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泡好了。
許清宵給陳星河先倒了一杯,不過陳星河沒有喝,而是直接開口道。
「師弟,這幾日師兄一直擔心你會被罰,沒想到剛來京都,就聽聞你已經被釋放了。」
「不過有一點,師兄還是為你憤憤不平啊。」
陳星河開口,他好不容易寫了一首詩,結果許清宵被放出來了,有些難,自己沒有發揮的空間啊。 (5,0);
當然這只是一個小鬱悶,許清宵被釋放出來,他自然是最開心的。
「沒什麼憤憤不平的,其實也還好。」
許清宵不覺得什麼,這幾日待在牢中,倒也想清楚了很多事。
「怎麼沒有?」
「這懷平郡王,害死百萬無辜百姓,犯下滔天大錯,你要斬他,陛下卻不讓,還將你囚於天牢之中。」
「這一點,師兄就不平!」
陳星河忍不住說道。
許清宵聽後,倒也沒說什麼,自己師兄為自己打抱不平也正常,雖然很多事,陳星河不懂,可許清宵心頭還是一暖。
最起碼換做是別人,估計只會讓自己忍一忍,退一步,甚至還會覺得自己無理取鬧,然而陳星河卻無條件支持自己,並且還為自己打抱不平,是這一點,許清宵就認定陳星河這個師兄了。
「算了,算了,事已經過去了。」
許清宵笑了笑。
「哼,清宵師弟,你就是太過於圓了,若是師兄遇到這種事,這件事絕對沒完。」
「懷平郡王,狼子野心,作惡多端,我輩讀書人,應當懲惡,大魏文宮那麼多儒者,一個個都學到狗上去了。」 (5,0);
「這等學問,師兄不學也罷。」
陳星河謾罵道,說完這話,端起茶喝了一口,有點燙,還是先等等。
茶杯放下後,許清宵的聲音響起了。
「師兄,要是你的話,你怎麼理?」
許清宵笑道,聽聽師兄的意見。
「簡單,既大魏容不得我這般大才,那就去其他地方,難不就一定待在這裡?」
陳星河沒好氣道。
「去哪裡?突邪?初元?可萬一他們也不重視師弟呢?」
許清宵隨意問道。
「不重視那是他們眼瞎,大不了去海上天國,有那麼多國家,總有一個會欣賞咱們師兄二人的。」
「不過師兄不喜名利,朝政上還是得你來,我就當個讀書人,爭取早日為大儒,到時候儒道一脈,師兄支持你。」
「如此一來,文臣你最大,儒我最大,再把這幾個朋友一起喊上,去兵部熬煉熬煉,說不定就混個將軍。」
「軍,政,儒,三者合一,好好發展國家,指不定某一天,也能為王朝。」 (5,0);
陳星河說話開始沒譜了。
而許清宵喝了口茶後,不由慨,星河師兄真厲害,這畫餅的本領不錯。
「那行,那師兄幫我聯繫聯繫,若真有人看中咱們師兄的才華,大不了就走。」
「反正也沒什麼職品級的。」
許清宵笑著點了點頭。
他純粹就是跟陳星河說著玩,不可能有這個意圖,自己修煉異,眼下是制的住,往後就不見得,所以待在大魏肯定好,最起碼混好了以後,真沒辦法,再讓丹神古經幫忙。
只是此話一說,陳星河沉默了。
呃......自己也就是忍不住說幾句,哪裡真有這種想法,可看許清宵這樣子,他有些尷尬了。
「喝茶喝茶,等師兄以後找找。」
陳星河開口,掩飾尷尬。
只是兩人的對話,看似比較蔽。
可暗中,卻有探子將這些話全部記下來了。
京城之中,能有這種探子,只有一個人能做到,那就是帝的探子。
半個時辰後。 (5,0);
大魏皇宮。
養心殿。
帝坐在龍輦上沉默不語,旁的趙婉兒也微微皺著秀眉。
殿下,探子十分嚴肅道。
「陛下,許清宵親口說,讓他師兄去聯繫一番他國之臣,若有人看中他們師兄二人,許清宵願意投靠。」
探子極其嚴肅,將許清宵與陳星河的對話一一說出。
此話一說,趙婉兒眉頭皺的更了,這番話可不是開玩笑的啊。
「下去吧。」
「繼續看著許清宵,不過他說什麼,也不用與朕匯報,主要還是保護他安全為主。」
大魏京都。
守仁學堂。
噼里啪啦的竹聲響起,引來了不百姓圍觀。
楊虎楊豹兩兄弟特意買了不竹,來慶祝許清宵劫後餘生。
畢竟被打天牢,再加上各地藩王上奏,本以為許清宵至要一層皮,卻沒想到的是,只是削了品級罷了。
而且本也不大,就是個七品,對比許清宵所做的事,這就不算什麼懲罰。 (5,0);
大傢伙都明白,帝還是很看重許清宵的。
楊虎楊豹準備好柚子葉,許清宵一回來,非要喊著許清宵洗個澡,去去晦氣。
架不住眾人熱,許清宵也只好去洗了個柚子葉泡澡。
百姓們在外面祝詞,趙大趙二兄弟兩人也懂事,準備了一些東西,也算是慶祝一番。
一直等到了午時。
一切都安靜下來了。
很多時候就是這樣,再熱鬧的事,也持續不了多久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。
京都安寧下來了。
百姓們忙著自己的事。
而此時,京都,同文館中。
這裡是京都外地文人聚集的地方,因為京都過於大,而且剛來京都,很多東西都不知道,也不認識路,所以同文館就是專門為大家準備的地方,有人會帶路,或者是在這裡聯繫京都的朋友家屬。
可就在此時,一道影出現在同文館。
是陳星河。
來到京都,陳星河有些震撼,對於京都的一切,都到一種說不出來的震撼。 (5,0);
無論是建築,還是形形的人,有一種大開眼界的覺,甚至陳星河還看到了金髮碧眼的人,當真是震撼人心啊。
不過震撼歸震撼,陳星河知道自己此行來的目的,所以立刻來到同文館,查詢一番許清宵的位置。
書信當中許清宵說過在守仁學堂,可問題是京都這麼大,守仁學堂在哪裡?
他就不知道啊。
所以只能先來同文館找人帶路了。
進同文館,陳星河有些昂首,雖然自己震撼京城之大,但陳星河知道自己必須要保持一種高傲的姿態。
自己的確是第一次來京城,可要裝自己已經來過很多次了,只是隔了幾年沒來罷了。
來到同文館辦事之,陳星河著聲音道。
「見過閣下,在下陳星河,想打聽些事。」
陳星河開口,微微了嗓子,因為京城人都這樣說話。
然而後者沒有理會他,只是揮了揮手,讓陳星河去別問。
同文館來來往往人太多了,十分集,辦事之人也有不。
不過對方態度有些不怎麼好,一看陳星河就知道是外鄉人,所以不太願意搭理。 (5,0);
陳星河有點來氣,但想了想還是算了,畢竟有求於人,還是忍一手吧。
很快,陳星河繼續其他地方詢問,接二連三幾個辦事之人都很敷衍,要麼不給回答,要麼說已經休息了,你推我我推了,讓陳星河是在小小一個同文館浪費了半個時辰。
或者有幾個辦事之人比較細心,但前面排了幾十人,大家依次排隊,陳星河也只能憋屈的排隊了。
又是小半個時辰,總算到陳星河時,幾道人影直接隊過來了。
是番邦之人,綠髮紅眼,進來以後本不排隊,嘰里呱啦不知道說一大堆什麼東西。
陳星河不在乎他們說什麼,他在乎的是,這幫番人自己隊,連問都不問一句,更絕了的是,同文館的辦事之人,還要顯得客客氣氣,哪裡敢有半點敷衍?
這下子陳星河覺得有些古怪了,大魏子民來同文館想要問點東西,左推右推,幹什麼都要老老實實排隊,這些不是大魏的子民,卻能這麼囂張跋扈?
想到這裡,陳星河越來越氣了,在這裡浪費一個時辰是小,最主要的是,心有莫名有口氣。
「行行行!」
「我帶你們去,幫你們解決。」 (5,0);
也就在此時,辦事之人起,顯得有些諂地開口,要帶這幾個番人去找人,一瞬間陳星河開口了。
「先生,在下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,能否幫在下解,只需半刻鐘即可。」
陳星河真的有點來火了,自己等了快一個時辰,好不容易就到自己了,結果你走人?帶著一群異國人走?
但來火歸來火,陳星河的脾氣很好,不想要鬧事。
聽到陳星河的聲音,後者有些皺眉,而那番人見陳星河開口,不由繼續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,似乎緒很激。
「明白明白!」
辦事者陪著笑臉,隨後看向陳星河道:「你有什麼事等會理,我先幫他解決一些事。」
對方這般說道。
「憑什麼?」
陳星河這下忍不住了,攔住對方,隊也就算了,還要優先理?這是什麼人啊?大魏的貴族?
「我勸你不要鬧事,你知道他是誰嗎?」
對方皺著眉頭,提醒了一句。
「那你知道我是誰嗎?」 (5,0);
陳星河來脾氣了,他的格不喜爭,也不喜吵,但如果真惱火了,可就不管那麼多了。
「你是?」
後者聽陳星河這樣開口,還的確有些不敢說什麼了,畢竟這裡是京都,萬一來頭真大呢。
「大魏新朝第一屆府試科考,南豫府第十九名,陳星河是也。」
陳星河說出自己的來頭,振振有詞。
氣勢很足。
但同文館中,許多人微微皺眉,饒是後者也下意識顯得很驚訝,不過細細一想,南豫府第十九名?很厲害嗎?
好像......也就那樣吧。
還有......陳星河?
有這號人嗎?沒有吧。
「行了,行了,別吵了,這裡是京都,很多東西你這種外鄉人不知道,得罪了這幫番人,有你好果子吃了。」
對方反應過來了,語氣有些不耐煩道,而後轉就要走。
眼看著眾人眼神之中略帶鄙夷,以及對方的敷衍,陳星河有些難了。
可更多的是氣憤。 (5,0);
想到這裡,陳星河忍不住攥拳頭道。
「我師弟是許清宵!」
陳星河本來不想搬出自己師弟的名頭出來,可這幫人太欺負人了,他真的很難。
略帶憤怒的聲音響起。
剎那間,整個同文館靜住了。
所有目全部落在陳星河上。
說陳星河,他們不認識。
可說到許清宵,整個京都誰不認識啊?
這位可是當今皇上眼中的紅人啊,也是大魏首號狠人,大鬧刑部,怒斬郡王,每一件事都足矣在史記中留名,這種簡直是絕世猛人。
沒想到眼前這位竟然是許清宵的師兄?
你大爺的。
這要是真的......那豈不是得罪了一尊巨無霸?
許清宵是什麼人?怒起來,刑部尚書都打,他們是什麼人?同人館的公務人員,也就是館主是七品,其他連品級都沒有。
要是得罪了陳星河,喊來許清宵,這他娘的整個同人館誰能逃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