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4, 0);
大魏京都。
王新志怒氣沖沖地來到守仁學堂。
他的確怒火衝天。
文武百都說好一起同仇敵愾,可沒想到的是,自己竟然為了跳樑小丑。
這個還好說,朝堂本就是你坑我我坑你,他王新志不怨。
他王新志怨的是。
為什麼五部都撥款給銀子了,為什麼不給我禮部?
我禮部哪裡不行了?我王新志雖然是大魏文宮的人,可也沒有找你許清宵什麼麻煩吧?
再說了,無論如何我都是禮部尚書,是朝廷的人,憑什麼不撥款給我們禮部?
不知道禮部現在窮困潦倒嗎?
番邦來使要不要給銀子?
皇室需不需要更換一些儀仗服飾,大國之間要不要一些禮尚往來?
這些都是錢啊。
區區刑部和工部,居然都給兩千萬兩和兩千五百萬兩,堂堂一個禮部卻連一百萬兩都沒有?
我不服!至三千萬兩!無論如何,至三千萬兩。 (5,0);
「許清宵!」
「許守仁!」
「出來!」
王新志怒火衝天地闖守仁學堂,引來一些學生們好奇,他們紛紛看向王新志,發現來者竟是文宮大儒,禮部尚書,不由立刻起,朝著王新志一拜。
「我等見過王儒。」
眾學生起,守仁學堂的學生只有李守明一個,其餘人是想要加心學,但許清宵沒有收下,而是讓對方做好準備,並且理解心學是什麼。
不需要理解的太深,最起碼你要懂什麼是心學,然後願意加,再進學堂。
許清宵這種做法,更是讓不讀書人稱讚,因為當時大家的確很生氣,因為孫靜安的原因,所以紛紛想要加守仁學堂。
畢竟許清宵有如此之多的才氣,可以彌補他們重新學的損失。
可以說只要許清宵願意收學,不說別的,七八百人還是沒問題的。
但許清宵拒絕了,讓大家想清楚再來。
以致於第二天,大家逐漸冷靜下來,覺得自己有些衝,也激許清宵沒有盲目,不然的話,他們里外不是人了。 (5,0);
不過許清宵這個行為,在大魏文人當中刷了一波好,以致於大家都願意過來聽一聽心學是什麼。
不是一回事,過來聽一聽,也算是給許清宵捧場,增加一點人氣。
只是沒想到,王新志今日來了。
「許守仁在何?」
王新志氣勢洶洶問道。
「哈?」
「王儒,您誤會了,我們在這裡並非是背叛大魏文宮,只是過來聽一聽心學的」
「是啊,是啊,我等只是過來聽一聽心學是何,並沒有其他想法。」
眾儒生開口,生怕王新志誤會了他們。
「跟你們無關,我要找許守仁。」
王新志懶得看這幫人,依舊是大吼著讓許清宵出來。
「王大人!」
「您這是怎麼了?」
也就在此時,許清宵的聲音響起了。
他從房走出,看著一臉殺氣的王新志,不由出疑之。
「進去說。」 (5,0);
王新志沒有廢話,直接走進房,有些事還是不好在外面說。
了房。
王新志直接將門關上,看向許清宵。
「許守仁,老夫問你三個問題,你如實回答。」
王新志出聲,顯得有些開門見山。
「王大人,您說。」
房,許清宵則顯得十分平靜。
「第一,捫心自問,朝堂上老夫得罪過你嗎?」
這是王新志第一個問題。
「沒有。」
許清宵快速給予回答,王新志雖然是大魏文宮的大儒,但在朝堂上沒有針對過自己。
「好。」
「第二,即便老夫為大魏文宮的大儒,也只是說過你兩句狂妄,但這個不算過分吧?」
王新志繼續問道。
「不過分。」
許清宵也是如實回答。
一點沒錯,無非是說了自己幾句狂妄,真要說的話,這的確不過分。
(5,0);
「第三,你的袍服,包括儀仗等等,有沒有剋扣你?」
這是王新志第三個問題。
「沒有。」
許清宵再一次搖了搖頭。
「那好!既然老夫沒有做過對不起你許守仁之事,憑什麼你通知了滿朝文武,就是不通知老夫?」
眼看許清宵三連否認,他王新志忍不住開口了。
「通知滿朝文武?」
「王大人,您誤會了,其實我就是忘記了。」
許清宵訕笑一聲,假意忘記。
「別跟我來這套,當老夫三歲孩?滿朝文武你一個不落下,可偏偏就落了我禮部。」
「許守仁,老夫今日跟你把話說到死,你若是不給老夫一個代,老夫就不走了。」
王新志怒氣沖沖道。
他越想越氣,越想也越覺得委屈。
「王大人。」
「行吧,既然你已經猜到了,那下就不繞彎子了。」
「這次不給禮部銀兩,為的是兩件事,其一,想讓為禮部多拿點銀子,其二,下有件事要讓王大人辦。」 (5,0);
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許清宵索也開門見山了,不整那麼多七八糟的事。
「想讓禮部多拿點銀子?」
「怎麼一個拿法?」
王新志聽到銀子也來勁了,只是他不理解許清宵這話是什麼意思。
讓禮部多拿點銀子,怎麼多拿?
至於許清宵說讓自己辦事,這個無所謂啊,只要銀子給到位,辦什麼都可以。
「王大人,我問你,這次番邦來使給了多銀兩?」
許清宵不急不慢地拿出一壺茶,給王新志倒上一杯,不過發現茶已經冷了,當下起準備重新泡一壺。
然而王新志拉住許清宵道。
「先說,冷點沒事,茶葉不怕冷,別浪費了。」
王新志攔住許清宵,喝了一口,隨後有些滿意地點了點頭道:「好茶。」
不得不說,大魏六部都是窮苦人啊,堂堂尚書冷茶都覺得好喝。
「這次番邦來使,前前後後送來的賀禮,差不多一千四百萬兩白銀。」
王新志給予回答道。 (5,0);
「一千四百萬兩白銀?」
「呵,這幫蠻夷還真敢想啊。」
許清宵冷笑一聲,他眼神之中有些輕蔑和瞧不起番邦來使,王新志到不在意什麼,因為他也瞧不起。
一千四百萬兩白銀啊。
以前哪裡會送這麼多?無非就是藉助這種時機,想要大魏回更多的禮罷了。
狼子野心,他不可能不知道。
「那王大人打算回多?」
許清宵接著問道。
「十倍五倍不可能,三倍也有點多,老夫的想法是,雙倍還回去吧。」
王新志給出了自己的答案,十倍五倍就別想了,就雙倍還回去吧,兩千八百萬兩。
「雙倍?兩千八百萬兩,大魏拿得出來嗎?」
許清宵平靜道。
「這不是收了這麼多錢嗎?」
王新志下意識開口,但許清宵的聲音直接響起。
「這可不是禮部的銀兩,目前還是戶部的銀兩,沒有計國庫當中。」
「王大人,捫心自問,這幫人狼子野心,明知道大魏如今國庫空虛,可還來求賞。」 (5,0);
「安的是什麼心,難道您不知道嗎?」
許清宵出聲,商的銀兩,可算不進其中,國庫有銀子,但都是準備水車工程的,哪裡是給番邦來使的?
給這一群白眼狼?
如果大魏鼎盛時期,你說給點就給點吧,就當花錢買名聲,也不怕你們囂。
可現在給了銀子,人家開開心心來大魏京都,吃好的喝好的,全部由大魏來買單就算了,還高高興興帶著錢回家?
回過頭如果大魏不行了,這些番邦來使會來幫忙嗎?答案顯而易見啊。
肯定不會過來幫忙,不乘火打劫都是好事一件。
所以許清宵肯定不願意把錢送出去啊,自己辛辛苦苦賺的銀子,要給你們自己給去。
再加上桃花庵的事,許清宵還沒忘記呢,就番邦那個樣子,讓自己給錢?
想屁吃呢。
「知道又能如何?能怎麼辦?」
「總不可能不回禮吧?若真這樣,大魏王朝的面放在何?這幫番邦異族,還不要大罵我們?」
「如今突邪王朝和初元王朝時不時派人與他們接,如若這樣,只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啊。」 (5,0);
談到正事,王新志顯得十分認真,公事公辦,提出問題。
「怕什麼?」
「王大人,錢財是穩不住兩國關係的,說句不好聽的話,倘若大魏真有難時,這些番邦會因為今日之禮,而出手援助嗎?」
「該走的照樣會走,不會走的,趕都趕不走。」
許清宵目篤定道。
這話不假,說的好像給了銀子,對方就會對大魏臣服一樣?
可王新志還是有些猶豫,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許清宵的聲音繼續響起。
「王大人,萬國來朝靠的可不是金銀珠寶,而是堆積如山的骨啊。」
許清宵開口。
大魏王朝之所以能有萬國來朝的鼎盛時期,靠的真不是金銀珠寶,而是那堆積如山一般的骸骨。
敵人的骨,自己人的骨,靠的是武力,而不是財力。
這句話沒有任何錯誤。
王新志也沒有沉默了。
「那你的意思是?不收禮?」
王新志問道。 (5,0);
「肯定收啊,陛下壽誕,若是不收豈不是顯得我們大魏沒有氣量,瞧不起他們嗎?」
「而回禮,咱們也回,只是換個方式回。」
許清宵笑道。
「換個方式?換什麼方式?」
王新志好奇了。
「我問你個事,王大人,這世間上有什麼東西既比黃金珍貴又連糟糠不如?」
許清宵問道。
這個問題把王新志問到了。
又要比黃金貴,又不如糟糠?
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啊?
王新志皺眉頭,死活想不出來,而許清宵也沒有賣關子,直接拿出一張宣紙,擺在王新志面前,
宣紙上赫然寫著『將進酒』,並且皆有落款。
「書畫?」
王新志回過神來了,他知道許清宵說的東西是什麼了。
這書畫的確比黃金珍貴,但主要還是看是誰的,就好比許清宵的書帖,若是許清宵親筆親名,拿出去賣,一萬兩白銀都不足為過。
甚至幾萬兩十幾萬兩也是有可能的。 (5,0);
並且如若等到許清宵為了大儒,或者是天地大儒,那這字帖價值,也會跟著增長。
可若是有朝一日,許清宵當真為了聖人,那就是無價之寶,聖人親筆。
甚至現在大魏京都,也有商人想要購買許清宵的親筆書帖,開出五萬兩白銀的價格。
足以證明許清宵如今的名氣有多大了。
但同樣的,這種字帖其實沒有任何作用,對比起來還不如糟糠,最起碼糟糠能吃,能墊肚子。
對於普通百姓來說,除非是聖人的字帖,不然的話,哪怕是一位大儒的字帖,一位天地大儒的字帖,他們都不在乎。
完全沒用啊。
「你的意思是,將這種東西當做回禮?」
王新志猜到了許清宵的想法,不這般問道。
「不。」
「王大人,倒也不是下自誇,許某的字帖,一字千金,當做回禮,損失更大。」
「許某的意思是,讓禮部的人,印刷我的字帖,再畫上太平詩會盛宴圖,外加上蓋上我的印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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