗎?」
「他還好意思拜陳心大儒?」
「哼,沒想到一大清早就看到這種人,晦氣。」
其餘儒不一樣,他們可沒有陳心這般對許清宵的好。
「肅靜。」
陳心大儒回過頭訓斥一句,頓時眾人安靜不語。
「清宵,今日陛下召你進去,你要記得,說多聽,等退了朝,若是沒事,來我家中,我與你好好談談。」
陳心開口,溫潤儒雅,舉止都很平靜。
「恩,昨日來了,卻沒有去先生家中拜訪,是清宵不對,待退朝後,自然拜訪。」 (5,0);
許清宵點了點頭笑道。
陳心也微微一笑,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了。
畢竟這裡是宮外,有些事還是不要說的好。
很快,安國公等人也陸續出現,他們見到許清宵後,則十分熱,更是主將許清宵拉到一旁,詢問著一些有的沒的。
其意就是給其他人看,許清宵是他們的人。
「許老弟,這麼早啊。」
「許老弟,這麼早就來了?」
「清宵侄兒果然是好酒量啊,喝了這麼多還能清醒上朝,不錯不錯。」
「清宵侄兒,第一次上朝張嗎?哈哈哈哈!」
「許老弟,沒想到你起的這麼早?我還以為昨日你要醉了呢。」
「哈哈哈,我就說許老弟今日肯定會早些來,果然我說中了吧?」
一道道影出現,齊國公,信國公,盧國公,信武侯,廣平侯,都侯紛紛出現,看到許清宵後更是大聲笑道,顯得十分親近一般。
讓其他陸續過來的員十分驚訝。
一是驚訝許清宵,二是驚訝,這許清宵才來一天,怎麼好像就跟這幫武混了呢? (5,0);
而後儒們也基本到齊,看到許清宵後,更是低語不止,甚至目不善。
幾位大儒出現,看了一眼許清宵,卻一語不發,但這格外的敵意,許清宵不可能不到。
也就在此時,一道聲音響起。
「宣!百朝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