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大家愣是不信。
反而覺得李守明在藏私,甚至有些人略顯不愉,覺得李守明為了正儒以後,就有點看不起大家了。
這話一說,讓李守明有些難啊。
本來難就難一點,可沒想到的是,大家還不讓自己走,非要問個究竟。
非要說自己就是看不起他們。 (5,0);
一氣之下,李守明開口說了句。
「行行行,告訴你們,告訴你們,這次散宴,老師的確準備了一首詩,而且詩出之時,只怕會引來更大的異象。」
這話一說,所有人都震驚了。
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,整個京都傳遍了,而且謠言一個比一個誇張。
「今晚大家千萬不要喝酒,許大人要在盛宴上,再作千古名詩,可莫要錯過啊。」
「各位,你們一定不要錯過今晚,可靠消息,許大人今夜要作比千古名詩還要驚人的詩詞。」
「許守仁,許大人,許萬古今夜要作絕世詩詞,要名天下。」
一則則謠言出現。
以致於已經有不百姓占據位置了。
甚至這件事,都傳到了大魏權貴耳中,不權貴都提前一個時辰,生怕錯過。
一時之間,謠言四起,導致十國大才們有些惶恐了。
許清宵七首鎮國詩,三千里的才氣,還懸掛在大魏天穹之上。
這事他們忘不掉啊。
想到前些日子被許清宵打臉,今日又要過去被打臉。 (5,0);
他們實實在在有些頂不住。
一時之間,十國大才們想到了各種辦法,裝病的裝病,拐傷腳的拐傷腳的,腹瀉的腹瀉,總而言之,各種稀奇古怪的理由都出現了。
十國大才企圖通過裝病來逃避太平詩會。
可惜,大魏百姓早已看穿一切,生生拉著十國大才去參加。
你說你病了?直接把郎中請過來了,當場診斷,要是裝病,呵呵,那就到宣揚,要是真病了,也沒事,我們抬你去離宮。
總而言之,想逃避?不存在的。
大魏宮中。
養心殿。
帝已經穿戴好了合適的龍袍,為大魏帝,太平詩會最後一天,自然要出席。
而此時,趙婉兒正在為帝整理裝扮,著鏡中的帝,趙婉兒不由自主道。
「陛下,您之容貌,當真是天下第一,這許清宵當真是不懂事,也不知道為陛下賦詩一首。」
趙婉兒開口,看著帝的容貌,無需任何飾,卻顯得極。
「胡說。」
「許卿之才華,於國於民,賦詩於朕,豈不是顯得大材小用?」 (5,0);
帝平靜開口,輕訓了趙婉兒一聲。
「那是,那是,陛下教訓的是。」
「不過,奴婢聽說,許大人今日準備了絕世詩詞,不知道是真是假。」
趙婉兒繼續開口,說一些京都的事。
「絕世詩詞?這世間上哪裡有什麼絕世詩詞啊。」
帝開口,只聽過絕世名詞,卻未曾聽說過絕世詩詞,千古就已經算是極致了。
「那奴婢就不清楚了,但以許大人的才華,今日只怕註定不會平靜吧。」
趙婉兒認真道。
「你啊。」
「一口一口的許大人。」
「朕賜你婚,你又不願。」
「看你這般樣子,莫非是了心?」
帝如此說道。
而趙婉兒當下搖了搖頭。
「陛下,奴婢這一生都願意陪伴在您旁,不會嫁人的。」
趙婉兒認真說道。
而帝卻微微一笑:「這天下怎有不嫁人的子?」 (5,0);
「算了,不談此事了,待會早些去吧,也能早些回來,理公事。」
帝本是想說些男之事,可想了想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了。
「是,陛下。」
趙婉兒點了點頭,而後開始認真為帝裝飾。
就如此。
一直到了酉時。
離宮。
太平詩會。
歌舞而,酒池林,人間絕聚集,各國才子林立。
大魏才子與百姓,臉上笑意濃厚。
而十國才子,卻顯得異常安靜,顯得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。
倒不是怕許清宵前來,又作千古詩詞,而是前些日子他們強行拆開許清宵的書信說過一句話。
要給許清宵下跪磕頭。
如若許清宵今日前來,大魏文人肯定要發難的,一時之間,他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啊。
真下跪磕頭,面無存。
不下跪磕頭,言而無信。
無論是哪個,都是丟人的事啊。 (5,0);
現在他們只能祈禱,許清宵今日不要赴宴。
也就在此時。
宴席之上。
隨著一道聲音響起,所有人的目都落了過去。
「陛下駕到。」
刺耳的聲音響起。
無論是六部尚書還是文宮大儒,在場眾人齊齊昂首,看著帝緩緩出現。
「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!」
陣陣聲音響起,所有人朝著帝深深一拜。
「免禮。」
「今日盛宴,無有尊卑。」
帝開口。
下一刻,帝坐在龍椅上,歌舞再奏,一切依舊歡樂。
可足足過了兩個時辰。
這時不聲音響起了。
「許大人怎麼還沒來啊?」
「再有兩個時辰,宴會都要結束了?許大人為何還沒來啊?」
「是啊,許大人怎麼沒來啊?」
百姓們的議論之聲紛紛響起。 (5,0);
眾人皆有些好奇,為何許清宵遲遲不顯?
甚至宴席之上,六部尚書們也有些好奇。
哪怕是帝,都不好奇道。
「許卿為何沒來?」
詢問道。
「回陛下,已經派人去喊許侍郎了。」
李正儒出聲回答,告知帝已經派人去了。
「恩。」
帝點了點頭。
也就沒有多說。
而此時。
守仁學堂。
李守明一臉鬱悶地看著許清宵。
「老師,這太平詩會最後一日,你都不來?」
「陛下都去了,您要是不去的話,豈不是可惜了?」
李守明有些鬱悶。
自己老師會不會作詩他不知道,但他覺太平詩會最後一日,許清宵不可能不去參加啊?
可沒想到的是,當自己詢問許清宵時,許清宵竟然說不去?
皇帝都去了,你不去? (5,0);
師父,知道你狂,可沒必要這麼狂啊。
「有什麼可惜的。」
「該做的都做了,十國大才難不又開始囂了?」
許清宵問道。
他現在還有不事沒做,哪裡有時間去參加這個什麼鬼太平詩會。
明日還要與三商見面。
自己必須要把所有細節想好,真沒時間參賽啊。
再說了,七首千古名詩還不夠?
還要我怎樣?
「那倒沒有,十國文人老實的很,一句話都不說。」
「主要是,現在京都百姓都說,您今日會再作詩詞,致詞散宴。」
「大傢伙都等著呢,您現在說不去......這未免有些。」
李守明小心翼翼道。
許清宵:「......」
「誰說的?」
許清宵問道。
「不是我,老師,我不是那種人。」
李守明搖了搖頭。 (5,0);
而此時,一道聲音響起。
「奉陳尚書之命,請許大人前往太平詩會,陳尚書說了,今日陛下來了,許大人莫要」推辭啊。」
聲音響起,來自離宮。
一聽這話,許清宵眉頭不由皺起來了。
又要作詩。
又要赴宴。
你們無聊不無聊啊。
哎呀。
許清宵是真覺得煩。
怎麼一件事,老是扯不清啊。
太平詩會早幾天結束不就行了,非要拖。
非要搞個散會。
想到這裡,許清宵不由起。
「老師,您這是去哪裡?」
李守明問了一句不該問的話。
「還能去哪裡,赴宴作詩啊。」
許清宵有些沒好氣。
同時朝著外面走去。
看著許清宵朝著太平詩會走去,李守明立刻跟在後面。
(5,0);
又是如那日一般,街道上的百姓一看許清宵來了,紛紛讓路。
而許清宵步伐也很快。
給人一種火急火燎的覺。
不到兩刻鐘的時間。
許清宵來到了離宮。
「許大人來了。」
「許萬古來了,大家快看。」
「我就說,許大人怎麼可能會缺席。」
「哈哈哈哈,你們快看十國才子的表,都黑了。」
一看許清宵出現,百姓們不由紛紛大喜喊道。
而許清宵直接走宴會。
朝著帝開口。
「臣,許清宵,見過陛下。」
宴席上。
帝點了點頭。
「卿免禮,極宴之上,無有尊卑。」
依舊開口,告知許清宵,盛宴上沒有尊卑之說。
而此話一說,許清宵倒也直接。
掃了一眼十國大才,後者們一個個低著頭不說話。 (5,0);
許清宵沒說什麼,直接走到前方,有太監托著紙筆。
許清宵持筆,快速落字。
「極宴追涼散,平橋步月回。」
「笙歌歸院落,燈火下樓臺。」
隨著許清宵落筆,金的芒再次浮現,一時之間,眾人不由再次看向許清宵。
但就在此時,許清宵放下手中筆,朝著帝開口道。
「陛下,詩已作完,臣還有要事,就不逗留了。」
說完此話,許清宵不轉離開,讓眾人徹徹底底懵了。
實實在在懵啊。
就這?
就這?
就這?
大家都期待著你繼續裝嗶呢?
結果你隨便來寫一首詩,而且還是半首詩,然後就走?
許清宵,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狂啊?
大哥,你有什麼事這麼急?皇帝都來了,你卻急著走?
眾人震驚。
而且懵圈。 (5,0);
誰都沒有料到,許清宵居然以這個形式出現,又以這個形式離開?
這裝嗶技,當真是萬古第一人啊。
哪裡有人會這樣啊。
哪裡有人敢這樣啊。
堂堂大魏帝都來了,人家都好好坐在這裡等結束。
你卻要走?
你比皇帝的架子還大?
眾人有些沉默了,可不敢說啊。
現在誰敢得罪許清宵?十國大才?算了吧?文宮大儒?得了吧!
尤其是,帝居然還不說許清宵?
眾人更不敢說什麼了。
可就在此時,有人不開口。
「怎麼才寫了一半?」
聲音響起,是十國大才的聲音,不過他倒不是諷刺許清宵,而是單純的好奇。
畢竟他發現許清宵的詩詞,只寫了一半。
聲音響起,許清宵止步。
一時之間,十國大才們紛紛愣住了,一個個看向這個人,心中大怒。 (5,0);
你吃飽沒事幹招惹他幹什麼啊?
人家寫一半就寫一半,關你屁事?
你有病吧你?
到眾人的目,後者頓時低下頭,不敢說話了。
「寫一半,是許某不想引來什麼異象,免得有人不舒服。」
「還有,許某聽說,爾等要給許某磕頭。」
「不過念及我等都是讀書人,磕頭就算了,你們明日走之前,一人寫一份保證書。」
「怎麼寫,我會讓許某的學生告知你們,寫了保證書,再離開大魏,不寫也可以,來守仁學堂給我磕個頭。」
「陛下,臣,走了。」
許清宵來的很快,走的也很快。
說完這話,直接離開。
給人一種.......趕下一場的覺。
這還真是......聞所未聞啊。
哪怕是宴席上的帝,看著許清宵這般舉,也是有些那麼一點點錯愕。
尤其是許清宵寫詩寫一半,說不想引來什麼天地異象。 (5,0);
這話著實有點裝嗶。
不過,沒人再敢質疑了。
因為質疑的人,都被許清宵打腫了臉。
就如此。
兩個時辰後。
太平詩會結束。
圓滿不圓滿不知道,但十國大才肯定是不舒服的。
太平詩會結束了。
百姓們回去,消耗最後的一點餘熱。
大魏京都徹底安靜下來了。
只是,一直到了辰時。
萬里無雲。
而一道影,出現在了刑部之外。
是程立東。
他手中,拿著一份卷宗。
準確點來說,是狀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