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就是最大的殺手锏,裴延敖再怎麼生氣,也只能睜只眼閉只眼。
曲半夏下心頭的緒,出一抹笑,“確實,蘇小姐能意識到這點,最好。”
“我一向任慣了,要不是有延敖陪著我,提醒我,我都忘了我是個母親。”
手放在小腹上,沖笑了笑。
曲半夏不自覺想到肚子里的孩子,的孩子,哪里有資格得到父親的關心。
“蘇小姐,今天既然來了,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。”
曲半夏把優盤和指紋驗證放在桌上,“這些證據都指向你,請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。”
證據都搬出來了,蘇雪晴看了半晌,“確實是我的錯,我道歉。”
曲半夏挑了挑眉,這麼容易就向道歉?出乎意料。
“曲小姐還滿意嗎?” 曲半夏冷笑,“一般。”
蘇雪晴委屈地咬,淚眼婆娑,緩緩起。
曲半夏不明所以,下一秒,就直直跪了下來。
曲半夏臉一變,聲音再冷了幾個度,“你要做什麼?” 蘇雪晴可憐兮兮看著,“曲小姐不原諒我,我只能用這種方法彌補。”
下跪尊嚴,蘇雪晴又是向來的心高氣傲,曲半夏有些不可思議。
周圍人看到這邊靜,紛紛投來眼神,忙把扶起來。
蘇雪晴卻執拗的沒改變自己的想法,“曲小姐不原諒我,我就不起來。”
用這種招數,蘇雪晴還真沒有底線,無可奈何,“好,我原諒你了。”
蘇雪晴仿佛就等著這句話,剛才還卑躬屈膝,現在立馬坐回位置上。
曲半夏明白,只是做個樣子。
她為救母親和他們做下約定故意接近他,成為他的軟肋,他第一次見她就被她身上的倔強吸引,后來一步步踏入陷阱。他以為她只是為了錢接近他,而她以為他只是因為她長的像他的初戀才接受她,可其實并沒有什麼初戀,自始至終他愛的只有她一人而已!
冬城人人都說孟鶴行秉節持重,光風霽月,待人接物溫和守禮,從不逾矩。向他示愛的名媛如過江之鯉,卻沒見他對誰動過心,被好友戲謔青燈古佛與他最為相配。但沒人知道,孟家二樓的書房掛滿了一個女子的素描,孟鶴行常常駐足於此,一待就是幾個小時。孟氏集團繼承人隱婚的消息爆出來那天,有人看見,在酒吧斑斕的燈光中,平日清冷自持的孟鶴行一身戾氣,將一女子按在懷裏,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上去。——孟鶴行第一次見到司隱,是她被司家找回來那天。他撐著樓梯扶手,漫不經心地俯身向下看,正好對上司隱望過來的眸子,毫無波瀾的眼神,似蘊藏著皚皚冬雪。他微頷首,表麵風平浪靜,心裏卻在無聲模仿“司隱”這兩個字的發音。後來,孟鶴行最喜歡做的事,就是將司隱欺負慘了之後,聽她斷斷續續的呼吸,拇指摩挲著她的眼角,在她耳邊繾綣般地一聲聲叫著“影影”。——約定好的兩年之期一到,司隱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寄到孟鶴行公司。當天夜晚,她剛到家,就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。夜色朦朧中,唯有孟鶴行指間那一抹紅在慢慢褪色,他冷笑一聲,將煙摁滅,起身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,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:“離婚?除非我死了。”