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清宵不問道。
「許大人,華大人是去了,他詩詞一字千金,算是極作,可卻被鎮國詩住。」
「華大人想要作詩兩首,可陳丞相之前擬定規則,一人最多只能作一首詩。」
「所以華大人沒了資格,眼下整個大魏,也只有您,才能住這十國才子啊。」
侍衛激說道。
然而許清宵眉頭更加鎖。
一字千金?
聽起來的確有些不錯,可許清宵後來對華星雲有所了解,是一位大才,而且是絕世大才,怎麼可能才只作一首這樣的詩詞?
這有些不對勁啊。
但想了想,應該沒有真正用心,留有後手很正常。
「回去告訴丞相大人,許某有公務纏,不去了。」
「再說一句,大魏文宮人才濟濟,也不到許某去。」
許清宵給予了回答,說好不去就不去,再者也給大魏文宮一個教訓,不是天天瞧不起自己嗎? (5,0);
不是天天覺得自己是聖人正統嗎?
現在連十國才子都不住,就這?
「許大人。」
侍衛再次開口,而許清宵的聲音在這一刻冷下來了。
「回去通報即可。」
聲音響起,後者一愣,但想了想,最終嘆了口氣,轉離開了。
目送侍衛離開,許清宵倒也不在乎這個,失利就失利,也算是給大魏文宮一個教訓,免得一副天下無敵的姿態,裝給誰看?
這還真不算報仇,許清宵沒這個想法。
水車之事,是當務之急,一,涉及到天下百姓,二,涉及到自安危。
這就好像自己現在深陷泥潭之中,第一時間不是想著去自救,而是想著晚上去哪裡吃飯。
這不是腦子有問題嗎?
不去,許清宵有自己的理由。
也相當於順便給大魏文宮一個教訓,別總覺得自己天上地下無敵一樣。
離宮。
侍衛從守仁學堂歸來,而後快步來到陳正儒旁。 (5,0);
「大人,許大人說,他公事纏,來不了。」
侍衛著聲音說道。
而自從他進來之後,十國才子也注意到了,實際上他們也有點擔心許清宵,畢竟許清宵的威名還是有,萬一真作出千古詩詞,那今天就有些丟人了。
所以十國才子也不說話了,皆然看向陳正儒。
此話一說,陳正儒面平靜,點了點頭,一語不發。
十國才子有些好奇,甚至派人出去看看,許清宵有沒有來。
很快,結果出現了,外面沒有人,許清宵沒有來。
當下,不聲音響起了。
「許清宵沒來?」
「好像沒請來許清宵吧?」
「恩,應該是沒來。」
人們小聲議論,也不敢太大聲。
宴席上。
孫靜安的聲音響起了。
「這個時候,他也不出面?」
孫靜安皺眉,得知許清宵不來,第一反應很不開心,覺得許清宵是有意的。 (5,0);
「他來與不來,是他的事,誰規定了他一定要來?」
戶部尚書顧言忍不住開口了,這孫靜安實在是有些威啊,人家許清宵不來就不來唄,說不定有其他難言之,不來就不來,憑什麼就一定要來?
當然顧言這是為許清宵出頭,實際上他也希許清宵前來。
「呵!我算是看明白了,許清宵的確有才華,可今日有人作出鎮國詩,他不敢來了。」
孫靜安冷笑一聲,也不接顧言的話,而是譏諷許清宵。
此話一說,不人微微皺眉了,這孫靜安的確有點問題啊,人家不來,說人家怕了?
這話要是十國才子說,他們也就忍了,自己人說自己人?不是腦子有問題嗎?
就這麼恨許清宵?
「孫儒,到了這個時候,還自己人說自己人?你可真是個大儒啊。」
刑部尚書張靖不由開口了,這太噁心人了。
如果許清宵聽到這話,他就算是有實力,估計也不會來了。
神經病吧這是?
「孫儒,說話注意一些,為大儒,貶低自己人,你是何居心?」 (5,0);
在這一刻,陳正儒也不開口,他脾氣很好,可聽孫靜安這話,實實在在有些被噁心到了。
三位尚書態度一致,讓孫靜安心不悅,但他也知道自己的的確確說錯了些話,所以沒有回答。
「行了,這個時候就不要爭吵什麼了,今日只怕已定局,還是想想其他辦法吧,要不讓星雲再作詩一首?雖有些丟了面,但至能撈回一些。」
四大書院之一的院長開口,提出這個建議。
「不可。」
陳正儒直接搖了搖頭,如果再讓華星雲作詩,即便是作出了絕世佳作,又能如何?
十國才子本就有怨言,這要是再破壞規矩,大魏的面當真就沒了。
「算了,老夫親自去找許清宵一趟。」
這一刻,張靖耐不住子了,他打算去找許清宵一趟。
可一瞬間,戶部尚書顧言拉住了他。
「守仁有他的打算。」
顧言著聲音道。
此話一說,張靖沉默了,他明白這句話的意思。
許清宵為何不來? (5,0);
難道真是意氣之爭?
不是。
大是大非,許清宵還是懂的。
唯一的可能,就是許清宵自己也沒底。
所以他才拒絕。
是啊,想想看,的確如此,誰能保證許清宵就一定能作出千古詩詞?
人家鎮國詩已經出現了,你上來,就算你作出鎮國詩,那反而更麻煩,到時候選許清宵也不是,不選許清宵也不是。
大魏今日。
是輸了。
輸的徹徹底底。
而十國的大才們,再看到陳正儒等人的表後,差不多猜到了一些什麼。
「許清宵不會來了。」
「他不敢來了。」
「對,他不敢來,有鎮國詩在,誰敢來?」
「許清宵有名氣,這種人絕對不會冒險的。」
十國才子小聲議論,認為許清宵不敢來,因為想想也的確是,有一首鎮國詩在此。
誰敢來之眉頭? (5,0);
誰來誰死啊?
就算你也作出鎮國詩,又能如何?之前兩天發生的事,已經惹了眾怒,如若今日還是這般的話,這幫人絕對不會答應。
隨著眾人議論紛紛,很快聲音逐漸大起來了。
「原來這就是大魏萬古之才啊,連赴宴的勇氣都沒有。」
「是啊,我還以為這萬古大才有多強,沒想到,就這?」
「萬古大才,哈哈哈哈哈哈!」
「也不要笑話,許清宵還是很聰明的,有鎮國詩在前,他畏懼也正常。」
有些聲音格外的刺耳,引來百姓們憤怒,這一句話大才,在這一刻,刺耳無比。
人群中,笑的最大聲之人,便是王夫。
不過哪怕是唐國第一才子,李恩也出了得意笑容。
大魏百姓看在眼裡,這爽朗的笑聲,也傳到了宮外。
此時此刻,大魏京都,各個街道當中,也顯得有些安靜,畢竟離宮未報來喜訊,大魏文壇遭到這般打擊,百姓們又怎能笑得出來。
街道當中,酒樓,顯得格外安靜,他們寄託希於許清宵,可許清宵沒來,其實百姓們也明白許清宵的『苦衷』,有鎮國詩在前,許清宵就算才華橫溢,總不可能詩詩千古吧? (5,0);
總有發揮和發揮不好的時候,誰有信心鎮鎮國詩?讓大儒來,都不敢說能鎮。
而就在此時,離宮。
一道影悄然無息地離去。
是陳星河的影。
一刻鐘後。
守仁學堂。
李廣孝看著離宮的位置,而後夜觀天象,不由嘆了口氣。
「大魏文壇,要遭一次致命打擊啊。」
李廣孝心中自言自語,實際上他一直在關注離宮的事。
一開始他也認為,許清宵若是出場,必能鎮對方,可現在回頭想了想,並不是許清宵不行,而是許清宵在眾人心中地位太高了,以致於認為他無所不能。
可實際上呢?許清宵從來沒有說過自己一定能作出千古詩詞啊?
有鎮國詩在前,許清宵的力很大很大,他拒絕不去,也是理之中的事。
不去至給大魏保留了最後一點希。
若是去了,還敗了,那就徹底完蛋了。
所以他支持許清宵不去。 (5,0);
可就在此時,一到聲音響起。
「師弟!師弟!」
「師弟,你快點去離宮吧,你要是在不去,十國才子不知道得有多囂張。」
陳星河的聲音響起。
他跑回來了,想要說許清宵。
房。
許清宵依舊在思考對策,本來已經有了一些思路,然而隨著陳星河的聲音響起。
思路再次被打斷。
「唉!」
如若來者不是陳星河,換做任何一人,許清宵都要說上幾句。
要不要這麼煩人啊。
可自己師兄來了,許清宵也只能起苦笑。
「師兄,我真不想去啊,我現在有一件很麻煩的事,這詩會,敗了就敗了,有什麼大不了的。」
許清宵開口,語氣頗有些無奈。
「師弟,敗不得啊,這要是敗了,咱們大魏就真的沒臉了。」
「你知道十國才子怎麼辱咱們的嗎?他們說大魏文壇不過爾爾,他們罵你,說你已經被嚇破膽子了,不知道多得意和囂張,師兄看不慣。」 (5,0);
陳星河出現在房,氣呼呼道。
「他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,長在他們上,難道還能控制他們?」
許清宵倒是不在意,這種話他聽太多了。
又不是第一次。
「師弟啊,你怎麼就不明白?太平詩會,影響的不僅僅是大魏文壇,還有大魏百姓啊,現在多百姓期盼你出現?」
「如若今日,我等敗了,那以後大魏百姓走出去,簡直是沒了臉皮。」
陳星河有些無奈道。
大魏文宮一直自稱聖人正統,百姓引以為傲,可如今若是被十國才子住,那以後還有臉說這話嗎?
只是不等許清宵多想,陳星河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「師弟,我問你一句話,你如實回答,你有沒有信心過李恩?就是寫鎮國詩那人。」
「要是你沒信心,當師兄沒來過,你要是有信心,就跟我走。」
他臉無比認真與嚴肅道。
面對陳星河這般詢問,許清宵本來是想要隨便應付,但想了想,還是嘆了口氣道。
「十國才子,這次赴宴,皆然有心準備。」 (5,0);
「可大魏文壇,這一次卻突然微弱,師弟覺得這其中有蹊蹺。」
「不想蹚渾水,至於能不能過。」
「師兄,他們有一句話其實說的很對。」
「我不赴宴,的確覺得他們是一群臭魚爛蝦。」
許清宵認真回答。
而陳星河一愣,好傢夥,自己這師弟裝嗶技是越來越練了啊。
「可他們,已經寫了鎮國詩啊。」
陳星河忍不住說道。
「呵。」
然而許清宵沒有回答,只是冷笑一聲。
鎮國詩?
鎮國詩算個屁啊,他腦海當中隨便一首都不止鎮國詩吧?
不過還是那句話,自己現在麻煩很大,不想去赴宴,再加上也確實要讓大魏文宮挨一鞭子了,可不要覺得......自己天下第一。
看到許清宵這番表,陳星河明悟了。
「師弟,你既然如此有信心,就去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