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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向卉著咖啡勺的手了一下，穩了穩神，將咖啡勺放下，側頭著窗外的遠。

  「顧伯昭你可能不大清楚他是誰？但他的老婆祖新莉你一定知道，雷厲風行，縱橫商界數十年的鐵娘子。我們以前還八卦過，說強人當如祖新莉。向卉，顧雲卿的母親是祖新莉。」樂雯點破了說明。

  向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，收回視線後，看著樂雯：「你還知道什麼？」

  樂雯攪著杯里的咖啡：「聽說顧伯昭靠著老婆發家，從此走上人生的巔峰。還聽說顧伯昭風流，在外有不私生子。但因為祖新莉的手段了得，目前為止，得顧祖兩家承認的孩子只有顧伯昭和祖新莉生的兩個孩子。一個是顧雲卿，顧雲卿還有一個妹妹，目前在國外念大學。」

  「噢。」向卉低低地應了一聲，關於顧雲卿的家庭，心裡其實一直明白，肯定不會簡單。但知道祖新莉是顧雲卿的母親時，還是覺得顧雲卿的份遠超了的想像力和承力。

  「當然，顧家的家境如何？祖新莉如何鐵腕？所有的這些外在因素，並不是你的萬丈深淵。這個世界上，總有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，你和顧雲卿談，也算不是什麼聳人聽聞的故事。但顧雲卿這個人，實在不是什麼好人選……」樂雯說到這裡時停住，「如果你不想知道，我可以不說。」 (5,0);

  向卉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，苦在舌尖縈繞，笑了一下：「我如果不讓你說，豈不是對不起你這麼苦心費力的調查，說吧，我聽著。」

  樂雯便接著往下說：「傳聞中顧雲卿從小格孤僻怪異，一路讀名校，但績奇差，一直到大學畢業都沒有傳聞，小道消息說他取向有問題。現在看來，他取向是沒有問題了。那有問題的是什麼？是他沒有任何傳聞，可已經兩個孩子為他自殺亡了。這個兩個孩子都並不是什麼普通人，都是他們那圈子裡有頭有臉的人家的兒。」

  向卉默了默，樂雯說的這些，倒是和顧雲卿的自述對上了，他確實沒談過，確實讀書時績不太好。至於有孩子為他自殺，這次顧雲卿回S市去，是為了陸款款的事。凱兒說陸款款況不太好，顧雲卿說要死要活。

  「如何證實那自殺的兩個孩都和顧雲卿有關係呢？」向卉好奇地問，畢竟沒有牽扯就自殺太奇怪了，除非顧雲卿會下蠱。但就算是下蠱，那也需要一個理由吧。正如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和恨一樣，顧雲卿也不至於無緣無故就讓人去死吧。

  「老實說，我也很好奇，或許有一天你可以告訴我原因是什麼？你知道的，豪門的八卦總是很吸引人。」樂雯眼中閃爍著八卦的芒，就像從前一樣。 (5,0);

  向卉有些失：「我以為你調查得很清楚，結果你得到的消息，最後也沒有經過論證的。」

  樂雯喝了口咖啡，苦得皺了半天眉，然後說道：「據說自殺的兩個孩，簡訊最後都發給了顧雲卿。再的，我沒辦法知道了，你要是有興趣，可以深挖一下。」

  向卉笑了笑，沒說話，拿過一旁的手機看了看，顧雲卿給發了一串消息，去了一家新開的餐館吃飯，很多新鮮的菜式，他說下次一定帶去嘗嘗。

  向卉回好啊，他馬上打電話過來。

  「你接電話吧，我去吧檯拿點甜點。」樂雯起了。

  鈴聲響到了三四秒，向卉才接起來：「餵。」

  「你明明在用手機，為什麼這麼久才接，是不是故意的？」他氣哼哼地抱怨。

  「沒有，我在外面呢。」說。

  「剛才李嵩給我打電話了，他說這幾天就能把房子的事弄好。那你花幾天的時間把家裡布置一下，我最多一個星期就回去了。」他說。

  「好。」向卉應道。

  「你有沒有想我？」他聲問，「我昨天想你，打遊戲打到三點多。」 (5,0);

  「有。」說。

  「你再一個字一個字蹦，我就要罵人了。」他氣得起來。

  「家裡的事還順利嗎？」向卉問得隨意。

  「順利。」這回他答得簡潔。

  「好，那等你回來再說。」向卉道。

  「你不太對勁，你給我開視頻，你在哪裡？和誰？」顧雲卿說著就掛斷了電話，然後他發了視頻請求過來。

  向卉有些無奈地接了視頻，然後把鏡頭晃到樂雯剛才坐的座位：「我和樂雯，去吧檯拿甜點了。」

  「行，那你開著，等回來為止。」顧雲卿靠在沙發里看，「你這件服我從沒見你穿過。」

  向卉失笑：「爺，你沒見我穿過的服多呢。如果你要這樣槓，你上這件服我也沒見過。」

  顧雲卿尷尬地了鼻子：「我這挖坑給自己跳嗎？好吧，我承認我就是小心眼，聽不得你說話敷衍我。我看見你那個閨了，端著個盤子在你後走來了。行吧，你們聊，我掛了。」

  向卉回頭，果然是樂雯。

  樂雯將一塊蛋糕放到了向卉面前：「不知道你現在口味變了沒有，但以前你吃這個。」 (5,0);

  向卉收起了手機，拿起勺子挖了一小口：「沒有變。」

  坐下來，也吃起了蛋糕，一塊蛋糕吃完，才開口：「見鬼的減，只有吃甜點才能讓人快樂。」

  向卉笑：「你本不胖，為什麼總減？」

  拂了拂頭髮：「大概因為我不像你那麼幸運吧，不必做出任何努力就有人喜歡有人。」

  向卉愣住，兩個人崩裂後，樂雯講了許多從前從不講的話，可見，從前們要好的時候，忍了多。

  樂雯見愣了，又道：「對啊，你就是很幸運啊。從讀書的時候就是，你整天發癡做夢，從不肯好好複習功課，小考沒一次能考好，但大考總能上榜。不像我，拼了半條命，才能和你考同一所大學。你和陳維平結婚，在當年也是沒有任何波折啊，他後來變了是他賤。現在你離婚了，又能和顧雲卿談。所以，你說你是不是很幸運？」

  向卉認真回想了一下，道：「如果這些結果在你眼中是幸運，那確實，我很幸運。但我從來沒有非要一個這樣的結果，對我來說，我都可以。命運給我什麼，我就接什麼。可能不過分目標明確，反而能誤打誤撞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