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半夏在主駕笑得前俯后仰,“你說的人是蘇雪晴吧?” 方謹之有時候懷疑腦子是不是真的有病,聽不出他話里的嘲諷? “蘇雪晴是誰?” 曲半夏笑聲頓了頓,勾,“以后你就知道了。”
車開得快,卻很穩,神專注。
夜下倏忽的燈影劃過的面孔,讓整個人看上去很遙遠,好像要消失在這個寂靜的黑夜里了。
看著前方無盡的夜晚,不知道在和誰說,很輕的說了句:“我會的還有很多呢。”
方謹之不知道,跟著裴延敖的時候,正在走人生最坎坷的一條路。
外人看著,鮮在外,只有才知道腳下豎的都是刀子。
陪裴延敖凌晨三點趕過飛機,也在清晨五點開車送裴延敖去探突然“生病”的蘇雪晴—— 要快,也要穩,不能誤時,更不能誤事。
裴延敖那時坐在后座,無的發號施令,他永遠是上位者,要做的,永遠是用最快的速度送他去他想去的地方,哪怕是去見一個會讓心碎的人。
至于嘲諷的話,更是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。
剛畢業進裴氏的時候,干凈的像一張白紙,那都是好聽的說法。
什麼都不會,漂亮的臉就更顯得突兀。
裴延敖手把手的教,自然也是要給他報酬的,他從不對外瞞他們的關系,所有人都對和裴延敖的關系一清二楚。
所以有一次應酬時,一個合作商眉弄眼的暗示裴延敖:“你這書,不好看,應該也好用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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