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方英和林晏儲攙扶著張媛惠走近,聲音嘶啞焦急,“我們才是病人的家屬,醫生,我們半夏怎麼樣了,怎麼樣了?” 一時間,所有人都圍了上來。
醫生瞇了瞇眼睛,也顧不上區分誰是誰,直接將目標鎖定在裴延敖這個看上去最像丈夫的人上。
“你是病人的丈夫吧?我們已經盡力了,之前你說過,要保大人。”
裴延敖瞳孔,“大人沒事吧?” “大人沒事,但很虛弱,需要靜養。”
在場所有人都松了口氣。
裴延敖忽然落寞的垂下頭,他的影在燈下拉得極長,落在蒼白的墻面上,靜默了默,嗓子眼溢出干的問句:“那孩子……” “孩子沒保住。”
醫生說著,拍了拍裴延敖的肩膀。
“你們還年輕,以后會有其他孩子的,孕婦這次傷了,回去后一定要靜養,千萬不能再讓生氣怒,明白了嗎?” 婦產科小產的孕婦,醫生見得多了。
裴延敖的反應,也在他們意料之中。
裴延敖臉僵,他握拳的雙手垂在側,微微發,良久咬的牙關出一聲苦笑。
孩子沒了…… 如他所愿,孩子沒有了,這是他要求的,他本不該覺得痛心。
可他甚至還沒和那個孩子打過照面,他和曲半夏的第一個孩子,他的第一個孩子,就這樣離開人世了。
“是男孩……還是孩?”裴延敖的聲音像糲的砂石,彌漫著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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