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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顧雲卿抹了一把臉，他笑了一下，當年他一直奇怪來著，他一直不得姑姑喜歡，但突然之間又給錢又送房，他還以為姑姑緩和姑侄關係，哪裡會想到，姑姑送房本就是障眼法，一切都是他媽在背後縱。他就說，他念大學那幾年，他媽幾乎沒怎麼管過他，原來在他住的房子裡裝了監視，隨時地盯著他。

  他也懂了，為什麼大三那年，他試探著提到他喜歡的那個孩，他媽的反應平淡又冷漠，完全沒有激，原來早就知道了。

  「姑姑非常聽祖姨的話，可能因為利益，也可能因為……」季安之頓了一下了，帶著一些不確定，「因為仇恨。」

  「仇恨？」顧雲卿看著他。

  「姑父和斐斐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相繼過世，姑姑傷心絕。一直希和周家的二公子結婚，周家二公子長得醜，聽說還有暴力傾向。不過周家有權有勢，要是姑姑和二公子結了婚，顧家多能得到一些照拂。姑姑心灰意冷，因此還才絕然來到昆城。」季安之將杯里最後一口咖啡喝完，看了看表，他起，「走吧，我們先去吃飯。」

  午飯後，季安之有會議回公司去了，顧雲卿留在人季安之的住休息。季安之給了他一個文件袋，裡面全都是高明威的信息。 (5,0);

  顧雲卿研究了一下午，越研究，他越心驚。季安之收集的資料里，高明威這個人豈止是大有來頭，分明是深不可測。

  他想到他媽對他的警告，又想到這些年來高明威和他保持著不多不的聯繫。很明顯，高明威是想利用他的，但同時高明威好像對他媽有所忌憚，所以，幾年下來，高明威並不敢有什麼大作。

  傍晚的時候，季安之回來了，他帶來了另一個消息。他查到了一些高明威第二任妻子的線索。

  「他的第二任妻子孫如霜，失蹤時帶著兩個孩。一個是自己的兒，另一個是高明威第一任妻子留下的兒。」季安之戴著白手套從文件袋裡拿出幾張老舊的照片，「這個照片來之不易，只可惜時間太久了。」

  顧雲卿湊過去看，那是一張合影，照片上，一個年輕的人抱著一個小姑娘，年輕人的旁邊站著一個小姑娘。

  雖然照片早就斑駁不堪，不過還是能看得出來，那年輕人長得端莊秀麗。兩個小姑娘也眉清目秀，打扮得也很洋氣。

  「你查到他的第二任妻子在哪裡了嗎？」顧雲卿問。

  「沒有。」季安之又拿出另一張照片，是那兩個小姑娘的合影，這張照片要清晰一些，可以看得清楚小姑姑的面目。 (5,0);

  「這個小姑娘的和阿翊確實有幾分相像。」顧雲卿看了半天后說道。

  「算起來，高明威的這兩個兒現在應該已經是五十歲上下的年紀了吧？」季安之問。

  顧雲卿嚇一跳，道：「應該差不多，高明威有宋翊的時候已經快五十歲了。」

  「我還查到一件事。」季安之突然低聲音，「高明威沒有生育能力了。」

  「我去，這麼的事，你怎麼知道的？」顧雲卿驚詫地問。

  「這些和桃事件邊的，稍微想想辦法就能打聽出來。比找到我母親可容易多了。」季安之帶著幾分自嘲道。

  「高明威不能生育了。」顧雲卿皺眉，「難道阿翊不是他的親生兒子。」

  「不，宋翊是他的親生兒子。阿卿，你和高明威打道這麼多年，你還是不夠了解他。像他這種人，除了自己誰都不相信，所以，宋翊的出生，他比任何人更在意是不是他的孩子。」季安之將資料整理好，「高明威是一個對脈有執念的人，你沒發現嗎？」

  顧雲卿想了想，確實是這樣，從小到大，他因為和宋翊走得近，聽到高明威說得最多的話就是：阿翊，我可是我高明威的兒子啊，遲早有一天，我要讓你改回高姓，你是要為我們高家爭氣的人。 (5,0);

  宋翊死後，高明威大打擊。因為子心切，還特地辟出偏院專門安放他的骨灰。

  「宋翊肯定是不能死而復生了，高明威又沒有了生育能力，接下來，他很可能會去尋找他的第二任妻子，找到他的兩個兒。」季安之說。

  「不至於那麼瘋吧。」顧雲卿有些不太相信。

  「合來S市之前，以及宋翊死後的種種反應來看，很有可能。」季安之說。

  顧雲卿掃他一眼：「你這麼費勁去查高明威，和阿遙又有什麼關係？」

  季安之踱幾步到窗邊，看著窗外樹林，半晌之後，他道：「阿翊的死因弄清楚了，我想，阿遙死的真相也就出來了。」

  顧雲卿也走到窗邊，看著遠的綠，他叉開話題：「你這裡空氣真不錯，我都想在你旁邊建房子了。」

  「我這裡一般，要說空氣好，我有個朋友的房子建在半山，那裡是真好。有機會你可以去小住一段時間，一些遠離喧囂的寧靜。」季安之長手摘了一片樹葉。

  「我明天一早回S市，有什麼要代我的嗎？」顧雲卿玩笑道。

  「沒有。」季安之將樹葉拋掉，轉往書房走，「我聽說你和你媽大吵了一架？因為什麼？」 (5,0);

  顧雲卿仍然看著遠：「因為一個孩子，我外婆兩年前摔傷住院。那孩照顧了我外婆幾年，我外婆年紀大了，覺得那孩兒，就提過幾次，想讓我和在一起來著。」

  「你這麼一說，我發現你到現在還沒有正兒八經地談過呢。」季安之走回來，他眼中帶著關切，「一直沒有遇到喜歡的人？我記得你讀高中的時候，陸家那個姑娘很喜歡你來著，那小姑娘好的呀。」

  「可拉倒吧。」顧雲卿煩躁地揮揮手，「估計在國外嫁給鬼佬了，很久沒有聯繫了。」

  「那凱兒呢？凱兒沒得挑了吧？」季安之說完後才意識自己說錯了話，阿遙的死，已經橫了中間，阿卿和凱兒再無可能。

  顧雲卿冷笑一聲：「季安之，你大概不知道，我媽很討厭凱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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